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伏黑甚尔看了她一眼,语出惊人,“我们是有一个孩子。”
“……”
可恶,虽然很生气,但确实无法反驳。
妹妹:“……”
所以你们之前到底在这里聊什么,育儿经吗?
她非常不好意思地看向了可爱的惠蛋,对方现在已经破壳而出,早就成为了一个超级可靠的少年!
太好了,虽然那张脸看上去和他可恶的父亲非常相似,但幸好没有继承糟糕的内在……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呢,惠惠!
“……请允许我拒绝。”海胆头少年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转过头无表情地开口,“我父亲一栏填的是「已逝」。”
所以父亲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的。
好像复活之后确实忘了去销掉死亡记录,不过管他的。
“没有关系的,惠酱,”狐狸眼男人面带佛像,“父亲这种东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前段时间被大师批过命,命里刚好缺一个儿子,看来就应验在惠君的身上了。”
“你找的什么破大师,骗钱的吧。”
伏黑惠的脸越来越黑,这些人好歹也是各行各业之名又厉害的前辈,为什么可以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伏黑甚尔棋逢对手,拳头硬了:“我说你们这些家伙,自己没办法生就不要抢别人的孩子啊!”
众人纷纷自说自话,无视掉了他。
“明明夏天已经过去了吧,总感觉耳边嗡嗡嗡的,有蚊子在不停地叫,真是吵死了。”
“心静自然凉。”
“凉不了的话就浇点水好了,一定很渴了吧,这些可怜的小花们,这就让你
们喝个够哦。”
妹妹瞳孔地震。
等等……那不是浇花的方向吧,为什么突然把浇头对准伏黑甚尔了——如果没看错,那根本就是人不是花吧!
降谷零笑眯眯地抬手,动作利落,他也确实是在浇花——只不过浇水的方向刚好有个人挡在那里,这种事也只能怪巧合嘛。
身为曾经的卧底公安,现在的侦探,他的身手也依然没有逊色多少,速度很快,但是作为曾经的咒术杀手,□□利用到极致的天与咒缚要更快,也没看清是怎么动作的,几乎一眨眼就闪避到了一旁。
但伏黑甚尔后面并非空无一人,高个蓝眼白发的青年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看就要被扑面而来的水浇到,他却依然显得镇定自若。
也对,悟这个家伙跟其他人不同,反正有无下限,估计是因为淋不到,所以就这么肆无忌惮吧。
还真是好用的能力啊,看来要被他装到了,夏油杰漫不经心地想,然后一转眼就看见他解除了无下限。
“……”
这是要干什么?
冰冷的水迎面泼来,相貌俊美的白发青年闭上眼睛,晶莹的水珠几乎全都正面撒在了他身上,雪色的发丝被水打湿,受重低垂,水很快就顺着发丝往下滴落,不知何时他已经将墨镜摘下,露出了那双仿佛盛着星辰大海的眼睛,缓缓抬起,伸手插进了额发,一边往后捋,一边把头往后一甩。
水珠在空中撒出了一个漂亮的半弧状,打在玫瑰花瓣上发出沙沙的声音,男人的手指穿插在发尖,捋起刘海,露出了精致的额头。
薄透的衬衫也被水浸透,隐约露出下面紧实的肌肉线条,画面既清爽,又充满着欲的张力。就算现在的帅哥扎堆,他依然出类拔萃,仿佛不是被淋湿,而是在拍顶级的时尚杂志封面。
伏黑甚尔恨得牙痒痒,心里暗恨失策。
[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躲开,自己的身材比这只白斩鸡不知道好到哪里去。]
降谷零:“……”
[虽然最初见面的时候就知道这家伙很难搞定,但没有想到能骚到这种程度(?),确实是很棘手的敌人啊。]
萩原研二小声地哇了一句。
[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做……学到了学到了,这就记小本子上。]
松田阵平冷哼了一声。[……这种事才不屑做。]
男人们心里各怀鬼胎,但脸上纷纷露出了谴责的表情。
“光天化日之下打扮成这个样子,真是太没有男德了。”
“这么露骨,一定很不安分。”
……
妹妹目瞪口呆。
“这位美丽的小姐,”根本不在意其他人评价的最强嘴里叼着像魔术一样突然变出来的鲜艳欲滴的玫瑰花,朝她伸出手,“为我心动吧……现在让我为你的眼眸干杯。”
“……”
玫瑰花圃里,大部分都是含苞欲放的花苞,只有极为稀少的几朵花盛开,长得最高最饱满的那一株上,现在已经空荡荡,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叶。
心动了。
杀心动了。
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