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
波本:“……”
槽点太多,实在不知道该先吐槽哪一句。
……组织里的高层居然在这里指责别人犯法就很扯。
他看了一眼经理青白交接的脸色,忍不住扶额,还是先上去控制场面。
他动作迅速地走到她身边,动作自然地伸出一只手试图把她稍稍带到旁边去一点,好在眼下这尴尬的气氛里挤出一点私人空间用来沟通。
不过没能成功。
而且由于该死的反差,他失策了,她不像眼睛看上去的那样娇小柔弱,反而像头蛮牛一样,浑身是劲,处在那里像根桩子,他拉了一下。
笑死,完全拉不动。
她还有点生气了,一扭头脑袋上那根卷卷的头发也跟着晃了一下,他没忍住视线跟着走。
“拉我干什么呀,”她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咱有理,咱不怕。”
波本:“……”
你这家伙有什么理啊!
眼看扯不动,他只能低下头凑到她耳边小声提醒:
“我们没理。”
妹妹:“?”
曾经的法学生只好轻咳了一声,跟她小声咬耳朵科普,“……日本假唱不犯法,而且,日本法律里也从来都没有哪条法条规定过假唱犯法。”
妹妹:“!”
这不对劲,这不对劲哇。
记忆里总感觉看过各种营销号洗脑包来的……
小法盲眯起眼睛,平静地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淡淡地说:“你有问题,波本。”
[难道是她看出什么来了吗?]
但是自己刚才似乎什么都没做……
他心里的想法和念头转得极快,还没等开口补救,她又发表了重要讲话。
妹妹有理有据,小小声质疑:“你一个犯罪分子怎么对日本法条那么清楚?”
波本:“。”
还记得要压着嗓音说话,看来对自己的身份不是完全不清楚啊。
他同样压低了声音,小小声回答:“只有知法才能更好地犯法嘛。”
说出这种话,他自己心里也有点虚,鬼塚老师听了这话大概要罚他把操场的胶底都给跑平。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吧。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波本,妹妹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刑啊波本,未来可太有判头了。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上,妹妹也自认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她哼了一声,扭头走了出去,降谷零连忙和经理道歉立马就追了上去。
她浑身上下写着生气,一颠一颠地走在马路牙子上,头发干燥静电微微蓬起,整个人就像是炸了毛一样。
他应该严肃一点处理她的情绪,但现在看了就只想笑。
眼见她越走越偏,波本只好出声提醒:“莲衣小姐,麻烦动作慢点,不要走到路中间,这样很——”
“你管我那么多做什么?”
他掏出手机,一边又以捉兔子的手法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回一拽,“要不麻烦您自己跟boss说一声,只要上面的指令出来,我绝对没有二话。”
妹妹气鼓鼓:“波本你这样很不招人喜欢的,还不如琴酒——”
波本一边嘴角斜着往上提了一下,有点讽意:“哦,要是他在这里的话又怎么样呢?”
假设在这里的人是琴酒,那么这个卑鄙的家伙一定会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把她像米袋一样扛起来走,“想要其他的人都看你,就尽管大声叫好了。”
把社死拿捏得妥妥的。
妹妹:“……”
好吧,果然琴酒也不行。
男人都不行!!!
她非常生气地开了地图炮扫射全体,然而皮糙肉厚的波本根本不痛不痒,也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僵持着,一直回到住的地方都还是没有人开口说话。
她有脾气,等着他主动上去道歉服软,波本浑身上下的心眼加起来八百个还不止,哪能看不出对方心里想的什么,但他也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底线这种事让一回就等于让无数回,对后面的行动会造成很大的麻烦。
一直到上床关灯睡觉,一天居然就这么平安过去了,他满怀感恩地闭上眼。
……睡了两个小时。
“我要吃早餐,”妹妹早上才五点就敲响了波本的房门,“快点起来。”
长期不睡觉的三面颜睡眠一向很浅,几乎听见停在房门边的脚步声时就已经睁开了眼,动作飞快地套上外套打开门。妹妹看见他完全没有从梦中惊醒,睡眼惺忪被打扰了好梦的样子,有点遗憾。
“早安,波本威士忌,早安,苏格兰威士忌,早安,黑麦威士忌。”
他像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意识彻底清醒了,有些艰难地说:“……苏格兰威士忌?呃……还有黑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