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叶可可好像个理亏的孝儿,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雷耀熠的眼睛。
她只是不想让男人担心而已,为什么却惹得男人那么生气?
她这也算是善解人意吧,宁愿自己多受点委屈,也不愿给雷耀熠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男人不都是喜欢善解人意的‘女’人么,这年头像她这么懂事的‘女’人上哪儿找去,他雷耀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呼,叶可可越想越不甘心,干脆双手叉腰,表情娇纵又蛮横道:“我说你这男人会不会太过分,太霸道了啊,你倒是说说,我‘弄’成这样是因为谁啊,不是你莫名其妙的跑到这偏远的寺庙玩消失,我至于这样翻山越岭,连夜赶山路,跑來找你吗?我不來找你,我会摔成这样吗,你不检讨下你自己就算了,你还凶我,你怎么这么可恶啊…”
叶可可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可真是可怜又可悲,竟然忍不住哭了起來,觉得委屈得不行。
“呜呜呜,你说得对,我是白痴,我是蠢,我白痴才跑这么远來找你,我蠢才为你摔得满身是伤,我就是全天下最蠢最蠢的蠢货…”
叶可可这一哭,哭得雷耀熠心都快碎了,自责更是让他心情格外沉重。
“可可,你别哭了,你知道我这人嘴笨,不会说话,老是惹你生气,我其实就是想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你一定要明白我的心啊…”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你这个男人太坏,太霸道了,明明是我为你受伤了,你反而还來凶我,骂我,你就是‘混’蛋一个…”
叶可可抹了一把眼泪,咬紧牙齿骂道。
“我是‘混’蛋,我该骂,甚至该打,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处理一下你的伤口,你看这伤口上面全是泥土,你说这要是感染了可怎么好…”
雷耀熠拉着叶可可的手腕,用强制‘性’口‘吻’说道:“到我房间去,我那里有‘药’箱…”
“也对…”
叶可可沒有再使小‘性’子,乖乖跟着雷耀熠走。
她心里想的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只有把身体养好了,以后才能好好教训雷耀熠这臭男人,才有力气教育男人“男人这二字”,到底该怎么写……
‘龙隐寺’虽然不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东西都有。
特别是僧侣修行室,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禅院,拱形做的石‘门’,连接着寺庙,建造在寺庙的最里面,古木最茂盛的地方,颇有苏州园林的感觉。
一走进修行室,温度凉凉的,一阵阵佛‘门’之地特有的香火味扑鼻而來,不由自主的就让人沉淀下來,不再那么浮躁了。
叶可可总算明白,为什么雷耀熠会选择在这里疗伤和思考了,因为这里的氛围真的很单纯,清净,就好像世外桃源一样。
“进來吧,这间就是我的进修室。”
叶可可走到院落的最里边,用钥匙打开一扇木‘门’,对叶可可说道。
“我看看,我看看,到底是多么神奇的地方,能让你待这么久,一点消息都不给我们…”
叶可可连忙钻进房间,一脸的兴奋,都快忘记伤口的疼痛了。
简简单单的一个屋子,四四方方的,摆放着一张小巧的单人‘床’,‘床’头放着一本金刚经,还有一个书桌,书桌上摆着一小盆君子兰,一个茶壶,茶杯,挂着一串金刚菩提做的佛珠……
总之,是再简陋,再单调不过的一间屋子了,简陋单调得根本就不像是雷耀熠这种身份,这种气质会出现的地方。
雷耀熠和这屋子实在太不搭调了,那感觉就好像是一个穿布衣的遇到一个穿丝绸的,根本就是两种不会出现在一个频道的两种东西。
“天啊,我不敢相信,你居然可以在这样单调简陋的地方住这么久,你不是非丝绒的被子不睡,非进口的地毯不踩么,你赶快告诉我你这阵子都是怎么过的?”
叶可可一脸兴奋,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雷耀熠耸耸肩,无奈的苦笑:“还能怎么过,不就是整天吃斋念佛,抄下经书么…”
“啥?吃斋念佛?抄经书?就你?可拉倒吧…”
叶可可一脸轻蔑道,打死他都不相信雷耀熠会做出这种事情來。
吃斋念佛,抄经书什么的,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才行,以她对雷耀熠的了解,这男人最缺乏的就是耐心了。
要她相信男人会抄经书,她还不如相信男人会绣‘花’儿呢…
“你不信我也沒办法,你看书桌上那摞纸,那可都是我的成果…”
雷耀熠看着叶可可,颇有些自信的说道。
叶可可看了看书桌上那摞厚厚的纸,‘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