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望去,当瞧见行色匆匆的宋怀瑾拉着苏陌奕的手,陈玄宴有些不解地出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宋怀瑾叹气一声,赶忙进屋,见顾严辞已经躺下而且似乎睡着了的样子,他有些着急地出声,“方才我瞧见了我们三都府的信号,一定是谢景渊他放的,应该是他遇上事情了,位置在东南方向。”
一听,陈玄宴立马应道,“那我们快去看看。”
“那王爷他?”宋怀瑾瞥了眼睡下的顾严辞,有些为难开口,“要不我和苏陌奕先去,你先在客栈陪着王爷。”
话音落,原本躺在床榻上的顾严辞却是倏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底集聚的惺忪瞬间消散,转而便是一片清明。
“我同你们一起去。”顾严辞起身,陈玄宴已经将外裳给拿了过来,帮着顾严辞穿上。
宋怀瑾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开口道,“王爷,你这刚吃完药好不容易舒服一些,别到时候吹了凉风又着凉。”
穿戴整齐的顾严辞,瞅了眼宋怀瑾,“话多。还不走?谢景渊和陆怀安俩个人都搞不定的事情,定然是大事。”
闻言,宋怀瑾点头,赶忙拔腿就走。
一行四人从客栈走出,陈玄宴原本以为至少他们会坐个马车什么的,会比较方便一些,但是浑然是他想多了。
“王爷,我来带着玄宴吧,让苏陌奕带你,我们用轻功飞过去会比较快一些。”
宋怀瑾忍不住建议道,他一脸单纯,丝毫没有发现苏陌奕和顾严辞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苏陌奕,脸都一阵青一阵白。
顾严辞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揽住了陈玄宴的腰,不等宋怀瑾开口,他轻点脚尖,人已经飞远了。
“呃……”宋怀瑾撇了撇嘴,他难道说错了吗?
看了眼苏陌奕,宋怀瑾发现苏陌奕脸色也似乎很差的样子,他只好关心道,“你怎么了?不会也是哪里不舒服吧?”
苏陌奕一听,立马点点头,“嗯,我不舒服,所以怀瑾,就辛苦你带我了。”
说完,苏陌奕整个人已经朝宋怀瑾的肩上靠去。
宋怀瑾一时不备,差点被压倒了,好不容易才平缓过来,他咬了咬牙道,“苏陌奕,为什么一到关键时刻,你就掉链子?算了,看在你是个病人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一次。下不为例,下次就算你病得走不了路,我也不会带你飞的!”
紧紧抱着宋怀瑾的苏陌奕,听完宋怀瑾说的话,丝毫不生气,反而唇角微微上扬。
说到可要做到!只可惜他的怀瑾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只要不给他随随便便用乱七八糟的药粉,其他什么都好说。
四人很快便赶到了凉亭处。
谢景渊瞧见陈玄宴,很是激动,他快步走到陈玄宴的跟前,不管陈玄宴是不是已经站稳,他一把拉住陈玄宴的手便朝那倒下的凉亭走去。
“景渊,你先松开,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你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陈玄宴还未瞧见凉亭的情况,一脸莫名地看着谢景渊。
谢景渊一脸难受应道,“玄宴,那凉亭的石柱里面藏了一具尸体。”
咯噔……
陈玄宴心扯了一下。
又是命案……
他拍了拍谢景渊的手,安抚道,“你先放开,我去看看。”
谢景渊应声松手,陈玄宴缓步向前。
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亲眼瞧见死尸的状况时,陈玄宴还是不由一惊。
这是一具已经完全白骨化的尸骨了,按照法医的验尸角度来看,白骨化是一种晚期的尸体现象,尸体逐渐腐败,组织液化最后没有,毛发和指甲从尸体上面脱落,最后完全骨骼化,这种便是称为白骨化。
可想而知,这具尸体已经很久了。
陈玄宴伸手在尸骨身上摸索着,仔细翻看。因为担心动作太大,会将骨头给碰碎,陈玄宴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没有伤口,尸体除了已经掉落的几根手指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完整的。
能够将人藏在石柱子里,还真是心思歹毒。
“你们是如何发现这具尸体的?”陈玄宴边检查尸首,边出声问。
陆怀安接话道,“是景渊他不小心瞧见了石柱子上似乎有毛发,所以他就怀疑这柱子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倒没有想到我将这柱子给震碎之后,当真发现了这具尸首。”
陈玄宴点头,谢景渊发现的毛发,应当就是尸首的头发风化了。
“玄宴,你看着尸首完全都已经没有肉了,根本看不出来到底长什么样子,而且你看他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好惨,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竟然这么残忍。”谢景渊忍不住皱了皱眉。
陈玄宴倒是淡定,毕竟从前在江城当法医的时候,他还接手了一个操场埋尸案,那也是一桩很残酷的案件,好在后面所有的真相被找出,迟到了二十多年的正义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