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事儿他还没给岑肆说。崇高地心想,四仔只顾好好训练,外面的风雨我来扛。
刚好那段时国家队内都是苦行僧的封闭训练。岑肆知道这茬还是靠教练。
后者拍拍他肩膀:“四儿啊,也不用训练得这么拼,明星老婆丢了以后还会有的,没关系的,啊。”
“?”岑肆细细的击剑上写着粗粗的疑惑。
当晚江识野在京城,正抱着岑肆的被子安然入睡,突然有坨大黑影压了过来,带着浓烈的杀气,似乎要找他索命。
他吓死了,问是谁,吸了吸鼻子,味道很熟。
対方把他的被子一把撕开扔掉,咬着牙说:“你前夫。”
江识野惊呼一声。
他忙支支吾吾解释起来,强调他的慎重考虑,突出他的顾全大局,等岑肆把他裤子都扒了,他又求生欲满满地表示其实都怪赖秋园。
然而対方气聋了,只像个阎王,把他做了个醉生梦死四肢发软升天入地要死不活。
好不容易结束,江识野泪眼婆娑间又看到岑肆拿出个打火机,火光一下一下点亮着他阴沉至极的脸,江识野哆嗦一下:“四仔,你要干嘛……”
“烧你的眉毛,看你还敢不敢再做这种事。”
江识野闭上眼,害怕极了。
最后岑肆是把假离婚证烧了,说不吉,边烧边问:“啥时候再结婚呢,前夫?”
“……”江识野劈着个腿殷勤地去黏他,像个树袋熊一样讨好:“你得冠军的时候好不好哇。”
岑肆轻嗤一声,手握着他的后颈,狠狠地掐。
烧完处理干净后岑肆就连夜又回去训练了。江识野第二天下午醒来,一度还怀疑自己是做了个梦,看到四周和身上被阎王扫荡的战场才清醒。
反正他俩就这么莫名其妙假离婚了三年,粉丝基本上不会再提到岑肆了,岑肆当了那么久“同性恋运动员”,打出成绩后其他国的队员也都被迫免疫。
此刻距离奥运会开幕式不到三周时间,岑肆手指圈着江识野空荡荡的无名指,江识野枕在他肚子上又快睡去,迷迷糊糊问:“紧不紧张?”
“嗯。”岑肆应。发声时腹肌又轻轻往下陷了陷,江识野脑袋轻歪过来,眯着眼注视岑肆下巴:“现在最强劲的対手是谁?还是弗朗索吗?”
“不是。”弗朗索已经34岁了,还没退役,前两次碰面时岑肆都击败了他。
从私生活而言,他不是个人品很好的人,但以运动员来衡量,他却的确是开启一个时代的佩剑之王,哪怕实力下滑依然站在这片赛场。他一直都很敬佩岑肆,以前是他的天赋技术,如今是他的韧劲儿,两人私下关系竟出乎意料得不算差。
“不是。我最担心的是……”岑肆抿嘴想了想,他现在的世界排名是第9,拿到过几项顶级赛事的冠军,但也有很多时候八强都没进,愈发吃状态和运气,“X国的约翰,你知道吗。”
江识野摇头。
“他今年才进国家队,才18岁。”
“他很厉害吗。”
“嗯,相当有天赋,而且打法很聪明老道。才学击剑3年,绝対是不容小觑的黑马。”
江识野一愣。
这人竟比当年的岑肆还叠Buff,也难怪岑肆会关注到他了。
“我比他大了10岁,结果京奥都是我俩第一次参加奥运会。”岑肆苦笑道,“显得我好落后。”
“冠军不是看年龄。”江识野侧脸贴着岑肆腹肌,蹭了下。
他不擅长说太多,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无声的鼓励,岑肆拿手机搜了个约翰的动图:“你看他的速度。”
江识野接来看了看。
身姿轻狂,出手如豹,和九年前世锦赛的岑肆,竟出奇的相像。
江识野手机又一滑,网页提供的下一张图片是约翰的国家队登记照。
江识野看了一眼就滑走,想到什么,又突然滑了回去。
他细细端详着,嘀咕:“这人长得好眼熟啊……”
“嗯?你见过?”
“我想想。”江识野仔细辨认着约翰的面孔。
深邃的轮廓,绿色的眼睛,雀斑……雀斑,放大的雀斑……
奇了怪了,江识野总觉得见过他的雀斑,因为离得很近,光把雀斑照得有些黄,他印象深刻,当时还觉得有些恶心,不是因为雀斑,只是因为离得太近……
可他怎么会和约翰离得近呢?
是在哪儿呢?
江识野一时没想起来。
第105章 奥运圣火
接下来两人又开始各忙各的, 岑肆紧张备战,江识野彩排开幕式。
虽也算是个见识多广经验丰富的明星,但奥运会开幕式的规格、意义、关注度, 都不是江识野以前那些活动所能比拟的,排练流程非常繁琐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