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看着莫纾菲身上的小裙子。
两人的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同行的人想要给母女俩一些晶核，一只手打断了他的动作。
莫纾菲收回手，道：“既然不准备把她们带回去，就不要在这种时候烂好心。”
同行人忍了又忍，最后残忍地移开视线，假装自己没有看见。
母女俩原本充满期冀的眼神顿时又暗了下去。
莫纾菲啧了一声，心情很不好。
她从空间里掏出一把无色晶核往外一甩，乞讨者们蜂拥去追去抢。
洒了晶核的地方形成一个包围圈，乞讨者们为了抢到更多的晶核从而打了起来。
母亲也奋力挤了进去，她抢了十几个晶核，头破血流的钻出来。
同行人看见这一幕心里有些不适滋味。
莫纾菲道：“习惯就好，末世就是这样。你要是直接拿给她们的话，她们会成为所有乞讨者的敌人，最后不仅拿不到钱，还会死。”
同行人垂着头，有些担心这样的自己能不能完成任务。
莫纾菲扶着自己的帽子，道：“放心吧，只要钱到位，姿态低一点，一切都好说。”
同行人这才放下心来。
目送一行人走远之后。
莫纾菲回程的路拐了一个弯。
她踩着高跟鞋，走进污秽的乞讨者聚集区。
那对母女看见她之后，立马移开视线。
所有乞讨者都好奇地看着莫纾菲。
大多数人的视线都在她白皙的皮肤和好看的裙子上。
莫纾菲来到人群中心，大声道：“一百晶核，谁来给我带路？”
一百晶核这样的字眼让不少人都有些蠢蠢欲动。
一些人努力地拾掇自己，迈着轻巧的步子来到莫纾菲的面前。
莫纾菲嫌弃地看着他们脏污的衣服和身体。
她随便指了一个人，那个人当场兴奋地跪下给莫纾菲磕头。
其他人则是怨恨地看着他，却没有上前争抢。
这人长着一张看起来老实憨厚的国字脸。
佝偻着脊背走过来小心翼翼道：“这位大人想去哪里？”
莫纾菲移开视线：“随便逛逛吧。”
国字脸带着她将整个乞讨者聚集区逛了一遍。
逛到最后，莫纾菲看见了一场恶行。
莫纾菲看见一开始的那对母女，被一群男人围住。
母女颤抖着身体，却还是强行镇定地护在女儿身前。
她们隔着一群人，远远的对视。
她们率先移开视线，没有求救。
莫纾菲深呼吸，被臭的差点翻白眼。
她板着脸，心里却很不好受。
明明知道帮了忙也没有用，明明知道这样的事情在这种三不管地带无时无刻不再上演。但莫纾菲还是喊了一声：“做什么呢？”
围着母女俩的男人不爽的回头，打量一番莫纾菲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跑了。
莫纾菲转身，走了几步之后停下，道：“跟上。”
母女俩惊喜万分，小心翼翼地跟在莫纾菲的身后。
莫纾菲将一口袋晶核扔给带路的人。
其他的乞讨者见状想上去抢，被国字脸恶狠狠地凶了回去。
莫纾菲唾弃自己的烂好心。
这时，跟在她身后的小女孩抖着声音问道：“为什么我们不一样？为什么你可以干干净净？为什么你有好看的裙子？为什么你有那么多的钱？为什么他们都害怕你？”
莫纾菲停下脚步，看向这个很害怕却还是想知道真相的女孩。
她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从小就锦衣玉食，就算末日来临，她的哥哥也没让她受任何委屈。
小女孩继续问道：“是因为我没有异能吗？是因为我妈妈没有异能吗？是因为我没有爸爸吗？还是因为其他的我不知道的东西？妈妈经常说我们能活下来就很幸运了，但是我不想活成这样。”
“异能者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呢？”
“有钱人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呢？”
小女孩的妈妈没有制止小女孩。
莫纾菲看着她们俩，半晌后懂了。
莫纾菲道：“因为你们遭受苦难，所以要来质问一个因为心软所以解救你们的人。你们想让我愧疚是吗？”
“这样做不会让你们在末世过上好日子，只会惹得我不开心，然后随意丢弃你们。”
她们的命捏在她的手上。
卑贱如蝼蚁。
莫纾菲叹口气，“你们就庆幸我的偶像是严珮君吧。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被发现的母女俩默不作声地跟在莫纾菲的身后。
走到安全区的时候，母女俩扑通一声跪下，不断地磕头认错。
她们额间都磕出血了。
这算什么呢，这还不是想让她心软。
但是这是末世，没有强大的异能，没有武器，她们只能靠着这个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