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过去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毕竟可爱的女生做什么都应该被原谅嘛,”她听见那个声音总是带笑的男人说,“那么趁这一次的机会,刚好做个抉择吧。”
“选择我,还是选择他们。”
妹妹整个人都僵硬了。
男人的气息犹在耳侧萦绕,他的声音有些危险:“还是说,小莲衣你……想全部都要呢?”
妹妹:“……”
我没有,我不是。
糟糕,刚刚醒来就要面对这种奇怪的场景,她完全没有一点过去的记忆根本就不知道该做出什么选择嘛。
她简直头皮发麻,捏着被子可怜兮兮地瑟缩成一团,不知所措地发着呆。
“也太过了吧,萩原。”高达男好心地拯救了她,“仗着她不记得就想欺负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是就是。
他似笑非笑地继续说:“她的未婚夫好歹还在这里呢,当着本人的面说这些真的好吗?”
妹妹大惊失色。
……难道高达男才是?
在一边看着的松田阵平面无表情:“……”
这些家伙趁她不记得也看不见到底在胡闹些什么东西?
硬了。
拳头硬了。
最后有人出了个主意,兵行险招,妹妹哇了一声。
“……这样子不太好吧?”她看向空气的眼神空洞且震惊。
回答的声音笑眯眯的,“没什么不好啊,既然不能确定,那就亲自感受一下来确认不就知道了吗?”
既然他诚心诚意地请求了,那她就大发慈悲地答应了。妹妹伸出罪恶的双手,然后被放到了一张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对方的小脸蛋,很嫩,很滑,手感超级棒。“哇,皮肤真的好好哦。”
像男高中生!
“是……降谷君吗?”
得到肯定回答的妹妹笃定摇头,“肯定不是你,我不喜欢小的。”
对面的人似乎呛了一下,缓缓地说:“……下次不要再这么说了。”
“哦,”妹妹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她已经摩拳擦掌地准备好了,“快一点啦,我有点累了。”
接下来摸的那张脸线条流畅有棱角,睫毛长的像把小刷子,刷过手掌心的时候痒痒的。
纤细而冰凉的手指轻抚过脸颊,有种说不出来的痒意。他的呼吸急促了一瞬,然后就被识破了。
“萩原君?”她有点迟疑。
“一次就猜对了吗,”他啧了一声,“真是可惜,这样准备好的小惩罚都派不上用场了。我可是很期待小莲衣哭出来的样子啊。”
妹妹:“……”
你在说什么p话?我地上撒把米,鸡叫得都比你好听。
他似乎被她的反应逗笑了,刻意压低的嗓音如同羽毛,在耳道里来回搔痒,“欸,你可是说过最喜欢我的眼睛了,说看上去很好看,连这个也忘掉了吗?”
落在身上的目光不容忽视,不过他并不在意。
“我说过这样的话?”她困惑地想了会儿,无情地说,“但我也最喜欢柏O崇,木村O哉,布拉德皮特,汤姆希德勒斯顿,本尼迪克特的眼睛啊。”
通通都喜欢!
连哄他的话都这么敷衍,这个肯定也不是。妹妹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下一个。”
萩原研二瞪着眼睛,显然大受打击。
失去视觉的感觉当然不是很好,就好像在眼睛上蒙了一块布料,只能凭着声音和触感去分辨不同的男人。
但如果对方不说话,只靠肢体接触来判断就显得有些困难了。
妹妹:“……”
她的手又往下移了一寸,摸到了高挺的鼻梁,即便看不到,但是也能肯定这是一张算命先生摸的都说好的骨相,但信息不够,不是很确定,又伸手摸了摸喉结。
“别动。”他声音低沉地制止她,又轻松抓住了她的手腕。
妹妹挣了一下,小声说,“轻点,轻点,不要那么用力啦。”
这位话很少的酷哥,除了一开始在她刚醒的时候神经质地问了几句话,后来几乎没怎么开过口,而且像个功率很高的制冷机,别人在说话,他就负责降温。不过他的手却是意外的很暖和。
松田阵平静静地看着她,他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像这一刻一样亲密接触,躺在病床的时候虽然相隔很近,可她并不会回应他,安静的像一幅褪色的画,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变成黑白色。
而她现在已经不记得他了。
“……松田君,是你吗?”她终于在脑海中将名字和人对上号,“我觉得,应该也不是你吧。”
“为什么?”他问。
没有人插话。
妹妹想了想,老实巴交地说:“因为想象不出,松田君爱我的样子。”
总感觉他好冷冰冰哦,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简直就像活的冰山——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拒绝搞人-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