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利落地跳上了马背。
双腿夹紧马肚,俯身趴在马背上,温柔地抚摸它,让它的情绪尽量稳定下来。
还不时地在黑马的耳边低语,慌乱的众人都被惊呆了。
就在谁都以为这个小同志会被甩下马背的同时,黑马的速度居然渐渐慢下来。
陆时檠也为顾云兰捏了一把汗,如果不是她的动作更快一步,他一定拉着她躲得远远的。
这种危险的事,要做也是他去做。
还好黑马的情绪似乎得到安抚,渐渐停了下来。
顾云兰有万能翻译器的事,他知道。
可他不知道,这万能翻译器连动物的语言都能翻译。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刚刚她在黑马耳边说的话,肯定也是马语。
顾云兰翻身下马,扬声问:“谁有吸铁石?”
众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吸铁石这种东西一般也没人会带在身上。
不过,恰巧陆时檠带着。
他忙把吸铁石递过去,“怎么回事?”
“你看看就知道了。”顾云兰拿着吸铁石贴在黑马身上走了一圈。
黑马前蹄抬起,嘶鸣一声。
鼻子里发出哼哼的颤音,好像很痛苦。
围观的众人吓了一跳。
顾云兰把吸铁石摊开,大家才发现原本通体黑色的吸铁石上,多了三枚带血的绣花针。
陆时檠骇然,知道此时非同小可。
这是有人故意在赛马大会制造事端,属于蓄意破坏。
也可能现实的情况,比他想得更严重。
忙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寻找可疑人物。
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忽见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按了按帽檐,转身离开。
立马跑过去拽住了他的后背。
那人被拽住,停住了脚步。
陆时檠一看,这不是上次给他们做向导的桑吉大叔嘛!
第166章 事态严重了
桑吉趁他愣神的功夫,甩开了他的手。
板起脸,用蹩脚的普通话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礼貌。”
陆时檠听到他的心虚,不动声色地问:“你刚才做了什么?”
桑吉反问:“什么什么?我不想看赛马了,想回家你也要管?”
陆时檠冷声道:“你跟我去见书记。”
“凭什么?”桑吉满脸愠怒,“我为什么要见书记!”
陆时檠丝毫不退让,厉声道:“凭你心虚!”
顾云兰往这边看了看,把黑马交给当地的牧民。
快步走了过来。
她过来的时候,普达瓦也一瘸一拐地过来了。
白晓白三人前后脚赶到。
顾云兰扶了普达瓦一把,问道:“崴脚了?”
普达瓦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嗯,不碍事。”
白晓白三人听到顾云兰会说当地的语言,惊讶得久久合不拢嘴巴。
“小云,你好厉害,居然学会说这里的语言。”季为民伸出大拇指,对她满满的钦佩。
袁园也佩服道:“你怎么学的,我学了好几天只学会几个简单的日常用词,好难学啊!”
“小云,你跟谁学的?”白晓白眨了眨眼,“我们也想找个懂本地语言的老师呢,一直没找到的合适的。”
顾云兰知道她们好奇心重,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当即道:“回头咱们再说这些,我们先处理眼前的事。”
白晓白三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搞定她们三个后,顾云兰看向了跟陆时檠争论不休的桑吉。
用法语问陆时檠:“你怀疑是他搞鬼?”
陆时檠也用法语回道:“他不只是可疑,黑马身上的针就是他扎的。”
“可恶!”顾云兰用法语怒喝。
之所以用法语交流,而不是用俄语和英语,那是因为顾云兰怕在场的人中有人会听懂她们的交流。
白晓白三人大眼瞪小眼,确实听不懂他们两个在说什么。
普达瓦和桑吉也是面面相觑。
普达瓦用方言问桑吉:“你怎么会在这里?”
桑吉反道:“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云兰这才发现,普达瓦和桑吉是老熟人。
桑吉说本地语言很流利,如果有问题的话,那可能真是大问题。
她早就听说过“间谍”、“特务”一类词,前世也遇到过,也帮忙抓到过。
这类人最善于伪装,就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会随时窜出来咬人一口。
低头问普达瓦:你认识他?”
普达瓦红了眼眶,“几年前,他曾说带我逃离大农奴主的桎梏,让我帮他收集庄园的日常。我以为他是为了救我做准备,结果等了那么久都没等到。要不是政府救了我,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
桑吉的脸色很难看,不过还是死鸭子嘴硬:“我就是为了救你做准备,只是能力不够,没脸去见你。普达瓦,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