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娘应了一声,赵敏停在楼梯上,等店小二和金花娘走到天字九号房门前,抬手敲门,才闪身进了天字三号房里。
屋门刚被敲响,就有人急急过来,将门打开,一见来敲门的人是店小二,脸上顿时闪过失望的神色。
金花娘站在店小二身后,向屋内望去,见门口站着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肤色白净,模样清秀,脚步虚浮,眼中无神,绝不是练过武功的人,不由在心中寻思:“贾珂是练过武功的,难道这人是王怜花?”
那店小二道:“秦相公,掌柜的让我过来问一声,您二位今晚可还住在咱们这里?”
秦相公道:“住,还住一晚。是不是要现在交房钱?”
那店小二笑道:“哪用呢,等您走的时候一并结算了就是。”
秦相公听了这话,应了一声,正要关门,才看见站在店小二身后的金花娘,见她身披一件黑色斗篷,愈发衬的肤白如玉,眉目如画,又见她看向自己,微微一笑,脸上神情娇媚无限,一时竟不由痴了。
金花娘见他看着自己,一副目不转睛的模样,不由在心中暗道:“贾珂不是和王怜花是一对么?他们两个应该喜欢男人啊,怎么看见我竟然直了眼?”想到这里,心中顿时狐疑起来,眼波流转,羞涩一笑,道:“公子,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秦相公忙道:“是,是,姑娘请说。”
金花娘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轻轻的道:“是这样的,我和我一个小姐妹打赌,她随便抽一个房间号,如果我能进去,在房间里待够一盏茶的时间再出来,就是我赢了。她抽中的就是公子住的这间房,可不可以……”说到这里,似乎很不好意思再说下去,玩弄着头发,咬着唇,看他一笑。
秦相公看见她这一笑,脸上不由自主的红了,连忙道:“姑娘快请,只是房里有点乱,姑娘可别嫌弃。”
金花娘笑道:“公子好心帮我的忙,我怎么会不知好歹,挑三拣四呢?”
她跟在秦相公身后,走进房间,就看见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正躺在床上看书,床帐半放下来,也看不清面容。
青年听到声音,将床帐掀开,书本也扔到一边,探出头来,兴冲冲的道:“谁来了?”一看见金花娘那娇怯怯的脸庞,一时也痴了,又想起自己此刻形象着实不雅,连忙坐起身来,整理衣冠,笑道:“姑娘是来找人的?”
金花娘见他说话声音没什么中气,眼睛同样无神,扔书的动作也非常的无力,知道他也并不是会武功的人,心中愈发狐疑起来,面上却不显,听到这青年的话,微微一笑,道:“确实是来找人的。”
秦相公站在她身后,听到这话,怔了一怔,还没来得及问她不是说因为打赌才进这客房的么,就听到金花娘含笑道:“是来找贾珂和王怜花的。”
秦相公和床上的青年听了这话,齐齐对视一眼,道:“那是谁?”
金花娘道:“你们不知道?”
他二人摇头道:“自然不知。”
金花娘听了这话,微微一笑,眨眼的功夫,就在他二人手腕上各掐了一把,然后又坐回桌旁的椅子上,秦相公和床上青年却惨叫起来,手腕上刚刚被她碰到的地方也高高的肿了起来,又黑又红,模样看起来可怖极了。
他二人被金花娘点了哑穴,发不出声来,只能跪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磕头,只求金花娘放过他们,金花娘却只当看不见,把玩着自己通红的红指甲。
过了一会儿,金花娘见他二人渐渐被疼痛折磨的没什么力气了,才从怀里拿出两粒药丸,扔到他们面前,说了一声:“这是止痛的药丸。”
那两个青年连忙把药抓来,塞进嘴里。金花娘等他们吞下药丸后,又走到他们面前,解开他们哑穴,娇声道:“我问什么,你们说什么,若是说了半句假话,一会儿你们要受的痛苦,可比刚刚遭受的痛苦还要强上十倍百倍。”
那两人连忙应是。
金花娘道:“我问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来这间客房住的?”
秦相公道:“是昨天半夜,具体什么时候也忘了,反正过来的时候,这一层客房全都黑了。”
金花娘道:“你们为什么来这里住?”
床上青年道:“我们本来住在归雁客栈里,昨天半夜,忽然有两个人过来找我们,说给我们每人三十两银子,让我们两个扮演他们两个来这间客房住。我们两个一年也未必能赚这么多钱了,自然就答应了。他们就给我们脸上弄上了一些东西,扮成他们的模样,还要我们今天一天不能离开客房半步。”
金花娘听到这话,心道:“看来贾珂虽然不知道贾珠身上的蛊虫是传音蛊,花无缺是他假扮的事情都让我们偷听到了,可是他将贾珠送到陆小凤那里后,认为我们不会在不知道他的下落的时候,就对可以威胁到他的贾珠和陆小凤下毒手,因此对他们二人的安全十分放心,却担心会有人来查看他这个花无缺是真是假,所以昨天晚上贾珠离开后就换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