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说着,应如是又在他面前比了个“耶”,“能考上朝大,说明你智商不低,灵魂有趣。”
“第三,”说着,应如是收回刚才比“耶”的食指,翘起无名指和小拇指,在他面前比了个“OK”的手势,“我错吃了你的面,但你没有计较,说明你不是个小气的人,刚才,我让你背我,你也没有扔下我不管,虽然咱俩还不算熟悉,但通过以上几件小事,你的人品,我不敢说绝对好——”
“但至少不能算差。”
廖清杉:“?”
至少?
不能?
算差?
来来来,你告诉我,你怎么算的?
“哦,对了,还有一点,你在学校吃饭,还带着自用的筷子,我估计你这人有洁癖,应该也很讲卫生。”
擦干净手上的蜡之后,应如是低身,把纸巾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又挺起腰,气势十足地拍了拍手,造好气势,才开始总结陈词:“综上所述,以上几点,就是我对我未来男朋友的要求,你正好全部符合。”
廖清杉:“?”
呵。
照你这意思,我是不是还得说一句挺荣幸。
“好了,我说完了,”应如是转头看着他,“现在换我问你了,你对我有意思没?”
廖清杉:“没有。”
没有任何犹豫的一个“没有”。
应如是:“那正好。”
廖清杉:“?”
“那你就等着我追你吧。”
廖清杉:“??”
“本来我是想等到开学之后再追的,但上天又让咱俩遇见了,所以我觉得自己不能辜负上天的这份好意,准备把这件事提前。”
廖清杉:“???”
“我追你的第一步,咱俩加个联系方式。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听到这儿,廖清杉再也坐不住了。
他也是服了。
无数工作堆积在前,他竟然就这么坐在这儿,浪费时间地听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分析自己。
还分析得屁都不是。
“你扫地。”
“嗯?”
“我出门。”
没等话说完,廖清杉便利落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看他不留联系方式就要走,应如是瞬间坐不住了,站起身问:“不是,你对你救命美人就这种态度?”
廖清杉脚步一顿:“救命美人?”
“你新来的,肯定不知道,”应如是一字一句地跟他解释,“你刚才站着的那座桥经久失修,稍不注意就得掉下去,今天要不是我,你现在估计已经躺在医院了。”
“你以为我两岁小孩儿呢,连这点风险都看不到。”
“那你看到,还不规避风险?还弯着腰往下探,我还以为你要寻短见。”
廖清杉懒得跟她解释,转身就往门外走。
说时迟那时快地,因为一个新闻推送,放在桌上的IPAD亮了一下。
廖清杉对别人的东西不敢兴趣,目光只是无意间一瞥,却顺带着眼看到了亮起的屏幕。
以及——
屏幕上的壁纸。
看清楚内容的瞬间,他目光有片刻的停滞。
那是一幅人物漫画。
众所周知,漫画做不到写真或素描那般写实,但不妨碍创作者,将人物的神态和气质描绘到位。
画中的男生,穿着白色衬衫,手中拿着一个浸了水的手机,低着头,正在擦拭。
至于眉眼,则是和他的如出一辙。
察觉到他落下来的目光,应如是又开始先声制人:“我一没发表,二没商用,所以不算侵犯你肖像权。”
但她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人根本没跟她计较这个,而是转过身,问了一句:“动画学院的?”
“啊?”应如是没想到他竟然没追问这幅画的原型,神情一怔,低头说,“不是。”
“那哪个学院的?”
“外国语,”说完,又悻悻添了句,“被调剂的......”
“所以,你是文化考生,不是艺考生?”
应如是抬眸,莫名道:“嗯。”
回答完,她又觉得,他这重点抓得还挺惊奇。
廖清杉却看着那幅画,轻轻笑了声。
一个非科班出身的人,能画成这样,绝对能归到有天赋那一挂。
应如是看他没走,趁机又问:“你是哪个学院的?”
“我不是朝大的学生。”
回答完,廖清杉趁着这个机会,抬眸对上她的目光,一脸认真地说:“既然你问到这儿了,我就跟你说清楚。”
“我没上成朝大,所以智商并不高,灵魂也无趣。”
“当时看你吃了我的面,我纯粹是觉得跟你计较浪费我的时间,并不是什么大方,生活里其实我抠得很;刚才背你也是,怕你再出什么意外,我还得承担连带责任,所以才被迫背你。”
“哦,对了,还有最后一点,我也不讲卫生,袜子一年都不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