干脆就随他去看看承渊国的台球是什么样子,根据他刚刚的反应,这里的球杆极有可能和现代球杆有很大差异。
想到这里,她心中期待又多了几分。
她这是职业病又犯了。
在爸爸的影响下,她对台球的兴趣一直非常浓厚,自小喜欢在家中球室观看爸爸练习。连电视也和别的小朋友看不到一起去,很少看动画片,最喜欢的是体育频道,曾经自己主动追了整整一届斯诺克世界锦标赛。
她爸爸对此感到非常欣慰,真不亏是斯诺克球王的女儿,干脆给她专门定制了一个高质量标准儿童球桌,令她爱不释手。
长大后更是追随父亲的脚步,成为世界级职业选手。
不知道这古代的台球,会是什么样子?
宫雨眠心中隐隐兴奋,有些跃跃欲试。
她随着男人左转右转、穿街走巷,走了将近20分钟还不到地方。
这样跟着一行陌生人走路着实无聊,他不开口,后面的家丁更是不敢说话。
“这位…公子,请问您尊姓大名?我该怎么称呼您。”宫雨眠问道。万一她被歹人所害,好歹还能当个“明白鬼”。
男人的声音不冷不热,语调听不出情绪:“钟离越。”
“钟公子,幸会幸会。”宫雨眠从肚子里翻出几个文雅客套用语。
她以为钟离越会回复一句“彼此彼此”,和她进行一场教科书般标准的寒暄对话。
没料到钟离越挑了挑眉毛,表情很是意外,语气带着不明意味的疑问:“钟公子?”
宫雨眠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话,难道承渊国不流行这种称谓?
“唐国通常会称呼男子为公子,是一种敬称。”她赶紧解释。
钟离越似是听到笑话一般,嘴角几不可见地上扬,目光微沉没有继续说话。
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复杂气质,外表看起来文雅知礼、无害随和,目光和举手投足中却又接连不断地透出一种身居高位的强大气场。
宫雨眠识趣地闭上嘴,不再说话。
又走了十来分钟,才来到一处僻静宽敞的大院,进了宏伟的院门,入眼的是一排马厩。
马厩打扫得干净整洁,马匹形体健壮毛发油亮,尽数是照料得极好的良驹。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近马匹,毛绒绒的被毛,黑亮柔顺的马鬃。
宫雨眠忍不住伸手想摸摸,许是这马怕生,手还没碰到马脖子,就听马打了个响鼻把头转向一侧躲开了。
宫雨眠悻悻地放下手,心里默念这马脾气还挺大。
“这位…公子,我们不是去打球吗?怎么来到了马厩中,这是何意?”
“这里是击鞠场的马厩,你可以任意挑选一匹中意的马,在这里都是从各地精选进贡的宝马。”钟离越张开手臂,昂首挺胸,衣袖随风飘扬,言语中透露着不可以隐藏的自豪。
“为什么要选马?”宫雨眠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问道。
以及马厩为何要建在“蜘蛛场”中,这位口音周正的钟公子竟也会说这种卖萌的发音。
闻言,钟离越眼神中明显多了一抹蔑视,“不骑马还怎么击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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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阅读提示:
1、 1v1,甜系无虐
2、 架空,无原型,切勿代入
3、 作者是业余桌球爱好者,如有错误欢迎指出4、 台球制作材料受故事时代限制,作者这边也呼吁大家不要使用象牙制品~
第2章 你是敌国细作?
骑马,jiju。
一个经过精心雕琢的木制中空球的形象浮现在宫雨眠脑中,这种球她在古代电影和小说中都有看到过。
刚刚是她会错意,钟公子说的击鞠,换成现代说法叫做马球,需要骑在马上用马球杆击球入门。
宫雨眠嘴角抽动着,想像了一下自己骑在马上,手中挥动着斯诺克球杆,用前肢费力击打只有拳头大小的马球的画面,实在太过于滑稽搞笑。
再说用她怎么可能用这根意义重大的斯诺克球杆去打马球,简直暴殄天物。
“不,不,钟公子。这个球杆不是击鞠用的,你看它的模样也和击鞠所用毬杖相差甚远。”
宫雨眠万万没想到,钟离越所说的打球场地,是宽阔无比的马球场。
这得赶紧解释清楚,如果钟离越执意要她展示,她连马背都上不去。
“不是击鞠所用,那是捶丸?”钟离越的蔑视明显又多了几分。
宫雨眠觉得自己脑袋抽痛,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着衣摆,十分紧张。
新的名词出现了,听名字也听不出到底是不是台球,不敢随意应答。
钟离越锐利的眼神饱含审视,直勾勾盯着她,在等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