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西很惊讶:“你这也太快了吧?不是今年年初才说和那位小姐在一起吗,人家父母同意你把家养的精致小白菜拱走了?”
阿圭罗笑得很得意:“是的,所以岳父大人这次决定亲自来做助教。”
切,就是不放心我这个臭小子把他女儿带到北京呗。
巴萨的核心10号球员、阿根廷的天才少年眼前一黑,他迟疑着先说了句恭喜,然后问道:“你岳父不会是...?”
“对,就是马拉多纳先生。”
梅西的脑海中特别快地闪过一个等式:室友阿圭罗的岳父是马拉多纳=马拉多纳的女儿会坐在家属区=很有可能会让路西尔无比尴尬。
他冲回房间拿起手机,一边给路西尔发短信询问今天在北京哪里玩,是在长长的城墙上吗,一边倒腾着腿冲去找球队的工作人员,询问现在还有可能在哪里买到奥运会的球票。
可惜除了高价黄牛票外,基本上都是个体手中的散装票,如果仅仅是价格高,梅西不会觉得有问题,但主要是很难找到人进行购买,北京可是异国他乡。
等路西尔从八达岭回到落榻的酒店,才有时间和梅西通电话。
一天时间过去,媒体的新闻已经把某球王莅临球队指导和球王千金与队内球员拍拖的两个重磅消息放出,只是在爬山的路西尔并没有收看到这些消息。
还是梅西在电话里很歉意地说了这事。
“抱歉,我之前也没听说消息,已经重新买了票,小组赛的基本上都收购到了二手的前排好位置,半决赛可能靠后,决赛的票我还在问。”
“其实也不一定进决赛,进了也没什么好看的。”梅西的语速很快,正如他很沮丧的心情,“你来看奥运会也没必要耗时在足球。”
如他所料,路西尔沉默的时间有点长,电波里听见咔擦咔擦的细碎声音。
当梅西准备说出今天不知道第几个抱歉的时候,路西尔打断了他:“咔擦咔擦,这个什么糖葫芦很好吃诶,等你踢完比赛的时候,我带你去买一根尝尝。”
“马拉多纳?我记得你之前那不是很喜欢这位阿根廷球王吗,不过就像佩普说的,他让你多带球突破的建议在巴萨和现代足坛确实不太好用,听主教练的想法比较好。”
“至于其他的,没关系的啦笨蛋咩西,都说了是陌生人,我不在意也不会理会,不过如果我坐那会让你的处境变得尴尬的话,我可以去其他的赛场逛逛。”
“咦?”
梅西很惊讶,他的心情也跟着好转,就像路西尔所说的,把双方的交际圈分开看待就很正常,不过:“你怎么又在打电话的时候吃东西!都说了我这段时间都得跟着球队吃饭,太过分了。”
他指责道:“你看看你欧洲杯的时候,我有显摆我在维也纳吃什么美食吗?”
路西尔相当冤枉:“可是维也纳的美食全欧洲都能吃啊,北京不一样,中餐真的不一样!”
“呵呵,有些人啊之前还说,是为了看我夺冠才去的北京奥运会,结果呢,自己提前去开启旅游模式,说什么提早踩点然后请客,”梅西忍不住冷笑出声,“当时说的时候是不是就想到我比赛期间不能离队了?”
这个发小太坏了,不能要,找个不可回收垃圾桶埋了吧。
在这通电话结束之后,梅西虽然小声,有点不太好意思,但还是很坚定地跟路西尔说:“其实我早就想过了,虽然我很喜欢马拉多纳先生的球,但是你也是我永远的好朋友、是我的家人。”
“我不觉得和你做朋友是麻烦事,就像你也从不觉得我代表麻烦一样。”
路西尔坐在前排家属区压根就没有不好意思,鸭舌帽充当防晒工具,头发扎成小揪从帽子后面的洞里穿过,穿件背心挂个链子,像是不知道从哪个秀场走出来的潮男。
他没带口罩,北京这个天气就不是人能带口罩的。
间或去看了几场田径比赛,看看这些田径运动员们的肌肉分布和发力方式,也看到了主办方的一名田径运动员在预赛的时候退赛。
路西尔大致看了眼脚踝,猜测估计是无法完全伤愈的旧伤让他不能继续坚持比赛。
很多运动员面对这种状况,都会选择打封闭针来坚持比赛,但封闭针也不是万能的,起效时间内也不会令人完好无缺,有时候,人类身体的极限真的不是意志愿意坚持就能克服的。
这届阿根廷的队伍里算得上是人才济济,路西尔每次看他们比赛都觉得非常有参考价值。
一方面是因为作为足球大国,阿根廷这些年轻球员说不定之后就是成年一线队的竞争对手,而另一方面,因为多年无冠,阿根廷更是动用了三个超龄球员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