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想了想,说道:“她刚刚说她义父住的山洞前面,也种着一片蛇心藤,我忽然想起来,我昨天好像见过一大片蛇心藤,应该是在一座山上,前面是一大片空地,旁边是一大片树林。我记得那些猎犬没有过去,因此我也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没有仔细打量那片藤蔓,现在只能确定那片藤蔓和蛇心藤长得挺像的。”
昨天赶路的时候,王怜花一直伏在贾珂背上,一会儿和贾珂聊天,一会儿玩玩贾珂的头发,一会儿亲亲贾珂的头顶和耳朵,一会儿欣赏道旁的风景,也不用去留意地上的足印和车辙印,过得非常悠闲,因此一行人经过那座山峰,只有王怜花在欣赏风景之余,瞧见了那片藤蔓。
黄蓉一怔,心想:“猎犬没有过去,不就是江玉郎没有过去?江玉郎没有过去,小鱼儿又怎会过去?但是江玉郎经过那里了,他若是用什么手段,让小鱼儿和快活王自己去钻山洞,然后他和江琴来了这里,那么猎犬没有过去,倒也说得通了。这件事说来说去,都绕不开江玉郎,只要找到了江玉郎,我就能找到小鱼儿。”
第682章 第二百二十二章
这时苏樱心中已知道自己露出了马脚,只是自己是在什么地方露出的马脚?看黄蓉说话时的神态,这个小鱼儿,毫无疑问就是她的心上人。莫非小鱼儿其实是个男人,不是女人?自己起初想的是对的,黄蓉刚刚说鱼姐姐,就是为了让自己误以为她的心上人,其实是一个女人,自己顺着她的话说,这才露出了马脚?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群汉子,人人扭着脖子东张西望,眼珠子转的比脑袋还快。
有些人手里拿着铁锹,有些人手里拿着兵器,有些人拿着木棍,木棍上绑着一块石头,不知是用来当锤子,还是用来当铲子。
还有几人手中抱着猎犬,走出花丛,就将猎犬放在地上,一条猎犬扑到了一只白鹤的身上,去咬白鹤的翅膀,咬得白毛乱飞,一地鲜血,白鹤悲鸣不已,那猎犬的主人吹了一声急促的口哨,将猎犬叫了回来。
王怜花知道他们这些武林人士和猎户,很少做细致的活,做事难免笨手笨脚,可能会将重要线索毁了,又见整座山谷,只有一栋屋子,显然是苏樱的住所,跟贾珂说了一声,便去了那座木屋。黄蓉急着找到江玉郎,见状也跟着去了。
苏樱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见这些人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手里还拿着工具,十有八|九是要将自己这里翻个天翻地覆,心中虽然十分痛恨,面上却不显露半分。
贾珂看向苏樱,笑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这么简单的道理,苏姑娘你冰雪聪明,居然不懂,真是可惜。倘若你没有谎话连篇,客客气气地将江玉郎交给我们,我们也就客客气气地将江玉郎带走,绝不会为难你,但你偏要屡次撒谎。现在你说的话,我们一句也不信了,只好亲力亲为,将你这人间仙境,翻个底朝天了。”
苏樱不知贾珂等人的底细,也不知他们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好在她并没有把话说死,适才她说的是给江玉郎下毒的人,是一个女人,可没说这个给江玉郎下毒的人,就是黄蓉要找的小鱼儿,事情还有回旋余地。
当下淡淡一笑,脸上颇有轻蔑之色,说道:“白马都可以不是马,真话当然也可以是假话。我知道的事情,都已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你们倒打一耙,说我是在撒谎,我又有什么办法?只是在你们给我定罪之前,我有三件事要告诉你们。
第一,你们要找的那个小鱼儿,我想应该是一个男人。适才那位姐姐骗我说他是女人,所以你们认定我是在撒谎。但我并没有说,我看到的那个女人,叫作小鱼儿啊。我只是在江玉郎的车上,见到了一个头上套着布袋的女人,然后江玉郎跟我说,是那个女人害他中的毒。
江玉郎并没有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你们就这样认定我撒谎欺骗你们,岂非太过草率?
第二,女人可以办成男人,男人也可以扮成女人,一个男人,只需刮干净胡子,用围巾挡住喉咙,再换上一身裙子,就可以冒充女人了。若是头上再套上一个布袋,那更是谁都看不出来,他其实是一个男人了。
江胜天和江玉郎不希望别人看见那人的面容,所以在那人脸上套了一个布袋,焉知他们不会为了掩人耳目,把男儿郎假扮成女娇娥?你们就这样认定那人不是你们要找的小鱼儿,岂非太过无知?
第三,江胜天确实带着那个女人去见我义父了。倘若那个女人,就是你们要找的小鱼儿,我义父又不喜欢男人,江胜天带他去见我义父,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你们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我是无所谓,但若你们要找的小鱼儿,这时正在我义父那里受他折磨,剩下一口气的时候,被我义父喂给了他那些心肝儿老鼠,不知到时你们后悔不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