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餐厅不让站站进去“,司徒彻摊手耸肩表示没办法,她也不想的,总不能每次都把它扔给别人照顾,只有桌子底下上蹿下跳的站站表示很喜欢这个充满了儿童欢乐的地方,
”你想吃什么大餐,我给你做“,
“算了”,
还勉强算有诚心,周楠心里腹诽她,其实自己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司徒彻和她的厨艺都很不错,平时在家吃得就很满足了,到了外面反而不知道该吃什么,吃什么都好像差不多,而且上次在外面吃饭留下的记忆也不太好,还是一起宅在家里最舒服。
等餐的时候司徒彻不停拨弄着腕上的手表,深蓝的海洋色精细表盘,黑白相间的立体剑形指针,低调考究的黑色金属编织表带,每个地方都让她很满意,最重要的是,周楠的手上也戴了块一模一样的。
这款手表偏中性运动风格,戴在她们手上显得既温柔又帅气,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买手表时,司徒彻顺带把自己的工资卡交了出来,她平时很少逛街,不喜欢也没时间,所以那玩意儿在她手里并没有多大作用,她连里面有多少存款也不怎么清楚,跟周楠说是把房租一并交了,周楠也没推辞就收下了,刷卡的时候笑着说够把她的房子买下来了,司徒彻还不相信呢。
滴——滴——
取餐器闪烁起来,司徒彻起身去拿她们的晚餐。
“你怎么也不沾番茄酱?”司徒彻记得教授并不像自己一样排斥番茄的,
“近墨者黑”,周楠戴上一次性手套,优雅地拿起一根炸得金黄酥脆的薯条往嘴边送,
两个人一起生活久了,爱好和习惯都会变得相似,她跟司徒彻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做饭的时候也自然地记住了对方的喜好,不知不觉便潜移默化了。
“你在干嘛?”
“我不吃外面这层”,司徒彻认真地把鸡腿外面那层裹着面包糠的酥皮剥得干干净净,露出里面白嫩的鸡肉,正准备一口咬上去,
“我也想吃这个”,周楠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的鸡腿,
司徒彻飞快地瞟了她一眼,伸长脖子咬到她的吸管上喝了一大口牛奶,喉头发出欢快的吞咽声,
“慢点喝,小心烫”,周楠无奈地把杯子移到她面前,
“嗯......”敷衍的回答,根本没有听进去,
“楠楠,你的牛奶怎么比我的甜”,司徒彻含着吸管口齿不清地说道,
“你不是不爱吃甜的?”周楠挑着眉,这牛奶都是一次从热饮机泡出来的,怎么可能不一样?
“这个甜是好吃的甜”,
“那我只好跟你换了”,
“好”,目的达成,司徒彻的眼睛弯成了一轮新月。
两个人吃到一半才注意到桌子底下可怜巴巴地仰着一颗小脑袋,灵动的小鼻子在司徒彻裤腿上轻轻蹭了几下,
”你想吃什么?鸡肉还是汉堡?牛奶还是可乐?“司徒彻一本正经地逗它,
“汪”,不知道它是不是看懂了,狗腿兮兮地挪到了周楠身边,不再搭理司徒彻,
周楠轻笑了一声,端起已经放凉一些的土豆泥放在它面前,狗狗不能吃那些油炸的东西,
“你失宠了”,
“哼”,司徒彻瞥了它一眼,小白眼狼。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餐桌出现了一阵躁动,一个中年男人突然倒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喊叫,司徒彻迅速起身跑了过去,那人的头僵硬地后仰着,眼球也向上抽搐翻着白眼,面唇发绀,表情狰狞,全身抖动得像筛糠一样,旁边的客人都被他吓得惊魂失措,不敢靠近,有人以为是食物中毒,跑去服务台那边闹。
周楠还没反应过来,是被站站拉过去的,看见这副情景不自觉地皱起了眉,把已经瑟瑟发抖的站站抱了起来。
司徒彻一边打着急救电话,一边把他的头部推向一侧松开衣领保持呼吸道畅通,
很快他就出现了心源性休克,司徒彻侧跪在他身旁全神贯注地做胸外按压,一道怨恨的目光死死盯在她的后背也浑然无觉,
“爸爸”,对面一个男孩跪倒在这个人身边,
“童童?”司徒彻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吃惊,
“医生姐姐,我爸爸他是不是死了?”童童大声哭道,
“没有”,司徒彻平静的心情跌了下去,手上的动作还在持续,
从个人感情来说,她对面前的人实在是反感不已,可是作为一名医生,她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
120很快赶过来了,这边也有一家不错的医院,主治医生接手了她的工作,
"您的急救措施做得很专业,病人的情况基本得到控制“,对方用赞赏的眼神看着她,
”他有血小板减少性紫癜,百分之八十是脑血管的问题“,司徒彻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她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