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晚淡然的勾起眼角,拧了拧手腕,这样的动作放在他身上显得清冷又戾气,眼神温柔似刀,“我讨厌背地里使手段的人,李昂斯导演,输不起就别玩,这种脏套路很恶心你知道吗?”
李昂斯打了个响指,一群人迅速围上来,他说:“好用就可以了,只要你不能出现在开幕式现场,这次的奖项我势在必得。”
紧接着,池白晚被这群黑衣壮汉团团围住,拿了个大麻袋给他脑袋蒙上之后,用一块乙醚纱布堵住了他的口鼻,死死按住。
池白晚很快就晕了过去。
壮汉们翻开了他的眼皮,发现他真的晕了过去,脉搏也微弱下来,就没再动他。
车子没有开很远,大概四公里之外的公园,池白晚被丢在了湖边的长椅上。
他们临走时把麻袋带走了,池白晚孤零零地躺在长椅上,好像走丢了的可怜流浪汉。
没错,池白晚根本就没晕。
李昂斯大概是导演做太久了,忘记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是什么了。
而且他扎扎实实晕了那么久,演起晕倒的人简直是信手拈来。
但是这么晚了要怎么回去?
池白晚寻思了一下,倒也没有很紧张,人在异乡确实是寸步难行,更何况语言不通、路还不熟。
但他可以慢慢往回走,他大概记得几个方向,而且记得宾馆的样子,可以比划出来。
最主要的是,因为没晕,所以他录音了。
——
傅司寒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知道池白晚失踪了这件事。
此时此刻,他正在公司和别人洽谈合同,对方是个濒临破产的小型企业,本来没机会和正清这种大体量的公司谈,但是傅司寒亲自开口同意签合同,原因只有一个。
对方的老板是做儿童公益游乐设施的公司。
傅司寒想,让他们给全市的孤儿院和敬老院都做全新的设施,是一笔客观的收入,那些资金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渡过A轮融资了。
对方的公关经理为了表达谢意,特意邀请他去□□放松一下,傅司寒拒绝了,以家里有人等着他回家为由。
一旁的叶健听了就直摇头。
谁不知道傅总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估计回家不是陪老婆,是做梦吧。
接到电话时,傅司寒正和房产部的人开会,听完闫芳连哭带喘的描述之后,傅司寒一把将电子笔折断,声音低的简直滴出冰水来:“把你的位置报给我,不要乱跑,也别添乱。”
闫芳老老实实把位置发给了傅司寒。
尽管他也不知道那有什么用。
他抓着手机无措地站在原地,刘启和温予潇他们都醒来了,得知池白晚被人绑架,他们第一反应是报警。
但是法国警察实在是太累了,附近的一条街道又有工人罢工的抗议,他们正忙着别的事,只分配了少部分警察来应付他们。
他们把那个歹徒扭送警局,留下联系方式,结果发现对方是个黑户,转头就扭送了大使馆。
一群人什么也做不了,万一散开可能又会走丢,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温予潇才说,要不给傅司寒打电话吧。
刘启问他什么意思?
温予潇说,闫助理你就打过去试试吧。
——
池白晚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突然间,有一群明显是自由搏击出身的男人向他走来。
池白晚本能地就要跑。
对方人不少,见状赶紧跑过去,一边喊他:“池先生,先别走,我们是大大的好人!”
……听这话就不是好人。
但是池白晚还是停了下来,对方知道他姓池,这就很不简单。
男人还是个日本人,上来就鞠了一躬,“池先生,别害怕,我们是傅先生的人,傅先生在巴黎有产业,你放心,我们会一直保护你的,这边治安很乱,很容易就发生枪击和抢劫事件,下次有这种情况你直接给我打电话,别的不说,在巴黎还是没问题的。”
池白晚不知道说什么,他猜,可能是闫芳联系了傅司寒。
产业遍布欧洲市场的傅总做到这一点还是轻松的,找个人而已。
其实他觉得他都快要走回宾馆了,不过他还是淡淡点头,记下了对方的电话号。
男人把他送回了宾馆,一路上详细问了刚才发生的事,和车上他们对池白晚想做而没做成的恶行,气的双手攥拳,一拳锤向玻璃车窗。
池白晚反倒是安慰他:“没事,这不是安全回宾馆了吗?谢谢你们。”
男人还在气头上,脸通红,不过他只看了池白晚一眼,脸就更红了。
直到池白晚下车都没能从他身上移开视线。
重新回到宾馆房间,池白晚整个人都觉得恍惚。
短短几个小时而已,他差点就把命丢在巴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