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不到凤依,把这怒火转移到邹公子身上,又卸了邹公子一条腿,才找地方疗伤,想等伤势好了,再去寻找郡主的下落。
不能完成任务,就不能回去,即便回去也是死。
还不如在外面漂泊呢。
凤依离开了后,找了一家酒楼,大吃特吃一顿,吃饱喝足后,买了一匹马,准备北上找魏琛。
不过在这之前,她先唤来海东青,让它给魏琛带封信。一个月后,她便能追上他了,还问叶子和花七是否到了,算算日子,他们应该到了。
魏琛接到凤依的信,很是高兴,傍晚多吃了一碗饭。
冯山觉得奇怪,见魏琛唇角上扬:“殿下,您是遇见高兴的事儿了。”
这都表现在脸上了。
魏琛停下筷子,看他一眼:“你懂什么?”
这丫头许久不曾来信了,魏琛以为这丫头忙着游离,将他忘了,谁知还记得他,能不让他高兴。
夏冬却知缘由:“问那么多做什么,吃你的饭吧。”
若是殿下恼了,他们谁也没好果子吃。
没看见这些日子,将士们的日子不好过吗,天天操练,玩命操练。
殿下不累,他们累成狗啊。
冯山不再多言,低头吃饭,吃了饭见魏琛出去了,偷偷问夏冬:“咱们殿下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夏冬闻言,有些不敢置信,看向帐门口,见魏琛未回来,小声道:“这是你自己猜出来的,可不是我说的。”
话音未落,被魏琛喊了出去:“夏冬,出来,操练。”
夏冬埋怨看向冯山,你说实话就说实话,问他做什么,这下好了,殿下又要操练他了。
他的命真苦啊,早知就让秋荷姐姐来了。
秋荷姐姐是女子,殿下定舍不得让秋荷姐姐日日操练,秋荷姐姐性子耿直,也能帮殿下挡烂桃花。
这不,说起那烂桃花,某人又凑到殿下跟前了,又是送吃的,就没点创意。
不过就算她日日送,殿下也不会看她一眼。
方老应该查到轻衣的身份了吧。这办事速度也太慢了,改日见了方老,他得好好说道说道,殿下不在,也不能耽误殿下的大事。
轻衣用托盘端着碗,正想往魏琛跟前凑。
夏冬忙拦住了他的去路:“轻衣姑娘,您送的什么,闻着还挺香的,殿下饭后不吃东西,您做这些怪辛苦的,就让我吃了吧。”
他说着,去接轻衣手中的托盘,可轻衣不想给,看向魏琛,双眸带着氤氲,那模样可怜极了。
魏琛看都没看,直接转身回了帐中,去批阅公文了。
随后夏冬端着东西进来,看见冯山还在,凑过去道:“有好吃的你要不要吃。”
不吃白不吃,反正殿下也不会吃,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了他们。
冯山会意:“又是那姑娘送来的。”
说话时看向魏琛,见他不为所动,心中叹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在他跟前晃悠,他都不动心,就是心有所属吧。
夏冬拿起一块糕点塞嘴里,连连点评:“嗯,还不错,甜甜的糯糯的软软的,味道也好,这好像是用红豆做的。”
听闻是用红豆做的,冯山的手犹豫了,再次看向魏琛:“殿下不尝尝?”
魏琛看他一眼:“你若不吃就别吃。”
冯山见他生气,顿时不再多言,凑到夏冬身旁,低声询问:“殿下的心上人长什么模样?”
难不成是神仙妃子下凡?
夏冬看一眼魏琛,往冯山嘴里塞一块红豆糕:“吃就吃,哪来这么多废话。”
若是被殿下听见还得了,不操练半个月,怕是没完。
魏琛依然批阅公文,头都未抬:“出去操练半个月。”
夏冬幽怨看向冯山,都怨这厮,话忒多了些。
半个月后。
凤依出现在应城内,看着百姓满足的模样,对魏琛的所作所为又多了几分了解。
果真,宁做太平犬不做乱离人,虽然燕国不算乱世,却贪官当道,百姓们的日子不好过。
如今却好了。
走了十几日,凤依觉得累了,准备找一家客栈歇息,谁知还没找到客栈,便有一个小孩儿走了过来,喊住凤依问:“姐姐,有您的信。”
凤依诧异,垂眸朝他看去,见他手中拿着一封信,有些诧异,环顾四周皆不见认识的人。
这是谁给自己的信,她接了信,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给那孩子,挥手让他离开。
凤依展开信,一目十行扫视过去,脸黑如锅底。
这嘉明帝到底派了多少暗卫。
他们竟抓住了叶子和花七,若想要花七和叶子活着,便去城北的破庙找他们。
凤依来不及思考,抬腿上了马车,直接打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