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轼一时语塞,正尴尬着,就听宝儿说道,“吴叔叔,不要伤心,等我长大了,我也护着你!”
萧轼&吴了,“……”
吴了弯腰刮了下宝儿的鼻子,笑道,“知道,你是慕大人的儿子,必定会跟慕大人一样,是个好男人。但吴叔叔不要你护着,你找个小娘子护着吧!”
宝儿有些伤心了,“可吴叔叔就是我的娘子啊!”
听着这一大一小颇为幼稚的对话,萧轼烦闷的心情渐渐变好。
若是没有这些打打杀杀,勾心斗角,该多好啊!
等晚上慕长生回来,萧轼将燧发枪交给他,说道,“你知道怎么用的,是不是?虽然只有十几发子弹,但关键时刻能保命的。还有吴了,也让他陪你去武强。”
可慕长生又岂会肯?
“比起我自己,我更担心你的安危。这枪你自己留着,吴了也陪着你和宝儿。只要不是下三滥的阴招,一般人奈何不了我。何况,还有王公公的人一路暗中护着我呢!”
萧轼一愣,“王公公只是御马监的太监,为何会有这般大的能力?”
这些日子,不仅一直暗中保护着他们,如今,还要分出一部分人马保护慕长生……
而且,手下的人还个个都是绝顶高手?
这如何做到的?
慕长生轻笑一声,“御马监可是与兵部及督抚共执兵柄的。何况,他还是掌印太监,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只是他,不像姜公公那般恃宠而骄、得意忘形。”
萧轼笑道,“那是我小瞧他了?”
慕长生摇头说道,“那倒没有,他自然不是普通的掌印太监,怕是背后也有什么人,这才实力雄厚。”
萧轼摸着慕长生刮得光溜溜的下巴,笑道,“你知道就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目的,不可能如此待你。”
慕长生知道他想说什么,叹息一声,“你放心,等大康安定了,我必定跟你走!”
萧轼笑了笑。
如今也只能信这话了。
以前说是收回了北疆,就跟他走,如今又要收回西路延州……
谁知道之后又会有什么事呢?
见他笑得勉强,慕长生握着他的手,保证道,“相信我,等延州收回来,我就……”
“好了!我相信你!”萧轼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每回都是这些话,真没意思!
不过,慕长生说的话没意思,可做的事就有意思了。
等他被慕长生压在身下一顿啃咬揉搓,瞬间就忘了那些烦心事,浪了起来。
等惊天动地地做完一次,萧轼摸着慕长生漂亮的胸肌腹肌,叹息一声。
他若是皇帝,只怕是个昏君。
只要慕长生衣衫一脱,他就失了心智。
这不妥妥的昏君吗?
见他唉声叹气,慕长生轻笑道,“还有力气叹气,看来我还没让你满足……”
说完把他一翻身,又压了上来……
等转天萧轼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
身边的人已不在了。
都这个点了,早就出发了。
萧轼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一摸头发,发现他的一绺头发被绑了起来,和另一绺被剪断的头发绑在一起。
绑成了一个结。
这是?
萧轼心口“砰砰”乱跳着。
这是慕长生的头发?
这是结发之意?
这人……还真是……
萧轼心中的郁气瞬间散去,欢喜起来。
欢喜得红了眼睛,流了眼泪。
以至于进来给他送洗脸水饭菜的吴了宝儿见了,还以为他伤心了呢!
立马安慰道,“慕大人就是怕你伤心才不告而别。况且,他走的时候才卯时,你哪起得来,别伤心了!”
宝儿也过来帮他擦眼泪,哄道,“羊,父亲走了,也没跟我道别,我……也不伤心。”
说不伤心,可宝儿的眼睛却是红的。
萧轼叹息一声。
真是作孽哦!让一个真伤心的来哄他一个真欢喜的人。
为何说了这么多回了,慕长生仍改不了呢?
就不能对宝儿好一些吗?
萧轼拿起剪子,将那绺头发剪了下来,收进防水袋。
等洗漱完,吴了打了小米粥递给他,又说道,“你不是说要弄个宅子吗?是租还是买?我刚刚跟驿馆的人打听了,这京城的宅子可不便宜,许多官员都住在郊外呢!”
“租吧!”萧轼接过粥碗,慢慢喝着。
他们又不长住,完成了任务,是要走的。
没必要花大钱买房。
吴了点了点头,“就租个这样的院子就行,有院子有树有井,有厨房……”
他们正说着话,就听管事的又在外面喊道,“萧大人,兵仗局来人了。”
萧轼一愣,这兵仗局又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