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愣,又立马反驳道:“不是说厅堂妇人不得入内吗?为何里面有妇人?”
秦文敏张耳听了片刻,然后冷笑一声:“那是我秦家的女儿,岂是你这种侧室能比的。”
说完将她狠狠一推,转身进了厅堂。
他才进去,就听他那个一直养在外面的妹妹秦文玥不耐烦地道:“我是一刻也受不了。那皇帝又老又蠢,还以为天下的女人都爱他,也不照照镜子?老色胚!”
他父亲在一旁劝道:“再忍忍,再忍忍……”
“忍什么?”秦文玥发起了大小姐脾气,将桌上的茶杯摔到地上,怒声道:“邱国师已经死了,还有何人能护得住他?我不忍了,今夜就杀了他……”
他父亲仍好言劝道:“他就算是凡人,那也是真命天子,传说皇帝可是真龙,哪是这么容易就被杀死的?我们先观察观察,万一他身边有旁的强者呢?何况,我们还未拿到龙珠呢!杀了他,线索不就断了?”
秦文玥冷笑道:“我今夜就去逼问他龙珠所在,等龙珠一到手,立马杀了他。”
秦伯爷很不认同道:“若是龙珠这么易得,那邱真人何必卑躬屈膝地留在皇帝身边?”
说起这邱真人,秦伯爷满肚子的怨言:“自从他的卜卦泄露出去后,不知多少修仙之人朝瀚州淞城而来。也不知是哪个卑鄙之人,竟然将矛头指向我秦家的黑龙神?可恶至极。”
秦文玥不屑地笑道:“黑龙神岂是他们这等宵小能打主意的?也好,就让他们先斗上一斗,我等再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更好?”
说完,在椅子上坐下,坐的还是上首。
秦文敏冷眼瞪了下她。
怎对父亲这般没规没矩?
秦文玥刚消下去的怒火又冲了上来,站起来怒斥道:“秦文敏,你敢瞪我?”
秦文敏冷笑道:“我为何不敢瞪你?我可是你兄长。”
“兄长?”秦文玥看向秦伯爷,冷笑一声。
秦伯爷深叹一口气,无奈地拉着秦文玥在椅子上坐下,安抚道:“莫要生气,莫要生气……”
又转身呵斥秦文敏:“你不好好修炼,到这里摆什么兄长架子?”
见父亲竟然斥责自己,秦文敏很是诧异,圆睁着眼睛道:“父亲,儿子还不是看她刚刚对您发脾气才瞪她吗?”
秦伯爷仍护着秦文玥:“她心情不好,发一下脾气也无大碍,你至于瞪她吗?”
“父亲,她不就是当了个小小的贵人吗?你就这般偏向她?”
“这哪是贵人的事?”秦伯爷无法跟长子说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得又瞪了他一眼:“你还不修炼去?那贱人的修为不仅比你高,还勾搭上紫云殿的高人,你……”
想到秋实,秦伯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害得他秦家的计划一次又一次失败,他恨不得再将秋实献祭一回。
一说起秋实,秦文敏比他父亲更气,又气又恼,甩手就朝门口走去。
他算是秦家年青一代中修为最高的了,可差点被秋实那个贱人杀了,当众丢那么大一个脸,他怎么不气不恼?
可都走到门口了,看到院门口探头探脑的秋棠,他脚步一顿心烦不已,又转回身,道:“父亲,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秦伯爷这才想起正事,拍了拍脑袋道:“对,我这个记性啊!”
又指了指椅子道:“坐吧!”
他如今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外有各路强者逼近,内有家人不和,秦文玥动不动就要闹脾气,长子又处处看不惯秦文玥,他夹在中间,真是左右为难,气得狠了,竟忘记正事了。
秦伯爷在太师椅上坐下,端起茶杯,拿杯盖撇了撇茶叶,脸色凝重地道:“刚得到消息,北海的鲸王要来瀚州。”
秦文敏一愣:“它也是为了黑龙潭而来?”
秦伯爷点了点头:“应该是。”
秦文敏剑眉紧皱,忧心忡忡地道:“若是他将当初我们两家的协议抖出来,岂不是要坏事?”
秦伯轻叹一口气:“可不是?”
见他父子二人愁眉不展,秦文玥不悦地抱怨道:“若是那姓邱的没废,说不得还能跟鲸王斗上一斗。”
秦文敏如今是听不得“邱”字,不管是秋实还是邱国师,他听了就心烦。
青云山把邱国师捧得那般高,他们还以为这人有多厉害呢?
未想到竟被河神一尾巴抽死了。
秋实就更可恨了,竟然勾搭上紫云殿高人,屡次坏他秦家好事……
秦伯爷对外面道:“不是去请长老了吗?为何还没来?”
秦文玥不屑地道:“请他做甚?他如今不过一个废人。”
秦伯爷好言道:“不要这么说,他到底是长老,虽然修为废了,但见识不是你我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