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桌面空空如也。
“骨灰盒呢?!”
南愿快步走到桌前,摸到一把久未打扫的灰尘。
她特地腾出空桌来放骨灰盒,说没就没了?
关键,也不是她的啊……
南愿心里略怂,好端端的给人骨灰盒整没了,把十恶不赦再次提升到一个史无前例的档次。
“出什么事了?”
亓无患循着她的声音找来。
随后飘来的还有江为止,询问道:“姐姐怎么了?有东西吗?”
可有大东西了。
南愿哪里敢说,摸了下鼻子:“没事,刚才看见一只老鼠,吓到了……”
她会被老鼠吓到?
亓无患眼里划过一抹深思。
南愿将他们打发走,让他们去找老鼠,自己则在房间内各个角落猫着身子乱翻。
说不定真有老鼠把骨灰盒偷走,她先找找再说。
那么大一盒子,也不可能凭空消失。
南愿蹲在桌子底,拿着电筒一阵扫射。
扫到一张人脸。
“**!”
她差点一屁股坐地上,看清是谁后,没好气道:“江为止!你没事跑桌底下干什么?”
本来心底还有丢丢的愧疚感,此刻,啪,碎了。
小屁孩不值得同情。
江为止从桌底出来,抱着她,撒娇般地蹭:“姐姐在找东西吗?”
南愿眼神游移。
“没,找老鼠。”
江为止:“姐姐撒谎。”
南愿:“我没有。”
江为止:“你有。”
南愿扒开他。
“真没有。”
江为止:“姐姐说出来,我可以帮忙找哦。”
南愿担心的就是她刚说出来,昨日未死成的便留在今日给个痛快。
别看他长得比谁都澄澈乖巧,南愿是看出来了,他丫就是个黑心的芝麻汤圆。
可她转念一想。
亓无患不是还在么。
有他在,江为止想动手也不会立即得逞吧。
他们可是邻居,有事还不能喊救命了!
南愿安心了。
“江为止,就是,你的遗体,上次不是在我们殡仪馆火化了么,那个骨灰盒……”
少年坐在桌上聆听,桌面高度安放不下的大长腿垂在地面,穿着南愿的毛绒绒的白拖鞋,露出一截凝白脚后跟。
他倦怠地抬了下睫毛,整个人宛若华贵慵懒的猫蜷缩在那里,却带着利爪,将试图靠近的人狠狠挠伤。
但他也在敞开心扉,只对一个人。
“然后呢?”
明知他的眼神有太多欺骗性,南愿此刻还是不敢与他对视。
弄丢骨灰盒,是她有错在先。
“我本来是把骨灰盒放在这间屋子里,就你坐的那张桌子,今天本来想还给你,可是不见了……”
连个骨灰盒都看不好,太没用了。
南愿唾弃自己。
“不见了?”江为止低柔的嗓音回荡在房间内。
南愿赴死般地伸出手。
“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少年没动。
南愿讪讪收回手。
打她两下和骨灰盒的确不能相提并论。
“我去问问亓无患有没有看到……”
光站着南愿亚历山大,果断选择遛遁。
万一是亓无患拿的呢!
“姐姐弄丢我的骨灰盒,就这样跑了吗?”
为你臣服(27)
南愿出门的脚就停在那儿。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跑啊,可不是没办法,房间她都找遍了,都找不到。
哪家老鼠还能把骨灰盒拖到其它屋子而不被发现的。
“没了骨灰盒,你会有事吗?”
江为止懒懒道:“说不准,万一骨灰被人偷去做法,我的魂魄肯定会受到影响。”
做法?
南愿自动脑补一番恶毒法术,最后因她的失误导致江为止魂飞魄散。
那她罪过大了!
“所以姐姐想要怎样补偿我?”
少年来到她面前,缓缓逼近,将她禁锢在自己与门扇之间,黑曜石般的眸子沁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卷起一簇南愿的发丝,在指间绕着打转玩儿,发丝散落在他的红线上,嗓音低哑缱绻。
南愿陷入自责无法自拔,顺着他道:“你想怎样?”
江为止贴在她耳边,轻轻道:“姐姐今晚来我房间好不好?”
南愿福至心灵。
“淋浴又坏了?”
坏几次,她都能修。
江为止:“……”
“姐姐懂我说的话的。”
南愿不想懂:“太快了吧。”
才二十几章。
“不快。”江为止放开她,红唇微弯,“今晚,我等你哦,姐姐。”
“姐姐”二字像是在他嘴里嚼过千百遍,在玫瑰花丛织绕,浸出一段悱恻缠绵的眷意。
南愿揉着耳朵出去。
弟弟太会撩,抵不住。难怪都说喜欢奶狗呢。
“亓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