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哦!”关雎笑眯眯地回答,“我把他的魂又塞回他尸体里去了,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像个行尸走路般地屠杀自己全家,言语行为都不由己。你家老太爷恨得,杀完人出来都恨不得自爆跟我同归于尽。想必是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太过酸爽。”
说着,关雎的语气像是在搞促销推荐一样,“你要试试吗?免费的哦!”
姜衍顿时气怒得神色扭曲起来,恨不得跳起来给贱嗖嗖的关雎一巴掌,怒骂他「试尼玛」。
可不能生气!他打不过关雎,再生气、再怼上去拼命,也只是无能狂怒而已,只会白白挨打受罪,甚至还有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姜衍双手死死扣住地面上的碎石,连出血了都仿若没察觉,死死地盯着关雎,恨得咬牙切齿,“杀人不过是头点地,可你却让人生不如死,你简直就是个魔鬼!”
关雎听得「噗嗤」轻笑,乐得不行,“你跟那老东西不愧是一脉相承的姜家人,说话都一模一样。但我是不是鬼你不是很清楚了吗?恶鬼难道还跟你讲什么仁义道德吗?当然是怎么痛快、怎么解恨,怎么来。”
姜衍被他怼得无言以对。
“所以想好了么亲?”关雎温柔地问,就像是服务态度极好的客服,“你是选择跟我合作呢,还是准备去做屠尽姜家的刽子手?”
姜衍恨极反笑,“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关雎了然点头,“看来你选择跟我合作。”
姜衍垂下眼眸,遮住眼底滔天的恨意,语气平淡无波地承认,“没人想死,更不想生不如死。”
就像关雎说的,他不答应是立马死,答应合作倒是还有一线生机,总之先活下来逃出去了再说。
“这就对嘛!”关雎极为赞赏地认同,“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你是个聪明人。”
说着,抬手就覆盖在他脑袋上,惊吓的姜衍猛地往后一缩,“你要干嘛?!”
关雎抬着手诧异看他,“你该不会认为我什么都不做,你就会乖乖地跟我合作吧?你不信我,我还不信你呢!”
姜衍惊疑不定地看了看他那只手,修长、漂亮,可手掌心里却有个盈盈发亮的符纹阵法,他看不懂是什么,但却本能地抗拒,“那你最起码告诉我,你这是要对我做什么吧?”
“下暗示啊!”这个关雎倒是毫不隐瞒,“下让你乖乖帮我找我大爹魂魄、以及不能透露我丝毫的暗示。你一旦有反抗、或阳奉阴违、或背叛我的念头,不仅不会成功,你的魂魄还会痛得生不如死。那滋味……”
关雎想了想,比喻,“大概就跟活生生的人,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炸了一番。而且每次痛过之后,你的魂魄都会虚弱一番,三次以上就可能会魂飞魄散哦!”
姜衍:“好狠!”
关雎笑眯眯地点头,“所以呀,合作要诚心,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姜衍闻言立马问,“既然是合作,那是不是也该让我有掣肘你的方式?万一你不诚心、你不讲信用呢?”
可上一秒还跟他笑眯眯的关雎突然翻脸,一巴掌把他给甩飞了去,甩得他又狠狠地撞到洞壁上摔下来。
要不是这地方就这么大,姜衍严重怀疑关雎一巴掌能直接把他甩到天边去!
“咳咳!”姜衍被摔得严重咳血,抬首怒问懒洋洋站起身的关雎,“你干嘛?!”
玛德!这喜怒无常的暴力狂!一言不合就暴打他!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关雎的神色已冷脸,“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给我开起染坊来了?你要是不乐意就直接说,我送你去跟你老太爷作伴就是。反正你姜家多的是人,我再找个听话的合作小伙伴应该也很容易。”
姜衍听得心中的恨意和怒气都快把自己给憋炸了,但还是咬着牙、屈辱地低下头,“我没有不乐意,你下吧。”
关雎这才上前去给他下了暗示,然后就不耐烦地摆手,“滚吧!这大晚上的扰人清梦,耽误我睡美容觉的时间!”
姜衍:“……”
把心中的气怒憋了又憋,才生生地憋在心里没发出来。
姜衍咳着血,艰难地爬起来,捂住不知断了几根肋骨的胸口,脚步踉跄地往外走去。
在经过那棺椁的时候,姜衍脚下一顿,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道,“我能问一下,这棺材里的古尸去哪了吗?”
“那玩意儿啊,”关雎瞥了一眼棺椁,“被我一掌给打得灰飞烟灭了,渣渣都不剩的那种。可你屡次不敬我,我也只是打得你吐几口血而已。所以我对你多好呀,别辜负我的期望哦!”
姜衍:“……”
所以我还要谢谢你把我打得重伤、肋骨不知断了几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