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
南愿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体部位传来的温度,吓得往后退到池壁。
激起水花涟漪。
闲乘月却不在意:“陛下不打一声招呼跑到臣的浴池,臣还以为陛下想对臣不轨。”
南愿狡辩:“我又不知道这里是你的浴池。”
要是知道,她打死都不进来。
系统什么时候猥琐到让她乱闯别人洗澡了。
闲乘月:“是吗?臣还以为陛下是故意的。”
他的语气分明就在说“你就是故意的”。
南愿百口莫辩。
雨下这么大,谁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那摄政王如何解释自己的……?”
她庆幸自己方才在水里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美人沐浴实在太有视觉冲击,闲乘月的容貌更是美到令人嫉妒,尤其是那颗靡丽的泪痣,如踏血绽放的曼珠沙华。
危险,又魅惑人愿意放弃一切匍匐在他身下沉沦。
闲乘月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臣只来得及救陛下出水,谁知手里软得好似女子,便没控制住自己。”
南愿呵呵:“这么说摄政王只要碰到女子便会如此?”
闲乘月:“臣可以理解为陛下在吃醋?”
南愿:“……”
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实在不行注意一下她的!
闲乘月:“陛下方才淋了雨,不如顺便在臣这里沐浴吧,也好将湿了的衣服换下来。”
说完,他作势要过来为她更衣。
“不用!”
南愿退无可退,真担心他上来就给自己扒了,后果太美不敢想象。
闲乘月颇为不解:“陛下怕什么,都是男人,臣不会嘲笑您的。”
南愿咬牙:“还真是多谢你了。”
谁说她若是男人就一定会输给他!
但后来她身体力行地体会到了,有些事实是天赋,恐怕真的赢不了……
“此乃臣的本分,陛下别耍小性子了,若是再感染风寒恐会伤了底子,便让臣伺候您沐浴吧。”
闲乘月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水花激荡滑过胸前,南愿灵光一闪:“……闲乘月,你既然讨厌朕,不必假惺惺的来这一套。”
摄政王又来献殷勤了(18)
闲乘月就这么停住。
他深邃如星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南愿,让人琢磨不透,眼底深处的漩涡沉沉地像要搅碎一切。
最终,他道:“是臣逾矩了。”
…
偌大浴池只剩南愿一人,很快便有侍女进来给她送衣裳,然后退了出去。
她仿佛有刹那的失神。
哪怕知道周围一切都是假的。
等她从里面出来,雨已经停了,屋外却依旧冰冷沉寂如坟场。
南愿循着记忆去往书房。
贺芊没再跪在那里,据说是中途晕倒被抬回去了,好歹是练武的,体质竟然这么差。
“贺姑娘如此不愿待在皇宫,你难道不心疼,不想把她要回来么?”
南愿进到书房。
闲乘月正在案牍边作画,她仔细一瞧,才发现他画的一幅墨竹。
与上次在她衣衫上画的一样。
脑中难免闪过一些画面。
闲乘月头也不抬道:“入了宫便是宫里的人,谁也不能坏了规矩。”
南愿不置可否。
最爱坏规矩的不就是他自己么。
贺芊还是被送回了宫。
南愿没功夫理她,管她怎么折腾,只要别再想着勾搭闲乘月破坏任务都成。
还以为可以过一段风平浪静的日子,然,因上次淋了那场雨,南愿不负众望地感冒了。
御医说得很严重:“陛下这几日千万要注意身子,莫再受寒,您身体底子本就偏虚,淋了雨可不就给了风寒可乘之机。”
南愿躺在床上,无力道:“……朕认为给朕一包板蓝根就能好。”
御医:“?”
陛下都病得说胡话了!
南愿作为皇帝,心觉有必要改善一下这里的医疗水平,正艰难挣扎着起床打算去跟他说板蓝根的做法,被迟来的闲乘月按了回去。
“陛下便听太医的吧,近日便待在寝殿休息,其余的交给臣就好。”
御医心生好奇。
不是说陛下和摄政王不合只是傀儡吗?
怎么举止瞧着还挺亲密的?
揣着疑惑,太医们都退了出去。
闲乘月端起床边的药碗:“陛下为何不喝药?”
南愿:“……朕觉得有必要让你们认识认识什么是板蓝根,比你这个甜多了。”
中药是给人喝的吗?
打死都不喝!
闲乘月道:“陛下在说什么?”
南愿跟他说也说不清,拿被子把脸蒙住,免得他硬给自己灌。
“反正朕不喝这个,你端走。”
听着她闷闷还带点哑的声音,闲乘月眸子沉了沉:“陛下不吃药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