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杉:“......”
能怎么办。
抱呗!
二话不说,将怀里的人拦腰抱起,然后,轻轻松松地上了二楼。
这还是廖清杉第一次来她的卧室。
进去之后,他正准备细细打量一番,结果,目光大致一扫,他就在她的书桌上,看到了一个极其眼熟的物件。
被装在一个精致的透明礼盒里,能看出她对这个物件有多重视。
廖清杉抱着她走到书桌前,把她轻轻放在桌子上之后,顺手拿起了这个礼盒,看清盒子里装的东西之后,面露惊讶地问:“这筷子你怎么还留着?”
应如是看着他,小脑袋一晃,表情得意得很:“这是咱俩的定情信物啊,我当然要留着啦。”
廖清杉低低笑了声:“我那时候可没跟你定情。”
应如是:“......”
算了,看在这么大钻戒的面子上,今天就不跟他生气了。
“诶,你知道么,”应如是兴致勃勃地说起自己当年的规划,“我当时留着这双筷子,本来是计划等到开学之后还给你,然后让你请我吃饭,到时候呢我就故意吃得多一点,吃完之后呢,我再以自己吃太多心里过意不去为借口,再请你吃一顿饭,这样,一来二去,你肯定会被我的魅力折服哒!”
廖清杉听着她的计划,忍不住笑出了声,抬手捏着她的鼻尖,语气宠溺地评价:“我们家悠悠,鬼点子可真多。”
应如是下巴一扬,跟他叫板:“你鬼点子也不少。”
她指的是,他今天做的事。
“阿杉,”应如是坐在书桌上,拉着他的手,眼睛水亮亮地看着他说,“今天你带着我重走一遍来时路,你知道我什么感受吗?”
“什么感受?”
“我发现,虽然当时看起来是我追你,但从行动上来说,好像一直都是你追我,我好像就是嘴上功夫比较厉害,但实际的事情都是你做的。”
廖清杉摁了下她的手,扬起嘴角问:“你才知道?”
“你得意什么?”应如是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问他,“你知道你这种行为说明了什么吗?”
“什么?”
“说明你口嫌体正直,嘴上说着不喜欢我,但做的都是喜欢我的事。”
“......”
“廖清杉,你就承认吧,你早就喜欢上我啦!”
“嗯,”他毫不犹豫地承认,“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即使这双筷子是定情信物,那也是他先主动走向的她。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是他先动的心。
他现在,又何尝不心动。
私密少女的卧室,处处都是她清甜的气息,他温香软玉抱在怀,目光随意一落,就是她那些泛着粉红泡泡的私人物品,廖清杉看着,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
但也就止步于此了。
毕竟,这时间,这地点,有些事,确实是不太合适做。
但他没想到,他喉结滚动的这一幕,被应如是看了个正着。
应如是看着他性感利落的喉结,忽然想起刚才在餐桌上,汪施靖说过的一个词:斯文禁欲。
好兄弟觅得佳人,汪施靖由衷地为他高兴,不免多喝了几杯,喝多之后,就拉着应如是说话。
跟她说,这小子从小就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长大后,依然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斯文禁欲。
揭完老底,还对她寄予厚望的说,让她把他那层虚伪的皮都给剥下来。
可应如是却清楚地记得,他每一次入戏时绷紧的后背,以及那双眼睛里、疯狂涌动的情潮。
高岭之花被拉下神坛的剧情,任谁都百看不爽。
她也不例外。
尤其是她还是那个享受的人。
于是,应如是心又痒痒了,双腿勾上他的腰,嘴唇贴着他的耳朵,驾轻就熟地,开始撩夫:“是早就喜欢上我了,还是早就喜欢上我了啊?”
两句话,停顿的地方不同。
意思就大相径庭。
果然,听到这句话,廖清杉抱着她的手臂很明显地僵了一下,片刻后,他无奈地闭了闭眼,睁开时,轻声呵斥道:
“应如是!”
“你给我适可而止!”
不是你昨天哭着求饶的时候了。
这姑娘,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应如是不仅不怕他,还要挑衅他:“我就不适可而止!我能拿我怎么样......唔......”
没说出的话,都被封存进他的吻里。
他扶着她的腰,让她无限度地与自己贴近,绵密又温软的吻,从她的嘴唇,沿着弧度优美的下颌线,逐步下移。
丝丝缕缕的暧昧,发酵开来。
但最终,考虑到自己身处何方,廖清杉还是被迫,见好就收。
他微躬着腰,温热呼吸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声轻笑:“应如是,你还真以为我治不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