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扫了一眼,拒绝:“我穿这个衬衫就挺好的。”
“那个衬衫不是纯棉的,穿着不舒服,而且你晚上睡觉,肯定也要换背心的,”虞笙不跟他说了,转身去洗手间:“我去拧个毛巾,给你擦擦身。”
段昭神情一顿,没敢确认:“擦什么?”
“擦你。”
也不知道他是真没听清还是故意,虞笙不想说第二遍的溜出卧室。
她在洗手间接了一小盆热水,浸湿毛巾,拧干时,对着镜子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心无旁骛,四大皆空。
就当自己是杜莎夫人蜡像馆负责做蜡像清洁的保洁工。
默念三遍,她转身回卧室,进门时,对上段昭那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她就有点反悔了。
说的也是,她为什么要对自己男朋友心无旁骛?四大皆空?
她占点便宜也没什么关系吧?
不过,装装样子,也还是有必要的。
“天气这么热,”虞笙拿毛巾走过去:“你这个伤口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洗澡,我每天晚上给你擦个身,你睡觉会舒服一些。”
“每天晚上?”段昭咬着重点,懒懒的看她:“我都要被你摸一遍,还怎么睡觉?”
“那就是你的事了,”虞笙爬上床,去解他衬衫的扣子,衬衫从上面敞开,他好看的锁骨和胸膛露出来,她脑子有点乱:“你要真不愿意,我给你把毛巾拧好,你自己擦,也行。”
这是肉做的,怎么也没法把他当成蜡像。
“我说不愿意了吗?”段昭喉结滚动:“我愿意极了。”
虞笙:“……”
她深呼吸,扣子全解开,段昭很配合的脱掉衬衫,腹部缠的纱布显露无余,他的刀伤是从下肋处斜着划下来的,纱布缠的宽,她看着就觉得心疼。
明明早上还是好端端的一个人。
“碰到我你也是倒霉,”虞笙轻轻的擦他的脖颈、肩膀:“你要是不跟我和好,就没这些事……”
她话未说完,腰被一只大手覆盖,瞬间被卷入一个极有力的怀抱。
吻落下来,很重,他完全不给她留呼吸的机会,咬磨她的唇。
虞笙被他亲得氧气耗尽,更别提说话,怕扯到他伤口,她睁大眼,对上他眸色深邃的目光。
少倾,他放开,指腹蹭她嘴唇:“怎么个意思,觉得这一刀划得不深,想补?”
虞笙底气不足的摇头,刚就是看见他伤,就很内疚。
“我认识你之前,也没少受伤,”段昭抿唇,眼里柔和下来:“但被人这么细心的照顾,就没有过了。”
虞笙嗯了声,重新浸湿毛巾,擦到他胸膛,光滑的皮肤包裹结识而匀称的肌理,她小指尖碰到,传来心跳的信号:“你缝针怎么都不打麻药。”
上次指甲的事,是医生建议没必要打,但这次不一样,这么深这么长的刀口。
“要向教练、队医申请,既麻烦也费时间,就让直接缝了,”段昭屡次被她用小指碰到胸膛的皮肤:“可以摸。”
虞笙脑神经顿时绷紧。
就碰了碰,有这么容易被发现吗?
“你圣贤一点,”她小声提醒:“把眼睛闭上。”
段昭忍笑,闭上眼。
虞笙擦完上身,拿背心给他穿,完全忘了里面裹得东西,手一抖落,一条内裤掉出来。
明晃晃的落在,他们两人之间。
偏就在这个时候,他眼睁开,看着,漫不经心的问:“需要我,怎么配合?”
虞笙手顿住。
已经这样了,她也没必要扭扭捏捏。
反正也不是没见过。
她看向他,面色未改:“躺平。”
两人目前的关系,已经算是很亲密,也坦诚相见过,但虞笙给他擦腿时,心里还是很微妙,慢慢发现他的变化,小声提醒:“你克制一点。”
段昭“啧”了声,不在自在的皱眉。
他当然也不会在肚子被人划一刀,还想着那些事的,但被自己喜欢的姑娘,摸了个遍,就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在跳,还不让想,这种感觉就像是折磨。
偏又很上瘾。
这就好像,前.戏都做足了,不开场,说不过去。
“小姑娘。”他声音低哑,喘着气。
“你这个伤口刚缝上,”虞笙一听便知,也不再擦了,直接拿被子盖到他身上,吓唬他:“如果再扯开,你还得再缝一次,又不能打麻药,而且撕开的伤口边缘肯定会烂的,要缝二十多针都不止,你想想,你肯定会被扎哭的。”
“那还挺,”段昭配合道:“吓人的。”
“对吧,”虞笙觉得这招管用:“说不定还会住院呢。”
“那我就不动了,”段昭拉她手腕,弯起唇角:“你坐上来吧。”
虞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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