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染上指尖, 随着他上了二楼,进了观影室。
一片寂静, 虽然白天也没有什么声音, 可是她在着, 就算不讲话,就那样安静地呆在他身边,他的心底就平和一片。
小时候,小黄毛没来找她玩,她就自个蹲在路边和金毛玩。
他藏在她身后的巷子里,盖着纸板就能好好睡一觉。
所以,只要她在,他的世界才会安宁平和。
暗无天日的沼泽里,光线进来了,就会被吞噬掉,永远埋葬在了泥泞里。
即可,生死与共。
星火亮起,白雾缓缓飘散,尼古丁进入的肺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啃噬着、叫嚣着,他想见一见她,想碰一碰她的皮肤温度。
白天喝的西瓜气泡水的杯子还在。
垂眸看了会儿,指尖搭在杯子口,轻轻地捻摸,这是她嘴唇沾过的杯子。
须臾,狠狠地抽了口香烟,掐灭,他转身到窗前。
夜晚的淮江一片漆黑,岸边灯火星点,像是萤火虫。
他窝进白天她睡过的那座懒人沙发,侧头轻嗅,有她身上淡淡的水果香。
他把自己埋了进去,蜷缩着身体,挤进了沙发里。
如果此刻,在她怀里,是否也是如此的柔软宁和。
或许会更疯狂。
假如他躺在她怀里。
他敢肯定,只会更疯狂。
手中小腿皮肤细腻,独属女孩子的柔软。
她睡着了,所以一无所知。
他的目光没了束缚,肆无忌惮地爬上了她的身体。
贪婪的,暴.虐的,祈求垂怜,渴望长久……
他从前能克制住,是她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也没认出他是那个,小时候眼巴巴望着她的可怜人。
所以他保持着一贯的孤傲。
他裴边屹是孤傲的,从不屑那些为了情情爱爱而低声下气去祈求的人类。
可如今,她来到他的身边。
他成了曾经最不屑的那一类人。
沙发轻响,贪婪的目光滑上去。
翻过来的少女,睡得安然。
领口垂得很低,里面白色的蕾丝花边若隐若现,沾上了白皙的肉.色。
脖颈上的紫印迹消失得差不多了,还得再印一点上去,最好是红色的。
他控制住自己的手,没那么卑劣地往起伏的曲线上伸去,没敢在放在她脖颈上。
只能往她手心放去,让她抑制住他妄想躁动的灵魂。
不想她抬手一把抓住他,往怀里塞去。
身体踉跄地倒在她身边,掌心下是她的温度,和那平稳的心跳声——“咚、咚、咚。”
心脏也跟着跳起来,他缓慢靠近,明明是白天,却如黑夜,是他喜欢的黑暗。
黑暗能蛊惑人心,教人看不清。
卑劣如他,躲在黑暗里,窥视着天光。
而如今,她自愿的,主动的来到了他的世界里,他的劣根性冒了出来。
在跟他说,你完了。
借她的无知无觉,放纵.情.欲,烈火烧原,控制不住。
吻触到了她的脸颊,往下滑是软软的,湿润的唇瓣。
一碰而离,狼狈地倒在她脚下。
心脏“咚咚咚”叫嚣着要爆炸。
他把自己搞得快要崩溃掉。
而她还在鼓里,认为他是弟弟。
……
夜色深沉,狂风翻滚着吹过江面,掀起一道道波浪。
有双洁白纤细的手臂挂在他的脖颈上,铺天盖地的水果香包围着他。
他垂下眸,见到了她。
眼尾痣魅惑,唇珠粉嫩,视线专注地放在他身上。
她说,接吻好不好。
他搂住她,摸到了冰凉的铁链,不管不顾低头吻下去。
他想进入到她口腔里,想与她共舞,想感受她的喜怒哀乐。
想知道她的一切,想跟她没有距离,想她像今天一样永远关心他……
未经允许,擅自偷亲,即为盗窃,是贼。
可贼,也能等来她的青睐,是上天垂怜。
是指缝里漏下的光。
她站在明亮的厨房里,熟练地翻炒着菜,饭菜的香味充斥在鼻尖。
不是白天的裙子,是一身米色的宽松居家服,长及腰的头发低低扎着,身材丰满窈窕。
她炒好,关了火,端着盘子转身。
见到他,温柔一笑,说,回来啦,上班辛苦了,快来吃饭。
他看见了她眼角岁月的痕迹,有浅浅的纹。
女人把菜放在桌面上,转回身,给他解领带,低声说着些什么,大约是一些生活琐事。
一切是那么的温馨,日常的琐碎,她在他身旁说话……
像迷醉的海洋,引人奋不顾身的跳跃。
而他成了一条黑漆漆的小鱼,用尽全力,拥有了大海的鱼.水之.欢。
解开了领带,她又去脱他身上的外套。
他全程像个木偶一样配合着她的动作,一眨不眨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