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不由称赞道:“好妙的办法,我怎么没想到!”
贾珂不以为意的道:“他也未必是自己想到的,童姥用生死符的时候,他才多大。”
王怜花颔首笑道:“也是。”
又细细问原随云发射这追月符的手劲,如何附着阳刚内力,又如何附着阴柔内力。虽只阴阳二气,但因多少不同,先后不同,都会有影响,因此算下来,竟有几千几万种变化。这般学了许久,等王怜花将这些熟记于心后,又问原随云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追月符要怎么解开了。”
原随云道:“这要用天山六阳掌来拔除,具体怎么做,我也不知道。”
贾珂和王怜花在听他说天山六阳掌时,就不由对视一眼,在心中暗道:“这天山六阳掌是逍遥派的武功,看来这追月符和童姥的生死符果然很有关系。只是这生死符是童姥的独家秘技,从没听说别人用过,原随云怎么知道生死符的用法的?”
贾珂低低一笑,趴在王怜花肩上,道:“我每次觉得自己是个坏蛋的时候,都有人告诉我,我绝不是最坏的。”
王怜花心念一转,也明白了贾珂的意思。
这天山六阳掌需要极为高深的内力为基础方可修习,王怜花这般万里挑一的资质,也是在吸尽了四大恶人的内力后,加上他自己本身的内力,才敢开始修习。原随云虽然无论是天资还是武功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但是他毕竟仍然年轻,若论内力,尚且远远达不到足够修习天山六阳掌的水平。
可见他是只管给别人中下追月符,却从没想过怎么拔除的。
王怜花想到这里,不由暗自庆幸起来。若非当年贾珂运气好,从西泥国的皇宫中盗走了李秋水写给银川公主的诸多逍遥派武功秘籍,若非他对自己情深意重,不仅将这些武学秘籍毫无保留的教给自己,两人重逢后,更是想尽办法把那些手下败将的内力让自己吸走,只怕此刻,他们面对贾珂身上这追月符,虽明知道该怎么破解,也只能仰仗童姥想办法拔除了。
他抚摸着贾珂的手,忍不住低头一笑,只觉得满心的后怕之中,又夹杂着丝丝的甜意。
贾珂说自己是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人,其实他何尝不是对自己最好的人,只是他忘了。
王怜花心情很好的道:“这追月符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原随云道:“是李秋水教我的。”
贾珂心中一动,道:“难道灵鹫宫有李秋水的奸细?”
王怜花不赞同的道:“如果这里有奸细,她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你杀了。”
毕竟贾珂的计划虽然杀伤力极大,但是要想实现,也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李秋水必须不知情,如果灵鹫宫中有李秋水的奸细,她大可以想办法混入在接天桥伏击李秋水的队伍中。
只要她在李秋水纵身跃过来之前,先露出一点破绽,以李秋水的谨慎性格,一看到这破绽,就会猜出有人躲在枯枝堆和干草堆后面伏击她,她又不傻,怎么会明知道有陷阱,还非要跃过去踩陷阱去。
贾珂道:“也许那个奸细现在不在灵鹫宫里,而是跟着童姥去了太原。因此李秋水才能笃定童姥现在究竟在哪里。并且能有机会猜出生死符是什么东西的人,一定是一个待在童姥身边很多年,很得她信任的人。毕竟连阿离都不知道这生死符究竟是怎么用的。”
王怜花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不由感叹道:“不知道李秋水费了多少功夫,才在童姥的眼皮子底下挖到了人,她有这精力,做什么不好,非要和一个老太太死磕。”
贾珂笑嘻嘻道:“王公子说的有理。”
他非常善良的没有提醒王怜花,他母亲也是把自己所有的精力花在和一个半老的老头死磕上面。
王怜花看向原随云,继续问道:“你和李秋水什么关系?”
原随云懵懵道:“情人,师徒,盟友。”
王怜花听到这话,脸上顿时一僵,此刻再看向原随云,只觉得他比刚刚还可恨了几百倍。
他本来以为原随云和李秋水最多就是师徒关系,没想到原随云不仅调戏了他的男人,居然还是疑似他外祖母的人的情人?
王怜花道:“我……我实在问不下去了。”
贾珂忍不住幸灾乐祸的道:“还好他现在人没有清醒着,不然岂不是要你叫他外公?”
王怜花涨红了脸,道:“我要叫他外公,那你呢?”
贾珂笑道:“当然也是这么叫了。”
王怜花气哼哼道:“那你还笑!”
贾珂道:“可是真的很好笑啊。”
王怜花瞪着他,然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两个抱在一起,笑了许久,然后贾珂道:“你再问问他,他们是什么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