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撒娇软化了陶于渊的心,心疼的握着她的手说:“下次别这样了…”
陶苏听清了那个人的话,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哎呦…”
正巧碰到了伤口,疼的她呲牙咧嘴。
“老陶…你干嘛来了…”
陶于渊看着她两极反转也是哭笑不得,将药膏放在床头说:“给你送药,想着擦药明天就好了。”
相对无言,陶于渊识趣准备离开。
“老陶!”陶苏忽然叫住了她,而后害羞的摸了摸鼻子说:“老陶,我知道错了。”
陶于渊很惊讶,陶苏什么时候知道服软了。
遂又坐回她的身边,拉住她的手轻抚。
原来那个巴掌大的小不点,也变得这样大了。
她们有好多年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陶苏才发现陶于渊鬓角的几丝晶莹的白发。
(老陶,已经老了吗…)
陶苏突然觉得好像错过了许多时光,那些岁月都去了哪里…
“小桃酥,我也错了。”
“老陶…”
陶苏眼眶湿润,看着陶于渊说不出话。
小桃酥这个名字是陶于渊起的,她说:“一口桃酥,甜至心底,回味无穷,我的小桃酥在永远在心底要平安才好。”
可随着陶苏越来越大,很多人都叫过小桃酥只有她很少叫了。
陶苏轻轻靠在她的肩膀,她记得老陶的肩膀小时候很宽广的。
原来只有几掌啊…
“老陶,你教会我,我就可以自保的,我不是永远是一个孩子。”
陶于渊知道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说:“你不会,就不会冒险,就比如今天你不懂看不到,就不会去做…”
陶苏不会知道,如果今天的两个引路魂翻脸不认人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他们可以回到地府告状,地府会记上一笔债。
就好像阳间的妨碍司法公正。
是债就要还,陶苏付出的要比她想的多的多。
地府承认的是陶于渊,并不是她陶苏。
陶苏还是不解:“老陶,我自己强大了,就不是冒险。”
没有可以伤害她的人和事,有什么冒险可言呢。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陶于渊点到即止,陶苏有她自己的命。
陶苏也不想在这个问题反反复复纠缠,随后换了方向。
“老陶,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陶于渊说:“那门术法针对伴侣忠贞有奇效,只要其中一个人有了歪心思,尤其是男人就会这样。”
陶苏恍然大悟,原来陶于渊在病房的欲言又止是因为男人出轨了。
哪里是袁清的命格影响,可能是有一部分原因可却不是全部。
男人是自作自受,刚好碰到袁清做了这件事。
这就是因果循环。
“那…”
“各有各命,那个女人的命格已破,如果有缘她们还会在一起的。”
陶于渊敷衍了事,这种事说破了就定论了没有意义。
“很晚了,睡吧。”
“晚安,老陶~”
陶于渊关上灯,为她盖好被子走到门口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命中的那个人你还是遇到了。”
第三天,陶苏已经恢复如初。
照常去店里看相,下午的时候袁清拿着礼品过来道谢。
男人痊愈了,婚礼照常举行。
袁清走后,于归晚来了。
陶苏笑着迎了过去,说:“小姐姐,是来兑现承诺的吧。”
陶苏激动的搓了搓手就要上去称骨,于归晚笑着挡开她的手。
“可不是,想请你帮个忙~”
陶苏略微有点失望,悻悻收回手说:“什么事~做完你让我称骨吗?”
于归晚神秘的笑了笑说:“我可以请你吃好吃的。”
陶苏眼前一亮,她平生有两大爱好,一是摸骨,二嘛就是吃!
苏念说这一点完美的继承了陶于渊。
“吃什么!去哪吃!什么时候吃!”
于归晚觉得她身上好像有一种吸引人的气息,说不出哪里。
就觉得她…很奇怪…也很可爱…
陶苏没有城府,纯粹的干净。
于归晚很奇怪这样的一个人在这个污浊世界怎么存活的。
“你算对了,你说什么就吃什么。”
“好好好好!”
陶苏坐在桌案前,一副准备好的姿势。
“请放马过来!”
于归晚认真的看着她说:“就算袁清这次的事。”
“袁清?已经解决了啊,难道又出问题了?”
于归晚摇头:“你算算,我听听。”
陶苏也被她勾起了好奇心,随后拿出一张红纸递给她。
“写一字。”
于归晚拿起笔,想了想写下了一个字。
问。
陶苏看着这个字,手指捻动眉头越皱越深。
“门中有口,了然于胸却不为人知,口中空,心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