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看争执,开口提醒,“阿弥陀佛,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几位施主,此事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老天要给的惩罚,哪是那么容易躲过的?
乖乖受着吧!
说完见贺老爷子脸色有些发白,怕伤了老人的心气儿,关雎又开口安慰,“施主请放心,你们的心头血为歹人所骗,而非自愿,反噬极大可能只是重伤折寿。而重伤可以治愈,损伤的寿命和气运,以后多做善事,功德厚了,自然会慢慢回来。”
听到这话,一直浑身紧绷着的贺老爷子松了口气:不要命就好。
贺洵夫妇也微微松快了些,“那劳烦大师了。”
一直被忽视的贺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夫妻俩,试图垂死挣扎,“你们俩这是疯了吗?竟然要为一点感情都没有的人冒生命危险?却不愿放过我这个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
关雎嫌他太吵,直接抬手一点他,立马让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了。
然后让贺洵把他的上衣脱了,自己则去病床前,直接以手指代笔,在贺樟的身体上徒手画阵。
其实之前贺樟说的也没错,这换命夺运阵确实不可逆不可破。
不过他说的不可破是没法解除,而不是不能暴力破坏;不可逆是就算阵法破了,贺樟也没法再回去,因为他的身魂已经不相融。
那但又如何?关雎直接在他身上再画了个引魂阵、锢魂阵,准备把他给暴力塞进去。
至于他身魂不相融,在里面难不难受,那关他什么事?
他只要保证他短时间内不会嗝屁就行了,反正就以这个人犯下的罪,他离死刑也不远。
关雎画完一收手,那阵法就金光一闪,没入了贺樟的肌肤里。
然后,关雎又转身给去了上衣的贺洲身上画阵。
他这才发现,贺洲这狗男人的身材还挺好。被贺樟霍霍了这一个多月,腹肌居然还在。
关雎想起自己那软软的肚皮,顿时羡慕嫉妒恨,回头他一定把身材给搞起来。
真男人,不能没腹肌。
关雎虽然思想飘得很,手上的活却半点没耽搁。
没一会给贺洲身上也画好,就把贺洲和贺樟两人的手心对手心放好。
在两人的手心一相贴时,两人身上的金光阵法亮起运转,然后迅速连接相通,无数根金光细线瞬间从贺樟身上窜到了贺洲身上,像渔网一样,密密麻麻地裹住了他整个身体。
然后拽着他,拼命地往贺樟自己身上拖拽。慢慢地,拽出了贺樟那透明的魂魄。
这几乎是把贺樟已经扎根得差不多的魂魄给生生地剥离,所以贺樟的神色很快就痛苦又抗拒地扭曲起来。
但最终,还是抵不过金光的力量。
贺樟的魂魄,一点一点地被拽出了贺洲的身体,被金光强势又霸道地给锁进了他自己的身体里。
作者有话说:
贺洲:被压五指山下五百年,都走开点,我要出来了!
第15章 篮子打水一场空
在贺樟成功回到自己身体里的那一刹那,贺洵和周海澜同时“噗!”地喷出了一口血!
惊得贺老爷子神色大变,正要去扶两个身体一晃的人,却看到贺洲闭上了眼,整个人软软地往地上倒去。
贺老爷子只好迅速去接住了贺洲。
因为贺洵还算坚强地自己站稳了,并反应迅速地扶住了直接昏过去的周海澜,送去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又折回来接过贺洲扶去沙发上躺着。
然后他自己,终于撑不住地一个摇晃跌坐在一旁,眼睛欲闭未闭,一副极度虚弱的样子。
看着一家三口这么个状态,贺老爷子着急找关雎,“大师……”
“稍等一下。”关雎正在给贺樟那边收尾,直接暴力破坏那换命血阵。
这样,就能彻底断了跟贺洲那边的联系。
弄好之后关雎抹了一把汗:靠!这太耗他魂力了!
关雎深呼吸了一下缓了缓,然后去查看贺家三口。
先查看刚吐了血的贺洵夫妇,因为他们状态很不好,脸色苍白、冷汗泠泠、呼吸微弱,看来被反噬得不轻。
周海澜当时就吐血昏迷了,倒是贺洵身体强壮些、可能心性和意志力也坚韧些,现在勉强撑着还没失去意识。
“怎么样了?”贺老爷子见关雎给贺洵夫妇俩把过脉后,就迫不及待地问,“反噬得严重吗?要不要紧?”
关雎看过之后确定,“心脉严重受损,大概会患上血弱症。”
贺老爷子听得愣了一下,“血弱症是什么?”
“就是他们俩的血液质量变低了,精气和生机严重损耗。”看贺老爷子听不太明白的样子,关雎详细解释,“用医学的话说,就是心脏衰弱老化,泵出的血液活性不足。以后体质会逐渐衰弱、抵抗力低下,容易犯病,要仔细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