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紧张,他低头,性感低沉的声音摩挲着她耳廓,宽大温厚的手掌轻抚着她腰窝。
她被他抱在怀里,先是咿咿呀呀,再是呜呜咽咽。
蛰伏多年的思念,被当下这一瞬间,拱成两个缠绵至极的弧度。
这一开弓,便再也没有回头箭。
抵达的瞬间,她眼前骤然炸开一团烟花。
烟花倒映于海天交界,那是他为她亲手搭建的主题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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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渐深,川流不息的柏油路逐渐归于安静,徒留路灯恪尽职守地照明。
洗过澡,廖清杉用睡袍把人包了起来,力道温柔地给她吹干头发。
刚吹干的头发蓬松柔软,懒趴趴地垂在她眼前,就像是被风扯乱的柳絮,衬得她那双眼睛更加澄澈清明。
廖清杉看着,心思莫名就放得特别软。
应如是低头,看着他刚才拿过来给她穿上的女士睡裙,不解地问:“你这里怎么有女士睡衣?”
“迟早能用到”,说着,廖清杉颇有心机地笑了声:“先备着,以防万一。”
应如是一听,伸手去推他:“廖清杉!你就是蓄谋已久!”
“嗯,”他毫不掩饰地承认,“我蓄谋已久,你乐在其中。”
应如是:“......”
这男人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吗?
怎么现在换他把我弄得哑口无言了啊!
看她不服气地撅着嘴,廖清杉抬手捏了下她的耳垂,笑她孩子气。
几分钟后,终于给她把头发吹干,廖清杉才抱着人往床上走。
毕竟是工作地方,肯定没有家里那么方便,但睡一觉还是绰绰有余。
一番情.事过后,两个人都有些疲惫,但相拥而眠的那一刻,竟然都默契地被当下的温情打动,舍不得闭上眼睛。
廖清杉把她圈在怀里,两个人近在咫尺,他一低头,很容易就能闻到她耳后弥留下来的淡淡清香,觉得好奇,问她:“你身上怎么还这么香?”
应如是听了,声音轻快地说:“因为我喷了你送我的那个香水呀,这款香水留香时间很长的。”
廖清杉推算了下时间,觉得不可思议:“你还没用完呢?”
应如是回他:“用完了,我又买了新哒!”
廖清杉笑:“以后我给你买。”
“阿杉杉~~~”应如是一边叫着,一边在他怀里仰起头,眼睛亮亮地盯着他问,“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
“我后来,就只用这一款香水。”
这是一种认定。
她对他的一种认定。
他在她十八岁那年,用一句“不非礼你,只喜欢你”,为她的少女心动,划上了一个完美的句点。
虽然这个完美的句点,在之后的岁月里,曾经戛然而止过一段时间。
但好在,他们终归还是久别重逢。
因此,廖清杉听着这番话,心情莫名变得有些复杂,他喉结轻微地滚动了下,叫她:“应如是。”
“嗯?”
“你就是个白狐狸精。”
“白狐狸精?什么是白狐狸精?”
听到她这么一本正经地问,廖清杉低低笑了声,然后,抬手,捏着她的鼻翼,语气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宠溺,跟她解释:
“不懂勾人的手段,却勾人得要命。”
应如是被他这个动作弄得痒了,忍不住笑着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廖清杉把人往怀里一摁,低声警告:“不准乱动,动了再来一次。”
话音一落,怀里的人瞬间安静了。
不过,这安静也只持续了一瞬。
不一会儿,她娇俏的声音就于寂静的夜色中再次响起:“阿杉杉。”
廖清杉低头:“嗯?”
“悠悠真的好喜欢你呀!喜欢你温柔,也喜欢你霸道。”
刚刚经历一番温存,他根本经不起她这样的撩拨,于是,温热手指擦过她耳廓,将她头发拨到耳后,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不过,是很收着的一个吻。
吻完,鼻尖蹭着她的,打趣着问:“应悠悠,你知不知道害羞的?”
“知道哒......”说这话时,她目光清纯干净,被月色一勾兑,莫名勾人。
廖清杉真是服了,把她摁在怀里,刻意不去看她:“乖,别撩我了,第一次,不想让你那么累。”
应如是听了,长睫掩下,悻悻道:“好吧......”
“怎么?”他在她头顶落了声笑,“听这声音,你还挺失落?”
“才没有……”
说完,她真的抱着他,不再乱动了。
这一刻的月色,都可温柔了。
“悠悠。”
“嗯?”
“你说我上辈子到底拯救了什么?”他目光里有疼惜的爱,也是还好没错过的后怕,“能得到你这么个大宝贝。”
“拯救了好多呢,你超级好哒,哪哪儿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