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决定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哼,好看有什么用,不守男德的男人,这么凶,就算不要彩礼倒贴都没人要欧。
她又被拎起来狠练了一顿,结束后完全没有力气表达自己的意见,估计表达了也不会有什么人听,像史莱姆一样粘在地上,软塌塌的一团。
训练完的诸星大只是稍稍有些气喘,脸都没红一下,轻松的好像刚才一堆非人虐待对他而言和八百米跑步差不多。
他走过去喊了她一声,没反应,只好拨了拨她头顶屹立不倒的呆毛。
“回去了。”
“动不了……一滴都没有了……”
诸星大:“……”
他像撕不干胶一样把她从地上撕了下来,而且不能松手,一松手她又会软绵绵地黏回去。
还像个掉进黄豆粉里的麻薯一样在沙地里滚来滚去,把在场的其他组织人员看得目瞪口呆。
“我不要走,我没力气了!我不管!”妹妹在地上撒泼打滚,“我要闹了!”
……这不是已经在闹了吗?
诸星大感受到了来自周围的注视压力:“……”
就算天崩地裂也面不改色的男人眼下也依然成功维持住了脸上的表情,不甚熟练地哄人。
很好,完美的起到了反效果。
妹妹为了偷懒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尊,地上滚来滚去的一团活像在超市里为了要挟父母买东西就在地上撒泼的熊孩子。
他回想了一下家里弟弟妹妹,但遗憾地发现哪怕是他们才几岁不懂事的时候都没有做过这种事。
青年蹲下来拔了拔她的呆毛:“几岁啊?小姐。”
“我现在是有代号的人了,要叫我大人。”
“……几岁了,蜜酒大人?”
“我三岁半,”现在很流行这个题材的嘛,组织干部三岁半什么的,蜜酒大人好理直气壮,“你也三岁?”
确实三岁,明知道武力上在琴酒那里暂时讨不了好,非要时不时去撩拨一下对方,一点都不知道要暂时收敛锋芒,这种个性在组织里恐怕会吃亏。
但这不是他应该担心考虑的问题。
又不能真的把她扔在这里不管,诸星大对上她一副耍赖皮的样子,破天荒的有点头疼。
琴酒看上去已经很不耐烦了,恐怕现在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诸星大:“真的走不动了?”
妹妹嗯嗯点头。
“那我一个人先走了。”
“……”
这个男人居然是如此的冷酷无情,妹妹刚打算转换策略,就被他笑得呆了一下。
“小麻烦精。”
他长叹一声,毫不留情地在她的鼻子上用力刮了一下,惹的她怒目而视。
男人转过身蹲下去,把宽阔坚实的背部朝向她,“上来吧。”
真是欠她的。
伏特加一直绷得紧紧的心终于松了弦,大哥的脸色很不好看,刚才他差点以为这里马上要变成凶杀现场。
他心情复杂地看着两个人离开。
虽然他们也没做什么,但就是感觉很不爽……
他感觉自己被踢了一脚。
下车之后还有相当一段距离要走,平时走权当健身,今天走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妹妹睁开有点迷糊的眼睛,发现自己还在他背上,下意识在他脖子上蹭了蹭。
“醒了?”胸腔的震颤通过接触让皮肤都酥酥痒痒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让人觉得有些发麻。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烟草气息,她忍不住埋头进去嗅了嗅,他感觉自己好像背了一只小狗,抱着她两条腿的手往上掂了掂,吓得她连忙搂紧了他的脖子,小巧的鼻尖隔着发丝蹭到了他的脸。
诸星大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乖点,别闹。”
妹妹也没介意他拿哄小孩的语气哄自己,敷衍地嗯嗯了两声,然后继续忙自己的事。
之前吐槽琴酒男人头发长见识短,但现在这么看,诸星的头发也好长啊,他又是高中肄业来着……不行,不可以戳人伤疤的。
他的背很宽阔,她两只手都展开才将将环住,感觉就像抱住了另一只大熊。
“诸星可以和熊搏斗吗?”
“……”
相处这么久,现在也总是能够捕捉到对方的脑回路和最好的沟通方式。
那就是有话直接问。
他无奈地说:“为什么我要和熊博斗?”
“因为我觉得诸星实在不像日本人。”
他现在已经能面色不变,镇定地等着她下一句。
妹妹:“说不定你有俄罗斯血统呢!我都帮你想好名字了,就叫‘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诸星’……”
诸星大:“我和□□没有关系。”
至于和熊打架,他实事求是地说,“也没试过和熊搏斗,不过不管是人还是动物,体重量级都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