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带着点小小的委屈。
令狐离想,自己一直在书房的暗室中,刚刚才出来不久,能被找到才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
不过,他现下还不能告诉她这些,便解释道:“在忙着处理一些事,可能你在找我的时候刚好错开了。”
“是吗?”余舒苗将信将疑地反问。
令狐离索性不提这事,反问她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是……”余舒苗的话临到嘴边,又缩了回去,换了其他事,“就是想找你问问,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搬去你那儿的?”
她本来是要和令狐离说今日该随她去归宁的,但又想到自己和他不过是契约婚姻,又不是真夫妻,根本就没提这事的资格,一时间有些泄气。
她连直接向他打听令狐瑞景之事的勇气都没有。
“没有了。”令狐离就是在耳房整理自己的东西时得到秋云儿的报信,这才离了清梧院去老夫人处帮忙。
算起来,这好像还是他在父亲离世后,首次走出清梧院。
说话间,两人已回到清梧院的院门前。
余舒苗略微停顿了下脚步,对令狐离说道:“刚才的事,多谢你了。”
说完她就直接飞奔向院中的那座小楼,只留给令狐离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余舒苗(满脸骄傲):不就是演戏装深情吗,谁不会啊?
令狐离(委屈):我说我其实没装你信吗?
第5章 白狐
老夫人那边的晚膳没吃成,余舒苗在自己房中胡乱吃了些秋云儿给她做的饭菜。
她们两人其实在昨日就已经聊过了。
秋云儿之前那般对她,无非就是觉得她身为除妖师,可能会为对外隐瞒着自己是半妖这一事实的令狐离带来危险,想让她离得远些。
但她了解到,余舒苗在知道令狐离是半妖后,并未令狐家其他人那样对他表示嫌恶,便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
之前在老夫人那儿,她也是真担心余舒苗又出什么状况,这才跑回去找令狐离想办法应付,没想到他竟直接出了清梧院去帮余舒苗。
他们两人之间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秋云儿实在想不到令狐离竟会为了余舒苗破例。
余舒苗还是不太适应有丫鬟照料,秋云儿收拾完碗筷,就去了楼下属于她自己的小隔间休息,没继续追问两人的事。
入夜后闲着无事可做,余舒苗坐在开着通风的窗前发呆。
月光洒在院内,楼前的池水泛着粼粼波光,阵阵若有似无的花香被暖风送入屋中。
余舒苗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起身走下楼,想去院中散步。
绕过一株花木,她看见令狐离半蹲着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刚走到他身后,还没出声,令狐离冷不丁地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呃……今晚月色不错。”余舒苗本意是想吓唬吓唬他,结果反被他给吓到,往后退开一小步,有些尴尬地问他,“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令狐离站起来,转身看向她,将手中的东西藏在了宽大的衣袖中。
余舒苗看到他身后的地上有一团白色的毛茸茸的小东西。
“呀,小白狗。”她对这种可爱的小动物向来没什么抵抗力。
令狐离摇头笑道:“他是白狐。”
“我可以摸摸它吗?”余舒苗没怎么在意究竟是哪个物种,满心欢喜地发出询问,没等令狐离答应,就自行蹲下身,朝那只蹲距在院中状似乖巧的白狐伸出手去。
还未摸到它的毛发尖,一股夹杂着喜悦、痛苦以及憎恨的复杂情绪,猛然冲入她脑海之中,令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又晕倒过去。
令狐离觉察到她的不对劲,及时俯身扶住了她的背:“你怎么了?”
余舒苗捂着头,耳中感觉到的嗡鸣声响了好久才消散,背部传来他掌心的热度,忙起身转向他道:“没事,只是突然有些头疼。”
她说着,心有余悸地朝那只白狐看去一眼。
白狐并未逃走,反而歪着头打量她,像是对她也很好奇的样子。
余舒苗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从进了令狐府中后总是会产生眩晕感,难不成是得了什么怪病?
靠近那只白狐时所感知到的那种情绪,实在是太过于陌生与骇人,她被吓到了,头还在隐隐作痛,实在不敢再去做确认。
“你刚才是藏了什么?”她只好和令狐离说话,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令狐离下意识地否认道:“没藏什么。”
“我都看见了,在你左手的袖子里。”余舒苗见他这般遮遮掩掩的样子,反倒有了兴趣,不依不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