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未说完，季语突然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欸？”江远连忙跟上，“老大，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这是打算去哪？”
眼瞧着季语走进他的办公室，江远急道：“诶诶！老大，你怎么往我的办公室跑？”
下一刻，办公室的门在眼前关上，江远被关在门外。
江远：“……”
季语走到江远的电脑前，再次点开公司内部的名单。
滑到古河的名字上时，季语顿了顿，再次滑过。
古河……古河……
无论是从照片上，还是古河的工作经历上来看，都查不出端倪。
可就是因为太过完美，季语反而更加怀疑，这个人的底在什么地方。
皱起眉头，季语冷眼瞧着电脑。
突然，电话铃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静。
季语转头看去，电话屏幕上闪烁着的名字，让季语停下了伸过去的手。
“老大，楚言枭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你真的打算不管不顾了吗？”
江远高亢的嗓门从门外传来，季语静坐不动。
过了好一会，季语接通了电话。
“喂？小语。”
“政宇。”季语勉强勾起笑意，“怎么了？”
“你今天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无功不受禄，季语微微挑眉：“下班后有时间，不过……怎么突然想起来请我吃饭了？”
“我们不是朋友吗？请你吃饭还需要理由？”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季语笑了笑：“话都说到这里了，我若是在拒绝，就不好了。”
“是啊。”柯政宇应和道：“我下班后去接你，你在哪里？”
“我现在在外面逛街，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好。”
结束电话，季语眼中的笑意落下，恢复了冷漠。
柯政宇这通电话，到底想表达个什么目的，季语并不知道，但是在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着实有些耐人询问。
她盯着电脑看了会，突然站起来。
江远正在低头发短信，一抹光线投射在他身上，他手上的动作顿住。
转头看去，季语正靠在门框上，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老大……”江远连忙收起手机，谄笑，“怎么出来了？”
意味深长的瞥了眼江远的兜，季语冷笑：“给楚言枭发消息？”
江远：“……”
见他面容僵硬，季语冷笑：“跟我还装，进来。”
闻言，江远连忙走进去。
“老大，你说你一天天为了百晓阁的事情，连家都不回去了，这抓内鬼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
“柯政宇找我了。”季语突然道。
江远顿住，诧异的看着她：“怎么回事？”
“不知道。”季语将手边的资料推到江远面前，“这些资料，你看看。”
江远接过资料，眉头紧皱。
“全都是古河的资料，老大，你的这些资料看了不下两次了，还看啊？”
季语白了他一眼，冷声道：“让你看就看，哪来这么多废话。”
“……好吧。”
收回视线，季语继续道：“这个古河行事太过完美，我查不出任何的不对劲，所以这次你不用去查他做的事情，你去查他的身份。”
“身份？”江远拧眉，“你是怀疑……”
季语“嗯”了一声，打断江远的话：“三年前进入百晓阁，若真的是别人派来的奸细，也不是不可能。”
“行。”江远点头，“我去查，不过柯政宇那边。”
季语拿过旁边的外套，起身；“他约我出去见面，具体目的不清楚，我先去探探情况。”
“欸！”江远挡在季语面前，惊讶道：“你自己去？”
季语淡淡扫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然呢？”
江远：“……”
瞧着季语理所当然的模样，江远叹气：“我说老大，楚先生那边……”
“江远。”季语眯起了眼睛，危险的盯着江远，“楚言枭要是知道这件事，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江远：“……”
目送季语离开，江远低声呢喃。
“楚总，这次我可帮不了你了。”
说罢，抱着资料转身离开。
……
季语离开百晓阁，并未直接去约定的地方，而是在商场转了一圈，换掉了自己穿了三日的衣服。
见到柯政宇的时候，季语穿着一身休闲装，像是才从运动场上下来一样的悠哉。
“小语。”柯政宇面上带着笑，“好久不见，还是这么悠闲。”
“是啊。”季语点头，上下打量着柯政宇，“我整天无所事事，当然悠闲了，倒是你……”
她的目光落在柯政宇的手上，那里正提着一个公文包。
显然，这人是一下班就直接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