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坐到蒲团上。”祠凫说着,自己已经跪坐在蒲团上了。
玄慕卿依言照做,规规矩矩跪坐在蒲团上,祠凫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又说:“想回到过去吗,乖女孩?”
玄慕卿唇角一抽,说:“我并没有什么遗憾。”所以,不想。
“这样啊……”祠凫忽然起身绕道小姑娘身后,拉起玄慕卿一只手,毫不犹豫在食指划开一道口子,伤口朝下,血液汇集成血珠滴到圆珠上,被吸收到圆珠里。
玄慕卿微微蹙眉,眸光闪过一抹杀意。
任由血流了片刻,祠凫将伤口恢复原状,攥着小姑娘手腕的手一紧,将人拉进怀里,不待玄慕卿反抗,祠凫在玄慕卿耳边低喃着,“睡吧,乖女孩。”
玄慕卿眼前蓦然一片模糊,大脑变得混沌,很快陷入沉睡。
祠凫唇角的弧度加深,将怀中的小姑娘抱到美人塌上,拿出一条薄毯盖上,不知何时被赤金色覆盖的瞳孔深深凝视着小姑娘恬静的睡颜,眸底被疯狂侵占。
安心睡吧,我的乖女孩,不会很久的——
五年后见呢,很期待下次见面,我的小衣!
第44章 疯魔
还是找不到眠宝吗?!”
岑清渝快疯了,无论是蓬莱仙岛亦或是玄烨国,甚至连瀑布底,寻遍了玄慕卿可能在的地方,可始终找不到一丝痕迹。
最可怕的是,岑清渝感受不到玄慕卿的存在!
他们之间的联系被生生斩断了!
“阿渝,你冷静点,玄秋落也不见身影,兴许他们俩在一起呢?”沈怜舟见岑清渝疯魔的样子,咽了口口水。
他已经很久没见这狐妖这副模样了,上次见岑清渝这个模样还是他大闹地府,太可怕了!
岑清渝疯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他第一次见岑清渝自残后的样子惊呆了,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浑身没有一块好肉,肋骨断了几根,有一根甚至插进心脏,这厮能活下来全靠他吊着他一口气!
“玄秋落……"岑清渝喃喃着,绯红的眼尾氤氲着血色疯狂,蓦然想到什么,掀眸看向结界,一手死死抓着沈怜舟的手臂,说:
“是了,一定是他!你还记得我给你看的那些记忆吗?玄秋落为什么莫名消失,眠宝也不见了,必是祠凫附身在玄秋落身上,将眠宝藏起来了!”
“他要灭口?!”沈怜舟一惊。
“不,他不会,现在让眠宝神魂归位他只是自寻死路。”
“那他?”
“他必是知晓了眠宝在还有五年才能神魂归位,这五年内,他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彻底破开封印!”
岑清渝话音一顿,又说:“快,去把玄漤他们找来!”
沈怜舟不再多说,直接撕裂空间将玄漤三人召来。
看着不明所以的三人,沈怜舟来不及解释,递了个眼神给岑清渝。
“你们现在集中注意力,尝试着用灵魂之力攻击这些黑气,别问为什么,快!”
玄漤三兄弟见岑清渝如此慌张,不敢多言,纷纷照着岑清渝说的做。
“可行吗?”沈怜舟传音给岑清渝。
即使沈怜舟身为天道,但是关于这些拂衣都不曾与他说过。
“试试吧,几位古神的主神格应该是被封印了。”岑清渝也不懂,但是他必须死马当活马医。
——
这是哪儿?
玄慕卿捂着沉闷的心口缓缓坐起身,端着铜盆进来侍女见此,连忙放下铜盆走过来小心翼翼将玄慕卿扶起,拿了靠垫垫在拂衣身后。
“今早才喝了药,殿下此下觉得好些了吗?”侍女端过铜盆放在床边的春凳上,拎干了湿帕轻柔擦拭着玄慕卿素白的手。
玄慕卿有些不习惯,想要抽回手,脑中忽然多了一堆记忆,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见此侍女一惊,稳下心神双手轻柔的按着,舒缓玄慕卿的疼痛。
这就是祠凫说的回到过去吗?
一样的四大国,阿娘、爹爹还有哥哥们都在,只不过换了个名和姓。
眼前这侍女是从小就被阿娘调到身旁服侍,只比她大三岁,唤琉玥。
“殿下觉得好些了吗?”琉玥面带忧色,问道。
“好多了,琉玥,辛苦你了。”拂衣展颜一笑,霜雾似的肤色唇瓣透着微粉浅浅勾着,琉璃色的眸子带着浅浅的笑意,似春暖花开一般。
琉玥看痴了,娇俏的小脸情不自禁染上桃红色,闻言腼腆笑了笑,说:“这是我该做的。”
拂衣自幼病痛不断,是个天生的药罐子,国师断定活不过二十,帝后含泪在拂衣两岁生辰时将拂衣送入佛寺交予方丈代养,只派了琉玥去服侍拂衣,而那时的琉玥不过也才五岁罢了。
两人的感情早就情同姐妹一般,私下里拂衣从不许琉玥用贱称,琉玥拗不过只好依着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