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心中一阵苦闷,一阵甜蜜,可是却半点不怕了。他振作精神,哼了一声,忿忿说道:“也不耽误你欺负我!我本来还想着这两天我武功恢复了,我就要把你抓过来,狠狠打你屁股,直到你向我求饶,叫我三声‘好老公’,我才能饶过你。现在倒好,我武功始终恢复不了,我就没法打你屁股,反而你总打我屁股,好不公平!”
贾珂见他开起玩笑来,不由心中一松,哈哈大笑道:“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这几日我应该趁着你武功还没恢复,多打你几下,省的过几天你武功恢复了,我就没的打了。王公子,你意下如何?”
王怜花拼命摇头,说道:“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我现在没有武功,这么可怜,你要多疼惜我,照顾我,不许欺负我!”
贾珂笑道:“那你今天晚上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知不知道?”
王怜花点了点头,靠在贾珂肩头,听着贾珂跟他说这‘非人间’的事。
到得下午,许寒封带了三张画像,从左到右,依次介绍道:“这人叫风悦中,十八岁,是江南几家银楼的少东家。这人叫楚却梅,十六岁,是江南来的丝绸商少东家。这人叫郑无视,三十七岁,是在江南开酒楼的。这世上确实有这三人,他们现在也正在京城,今天晚上咱们的人会控制住他们三人,不让外人见到他们,正好方便咱们拿来他们的身份用。
我想这三人刚到京城,时间宽裕,手上有钱,想找点乐子打发时间,正好李兄的姐姐过几个月大婚,夫家是江南人,准备嫁妆的时候从风悦中和楚却梅这二人的好友家里购置了不少东西,因此这二人就和李兄结识。
李兄听说他二人在京城待得无聊,想去找点乐子以后,便邀请他们去‘非人间’玩。他二人很讲义气,就叫同乡的郑无视和他们一起去‘非人间’玩,因此李兄就带着他们三人一起去‘非人间’了。两位觉得我这理由是否说得过去?”
贾珂和王怜花相视一眼,贾珂道:“咱们既然要假扮成他们,脸上也总得添点东西,好变成他们的模样。许总管,你怎么不把他们三人带来?”
许寒封道:“爵爷放心,皇上身边有一个非常精通易容的暗卫,这三人虽然不方便过来,但是这个暗卫要过来却很容易。他已经看过这三人的模样了,一会儿便由他为咱们易容。”
贾珂嗯了一声,又问道:“许总管,你今天下午有没有去查沙曼的事?知道那位姑娘为什么也叫沙曼了吗?”
许寒封笑道:“我确实派人去查了,这各种缘由,实在荒唐可笑。”
贾珂好奇问道:“她是为什么叫这个名字的?”
许寒封道:“其实这十年来,登雀楼可不止这两人叫沙曼。这是登雀楼的老板十年前的主意,他觉得沙曼虽然被卷入了一场官司里,可毕竟算是出名了,沙曼死后,她就给登雀楼里的一个母亲是胡人的妓|女改名为‘沙曼’。
说来也邪门,那妓|女本来没什么恩客,可是自从她改了名字以后,来找她的人就多了起来。三年后那个沙曼嫁给了一个富商做妾,登雀楼的老板就把这名字又给了另一个人……现在这个沙曼,已经是那之后第五个沙曼了。”
贾珂沉吟道:“这老板好古怪,不知道他这么做,是真的迷信‘沙曼’这个名字能给他带来好运,还是有别的意图。”
许寒封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因此派去登雀楼的人并没叫回来,就等着看他们能不能查到什么东西。”
他们三人吃过晚饭,许寒封叫来那个精通易容的暗卫。那暗卫在他们三人脸上涂些面粉,改变鼻子和两颊,再提笔改画眉毛和眼眶。贾珂年纪最小,假扮的是楚却梅,王怜花假扮的是风悦中,而许寒封年纪最大,便假扮郑无视。
他们三人换好衣服,又在外面罩了一件破烂袍子,扮成乡农模样,走出屋去,院子里也站着几个乡农模样的人,地上还摆着几个挑菜的担子,挑柴的担子,甚至还有一辆木车,车上放满了瓜果。
贾珂假扮过那么多人,还头一回扮成这副模样,不禁颇感新鲜。他分别掂量一番挑菜担子和挑柴担子的重量,又从挑菜的担子里拣出几颗菜,扔到地上,对王怜花道:“这个轻,你挑这个。”
王怜花好笑道:“我只是丢了武功,又没丢了力气,哪用你这么夸张?你干脆找个桶放在车上,让我躲在桶里好了。”
贾珂笑道:“那也行啊,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桶,你躲在桶里,我推着你走,我倒更放心一点。”
王怜花横他一眼,去拿那只挑菜的担子,贾珂去拿挑柴的担子,许寒封挑起了一个乘着瓜果的担子,其余人则挑担的挑担,推车的推车。贾珂和王怜花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就跟在他们后面离开子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