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好像已经成为了他一生的习惯,也成为了他的责任。
“哥哥?”南迟见陆禾半天没反应,整个人都贴在陆禾手臂上,“你干嘛呢?”
陆禾这才回神,抬手弹了下她额头,缓缓道:“我的教官联系了我,让我到S市安全基地一趟。”
“他是不是让你回队里执行任务?救人什么的。”南迟随意摸了摸额头,问道。
“应该是的。”
“徐译也要去?”
“要去。”
思考片刻,南迟点了点头:“那也行,我们一起去。”
“嗯?”陆禾有些意外,“你和梦白不能去,你们都还是小朋友呢,留在基地里比较好。”
南迟强调了一遍自己马上二十岁了,还诚实地说:“我不喜欢被当成小孩。”
陆禾觉得好笑又莫名:“为什么不喜欢?你以后就算毕业、工作、结婚了,我也觉得你还是个孩子。”
“……”
南迟心情有些不顺,她觉得陆禾已经不仅仅是想当她哥了,居然还想当她的爸爸。
无语凝噎。
她用手肘撞了下陆禾腰侧,回房间休息去了。
-
这一夜南迟又没睡好,噩梦连连。
再次冒着汗醒来,旁边的方梦白依旧睡得很熟。
南迟轻喘着坐了起来,有些不适地抓了抓头发。窗外天已经亮了,雨还在下,雨声淅沥。
她迟疑着拿出了手机,才是早上七点。
披上一件外套,南迟趿着拖鞋走出房间,手里晃着手机想刷朋友圈,但网络不太好,半天也没能加载出页面。
厨房里没有人,锅里还煮着东西,此时正“咕嘟咕嘟”冒着白气。她掀开锅盖,发现锅里煮着的是皮蛋瘦肉粥,肚子适时地叫了一声。
“抓到一个偷吃的。”陆禾手里还抱着一摞柴火,对南迟道,“可以关火了,去叫梦白和徐译吃饭。”
“那付岩他们呢?”南迟问。
“他们自己做。”陆禾把柴火堆到灶台前,淡淡道,“我们不提供伙食。”
“也对。”南迟点点头,趿着拖鞋回屋叫起了方梦白,又在院子里找到了夜里值下半夜,在车里打瞌睡的徐译。
三人一起刷牙洗脸,回到厨房吃早饭。
付岩一行也起了,彭成华居然还负责做早饭,给七个人都下了面条,一群人又齐齐蹲在走廊上嗦面。
南迟看了都直摇头。
因为守的最后一班,徐译吃完早饭就回去休息了,陆禾收拾了武器,准备要和付岩一行人再去一趟镇子里。
南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陆禾就道:“你留在家。”
南小迟想要抗议,方梦白接着道:“还不换药吗,你真的要留疤了。”
“”
碍于对自己美貌的重视,南迟最后还是留下了。
给南迟换了脸上的纱布,方梦白给她手上的伤口换药的时候咦了一声:“我很久以前就很想问,你的伤口为什么愈合的这么快。”
南迟看了一眼已经愈合的伤口,不在意地说道:“不知道啊,可能天赋异禀。”
她一直都这样,从记事起,不论是摔倒擦伤,还是其他什么伤口,都能很快愈合。
高中的时候运动会,跑八百米的时候她摔倒膝盖破了,结果第二天又活蹦乱跳,小半月过去,连疤都看不见。
“也挺好。”方梦白收回手里的纱布,放回药箱,“那就不用盖纱布了,看这情况晚上应该就好了。”
看着外面断断续续下着的雨和阴沉的天,南迟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她起身在走廊上往外看去,小镇被藏在朦胧的雨幕下,看不清楚。
把药箱放回柜子里,方梦白也来到走廊上,问道:“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能回江城?”
南迟诚实地说:“不知道。但希望能快点,我还想吃火锅呢。”
两人苦中作乐,面对面笑了起来。
-
早上十一点,南迟没等到陆禾他们回来,反而等到了另一拨逃亡的人。
他们从江城一路奔袭,中途死了一大半人,这才来到吉平。
同时,他们还带来一个消息:江城的临时避难所沦陷,有一波尸潮正在南下,不出一天,就要到达吉平。
老宅区昨夜才安置下来的人顿时又不淡定了,一群人聚集在小广场上七嘴八舌地讨论。
南迟朝镇子里看了一眼,陆禾他们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人群吵吵嚷嚷,她不禁皱眉。
中午,付岩的人终于回到老宅,其中却没有陆禾。南迟心一紧,忙问:“我哥呢?”
付岩摘了眼镜,温和道:“他去公墓了,让你不要担心。”
点了点头,南迟又赶紧把尸潮的消息告诉付岩,果然看见他脸色一变。
两人面对面沉默片刻,付岩转身对身后几人道:“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就走。”说罢又转头问南迟:“我还是建议你们跟我们一起走,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