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了尝,嗯,不腥不臭,除了颜色不对,粗糙了点,跟盐已经有八·九分相似了。
季修割了一些豆苗,立马开煮。
简单的小炒,加点盐,放点水,浓郁的独属于豆苗的香味直钻鼻孔。
香的不得了。
季修口水哗哗的。
就是卖相有点干巴巴,谁叫季修没有油呢。
穿来这个世界五天,季修吃到了第一顿蔬菜。
满足。
麦婶家那盘,也应该可以吃了。
季修来到麦婶家的时候,凯叔和麦婶刚好在做饭,熬了一些肉汤,此时正在煮从山里摘来的野菜。
小庄领着季修进里屋,兴奋地要让季修看看他的成果。
季修一进去,就看见地上一溜儿铺了八九个大大小小的簸箕,有的放肉,有的放野菜,最里头那几个,上面甚至放了衣服。
这些都是小庄在家肝出来的。
季修:“……”
我这无处安放的脚啊。
偏偏小庄还得意的不得了,“修哥,我聪明吧,东西放上面,可干净了。”
季修:“……”
季修表示不想发表意见。
这跟铺地毯似的。
麦婶在外间喊:“季修,吃过饭了吗?在婶家吃。”
季修走出来,“不用了麦婶,我吃过了。”
麦婶笑的很开心,“前几天小庄拿回来的叫簸箕的盘子,太好用了,他说是你教的,婶还没谢谢你呢,别客气,坐下来再吃点。”
在麦婶的认知中,季修说的“吃过”,就真的仅仅是“吃过”,而不是吃饱。
看了一眼碗里那几片熟悉的咸叶,季修打了个寒颤。
“麦婶,我是来提醒你们,豆苗可以吃了,不要放太久,老了就不好吃了。”
“豆苗?”
季修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
麦婶一拍大腿,“你不说我都忘了这玩意儿了。”
季修:“……”
人都找过来了,不给面子硬要继续吃饭似乎不太好,麦婶果断选择去掀开豆苗盖子。
一股浓郁的清香把麦婶给香傻了。
这味道,好香好清新啊。
再一看,托盘里的小豆苗,小小棵,嫩嫩绿绿的,赏心悦目。
凯叔和小庄也放下碗走过来看,一时间,初次面对“种植”这种毫无概念的东西,三人都说不出话来。
“这……这就是豆苗?”
“这能吃?”
“……”
面对三双求知若渴的目光,季修心底微叹。
贫穷使人落后啊。
中午这顿饭已经做了,不敢奢侈再做一个菜,答应麦婶晚上过来教她做豆苗,季修才返回自己家。
下午的时间,季修进山砍了很多咸叶,去掉叶子,留下根,继续做盐。
晚饭时间一到,季修收拾好,就走去麦婶家,准备教麦婶做豆苗。
临走时,季修用叶子包了一点盐。
家里就麦婶和小庄在,凯叔出去打猎还没回来,回想起麦婶家餐桌那两大盘,季修将一整个托盘的豆苗全割了。
主食还是肉汤,已经做好,季修将豆苗简单地炒了炒,加了自己做的盐,继续煮了会儿,就要出锅。
麦婶赶紧拦,“季修啊,你怎么不放咸叶呢,这样没味道不好吃的。”
季修微笑说:“我放了。”
麦婶、小庄:“?”
啥时候放的,他们怎么没看见。
季修随手扔绿盐的时候,他们自动性选择没看见。
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责备好心教他们做菜的季修:你将沙子扔进去了。
季修趁着两位愣神的功夫,将豆苗盛出,放在桌子上。
麦婶和小庄一看,嘿,这颜色翠绿翠绿的,闻一闻,中午闻到的那股清香更浓了。
行吧,不放咸叶就不放,反正那玩意儿顶臭顶臭的。
小庄的手慢慢往前伸。
“啪嗒”一声,小庄的手挨了一记重击,麦婶颇有些嫌弃,“着什么急,你父亲也该回来了,等。”
话音刚落,就见凯叔手里抓着个山鸡进来。
这山鸡是凯叔一下午的收获。
“都在呢。”凯叔人酷话不多,将山鸡往地上一扔,不多时一家三口坐在桌子前,准备开吃。
“季修,站着干嘛,一起吃。”
麦婶家比季修家大很多,但是如果地上全是家伙什和物件,还有那一片地毯,那怎么看都是不怎么美丽的。
再加上,季修沉默地看了一眼那三双蓄势待发的手……
季修义正言辞:“家里熬着汤,再不回去要坏了,告辞!”
说完,一溜烟跑了。
看着比兔子溜得还快的季修,麦婶心疼地说:“这孩子,脸皮薄,他哪有肉熬汤啊,待会我得过去看看,顺便给他送点吃的。”
凯叔面无表情地点头,小庄……小庄的爪子已经伸向了豆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