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鑫鑫见主角都来了,便召集大家开始说戏,“接上回,顾欢发现顾清和秦月受伤,但秦月执意不愿去医院,于是你们三人回了秦月的狗窝……”
“明白了吗?”
“明白。”
“好,那去更衣室准备下,我们马上开始。”
倪梦看了剧本,接下来几天大部分都是生活化的内景戏。他担心东准吃泥巴的事情再次发生,因此一刻也不敢离开。
“action!”
陈鑫鑫一声口令,将众人的注意力都拉回到了片场中央。
顾欢急忙上前扶起顾清,神色焦急道:“发生什么事了?”
“先别管我,你去看看他,他受伤了!”
顾清把顾欢推开。
躺在地上的秦月发出一丝呻|吟,“痛死老子了……”
“谢天谢地,阿月仔,我就说嘛,祸害遗千年,你没这么容易完蛋!”顾欢扶起地上的秦月,后者神色不耐地喊:“滚蛋!”
顾清命令道:“顾欢,马上打急救电话。”
顾欢一脸为难,“陈叔说你来找我了,我急急忙忙,手机没带。”
“哎,别别别……我家就在前面,我回去包扎一下就行。”秦月一听医院就苦了一张脸,“我怕痛,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的神经比常人对痛觉更敏感!”
顾欢没办法,只能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手绢按住秦月的伤口,扶着他走出小巷。
“你娘娘腔啊?出门还带花手帕。”秦月神色嫌弃。
“你懂什么?这是陈小可送我的。”顾欢一脸臭屁。
顾清默不作声跟在他俩后面。
陈鑫鑫拿着喇叭喊:“好!这条过,准备下一条。”
“action!”
楼梯口很暗,今天的声控灯又坏了,顾欢一手按住秦月伤口,一手扶着他的胳膊,楼道很窄,两个人靠得紧紧的,一步一蹒跚摸索着上了楼。
秦月拿出钥匙开门,脱了鞋,穿进一双毛绒猫的拖鞋,指了指鞋架,道“你们自便吧。我去包扎。”
顾欢拿了双毛绒狗的拖鞋,顾清拿了双兔子的穿上了,兄弟俩一前一后跟着秦月进卧室。
秦月站在镜子前,龇牙咧嘴的用消毒棉擦伤口,痛觉一下子被放大几倍,痛死他了。
顾欢跟着他走进卫生间,实在看不下去了,“还是我来吧!”
“你俩都坐下!阿月你去床上,哥,你坐椅子上!”
顾欢拿了医药箱,先给伤重的人包扎。
秦月的伤口在头上,被半长的头发遮住了。顾欢环视一周,走到阳台上拆了一个晾衣架的夹子,随后又快步过来,把秦月的头发夹在后面,露出了血糊糊的伤口。
他用棉签占了消毒酒精,轻轻的擦去伤口上的血迹。
“嘶——”饶是动作再轻,酒精一碰上伤口,秦月仍然痛得眼里涌出了泪花。
“你们到底咋了,打架了?”
秦月皱着眉头说:“你哥来找你,遇到了一群混混,然后就这样了。”
顾欢加快手上的动作,清理完伤口后,拿出纱布盖在伤口上,再用绷带绑好。
感觉到头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秦月问:“好了?”
“好了。三天内不要沾水。”顾欢说着退开秦月身边,又来到顾清面前。
顾清已经包扎完了膝盖上的伤口,看那打结的水平,似乎比顾欢还熟练许多。
“嘿,你这书呆子哪里学的包扎?”
“学校每年都会举办急救讲座,是你没好好听。”
“……”顾欢摸摸鼻子,干笑两声。
“我说你们两个,要不要先换个衣服?”他转移了话题。
秦月和顾清的夏季校服都沾上了血,红的有些突兀,脏的惨不忍睹。
“你说说你,小小年纪早恋,害得你哥千里迢迢来找你,还遇到了劫财劫色的臭流氓!”秦月一想到这事就伤口疼。
“好的,都是我的错。我马上就和陈小可分手。”顾欢举双手投降。
顾清/秦月异口同声道:“渣男!”
“哎嘿。”
“罚你洗衣服!”
秦月把衣服脱了,丢给顾欢。
“一件是洗,两件也是洗。哥,你也脱了吧。这样回去,爸妈肯定要担心。”顾欢说着,想了想严苛的父母,要是知道顾清遇到了流氓,回头还不把他给卸了。
顾清迟疑道:“我里面……”
秦月听懂了,走到衣柜前拿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衫递给他,“你先穿我的吧。”
顾清点点头,接过白衬衫。
他把校服脱下来,然后解开了衬衫的口子,他脱的很大方,秦月看的也很大方,顾清很白,是一种健康的象牙白,和秦月长年在外跑的小麦色不同,少年的身材出乎意料的很好,隐隐能看到腹肌。
顾清低着头把秦月的衬衫穿在身上,秦月比他矮,衣服小了一号,露出一截白花花的腰。他又套上顾欢的校服外套,校服宽大,把腰堵得严严实实的,却丝毫不影响顾清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