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杉伸长胳膊,把它递到应如是手中,嗓音落得深情又温柔:“悠悠,生日快乐。”
话音刚落,十二点的钟声正好敲响。
就这样,她迈入了十八岁的第一秒钟。
他没有成为第一个祝她生日快乐的人,但他可以成为最后一个祝她生日快乐的人。
他希望她,如她的名字那样。
——永远明媚锐利,永远生生不息。
应如是微微抬眼,双眸如映着明月的泉水,总是湿漉漉的。
好像她只要站在那儿,什么都不需要做,月光就情不自禁地眷顾着她。
那是一种,命中注定的偏爱。
今夜,月光温柔如水。
她身处其中,百褶裙随风翻飞。
时光啊。
你且看她——
热烈又勇敢的十八岁。
第37章 想吃什么?想吃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请允许我吵到一下你们的眼睛!
月亮探头, 赏遍人间乐事。
他沐在这片月色中,声音低顺又柔和。
像暮夏微凉的晚风,跨越千山万水,给她送来了一句远道而来的生日快乐。
应如是看着他精心准备的礼物, 心思瞬间变得柔软, 把勺子放到圣代上, 腾出一只手去接:“谢谢。”
廖清杉看出她的不便, 没给:“你先吃, 吃完再给你。”
“那你打开——”应如是看着他, 笑眼盈盈地提议, “给我喷一下。”
廖清杉:“好。”
说着, 他拆开包装精美的蝴蝶结,把里面的香水从礼盒里拿了出来。
透明的瓶身包裹着柔粉色的液体,被光线一打, 美得盈盈。
廖清杉按下挤压头, 怕会呛到她,还特意将方向一转,朝她身边喷了过去。
结果好心办了坏事。
应如是看着他这一通操作, 简直无语死了, 一边跺脚一边喊他大名:“廖清杉!”
他一脸懵地回看着她:“怎么了?”
应如是眼睛都瞪大了:“这么贵的香水, 你竟然往空气里喷!”
“那我往哪儿喷?”
“往手腕或者耳朵后面啊!”
“……”
无语片刻,他才道:“第一次不知道,下次就有经验了,别生气。”
听他这么说,应如是在心里稍微琢磨了下,刚才因他浪费而起的心疼瞬间被一股强烈的喜悦占据。
她走到他面前,轻柔地叫了一声:“阿杉。”
他垂眸看着她:“嗯?”
她道出自己的猜测:“我是你第一个女朋友啊?”
他毫不犹豫地说:“嗯。”
她继续试探:“你这条件, 不应该啊。”
“没什么不应该的,”廖清杉目光落在她身上,坦荡又自然地说,“以前没遇到这么喜欢的。”
应如是听了,心中高兴得很,沾沾自喜地把手中的圣代吃完。
这会儿,经过时间的挥发和沉淀,香水真正的韵味也释放了出来。
清新可人的铃兰,掺杂着馥郁的玫瑰香气,再细细品嗅,还能闻到一股鸢尾的淡雅后调。
廖清杉问她:“喜欢这个味道吗?”
应如是点头:“嗯。”
“阿杉,”她抬头看了眼熄灭的灯盏,问,“他们都走了,是拍摄结束了吗?”
“嗯。”
“那你呢?你什么时候走?”
“先陪你两天再说。”廖清杉说。
其实,拍摄完成,还有太多事情需要跟进。
但哪有人告白完就走的,所以他临时改变了安排。
应如是又问:“那你明天有时间吗?”
“嗯?”
“我想去趟滨江。”
“去干什么?”
“去给我妈妈送花!”应如是看着他,耐心地跟他解释,“我爸爸从小就告诉我,每次过完生日,长大一岁的时候,要给妈妈送一束花,谢谢她当时千辛万苦把我生了下来。”
应如是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他的手,摇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所以,可以拜托悠悠的男朋友,明天送悠悠回一趟家吗?”
她声音本就细软得很,稍一放低,听起来就会特别娇,再加上,她这会儿还仰头看着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是眨巴来又眨巴去。
廖清杉看着,感觉自己心都化了。
他眼底覆着无限温柔,说出来的自然也是无条件顺从:“可以。”
“那后天——”答应完她的请求,廖清杉才说出自己原本的安排,“我们去趟榕树下好不好?”
应如是抬眸:“嗯?”
廖清杉笑着说:“去跟王觉书老先生道声谢。”
应如是点头:“好哒!”
安排好明后两天的事情之后,廖清杉牵起她的手:“走了,送你回家。”
说是送她回家,其实就两步路。
应如是抓紧分开前的最后一点时间跟他聊天:“阿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