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忍不住笑道:“那咱们一会儿再接再厉?”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今天是你生日,你要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两人洗净身子,回到船上,将船划到岸边,拾了些枯枝落叶,生了堆火,贾珂又去附近抓了几只野鸡野兔,还去湖里抓了几条鱼,放在火上烧烤。
一回头,就见王怜花坐在旁边,手里捧着那件大红喜服。
昨天晚上,王怜花一直没脱下这件喜服,直到两人要睡觉了,才将喜服脱了下来,王怜花身上是何等的狼藉,这件喜服就是何等的狼藉。
贾珂见王怜花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件喜服,脸上神情甚是认真,不禁一笑,问道:“你在干嘛呢?看咱们的孩子长得多好看吗?”
王怜花向他扮了个鬼脸,说道:“这件衣服有点奇怪。我昨天贴身穿在身上,觉得后背这个地方凹凸不平,仿佛上面绣满了花纹。可是今天再摸,后背这个地方就十分光滑,也看不见花纹。”
贾珂听他这么说,立时好奇心起,略一沉吟,说道:“你昨天头发湿漉漉的,躺下以后,一开始头发都压在了身下,那时你的后背都湿湿的,这件喜服,我记得也湿透了。会不会是水的原因?”
王怜花点了点头,将喜服扔给贾珂,说道:”有可能,你去试试。“贾珂接住喜服,走到湖边,将喜服浸入湖水。
过了一会儿,他提起喜服,向喜服一看,登时喜动颜色,笑道:“怜花,你还真是一个豌豆王子!”
原来这件喜服后背的地方绣满了字迹,只是不知这是什么字迹,屁股的地方绣了一张地图,看着像是一个占地极广的迷宫的地图。
王怜花奇道:“豌豆王子?”
贾珂笑嘻嘻地道:“从前有一个王子,想要找一个真正的公主做老婆,于是每一个来他家做客的女客,床上都铺着二十床褥子和二十床薄被。在这二十床褥子和二十床薄下面,放着一粒豌豆,他认为谁能感觉到这粒豌豆,谁就是真正的公主,因为只有真正的公主,皮肤才会这般娇嫩。”
说话之间,贾珂已经拿着喜服,走回王怜花面前。
他将喜服递给王怜花,笑道:“当然也只有真正的王子,皮肤才会这般娇嫩。”
王怜花噗嗤一笑,接过喜服,说道:“多谢夸奖!但我的皮肤可没有这么娇嫩,不然我在外面哪里睡得着觉!”然后向喜服上的字迹瞧了几眼,突然“咦”了一声,说道:“这是回文。”
贾珂笑道:“难怪我觉得这些字特别像花纹。你认识回文吗?”
他虽这样说,其实没抱什么希望,毕竟他从没听王怜花说过回文,也没从见王怜花看过用回文写的东西。
王怜花听到这话,古怪一笑,说道:“我当然认识。我没跟你说过吗?柴玉关其实是半个回人。”
贾珂吃了一惊,说道:“柴玉关是半个回人?”
王怜花点了点头,说道:“柴玉关的母亲叫李小翠,这名字很俗吧?其实这不是她的本名。这是柴玉关的父亲柴一平买下她以后,给她起的汉名。他之所以给她取名‘小翠’,是因为她的眼睛是翡翠一样的翠绿色,柴玉关继承了她的眼睛。
李小翠就是回人,不过她的本名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当年柴玉关和史松寿的小妾金燕,席卷了‘十二连环坞’的帮主史松寿的毕生积蓄,遭到史松寿的疯狂报复,在中原待不下去,于是带着金燕远赴西域。
据我所知,他逃到西域以后,担心‘十二连环坞’的人追到西域,便去投奔李小翠的父母兄弟。他跟着这些回人,在草原上牧了一阵牛羊,后来才去投奔的‘色魔’七心翁。”
贾珂一怔,说道:“他去投奔李小翠的父母兄弟,跟着他们在草原上牧了一阵牛羊?这可不像是柴玉关会做的事情。”
王怜花也是一怔,说道:“这件事是我妈跟我说的。她在这件事上,应该不会骗我,这件事应该是真的。你的意思是说,柴玉关跟着他们在草原上牧牛羊,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贾珂略一沉吟,揉了揉王怜花的脑袋,笑道:“怜花,我跟你说一句实话,你别生我的气。其实你在一些事情上,和柴玉关挺像的。当然啦,你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他在你面前,就是萤烛之光和日月之辉的区别。”
王怜花白了贾珂一眼,叹道:“我怎会因为这种事生气?他再怎么样,也是我的亲生父亲,这是老天定下的事情。我在一些事情上,和他挺像的,又有什么奇怪的?”然后踹了贾珂一脚,问道:“老子在什么事上和他像了?”
贾珂见他嘴上说着不生气,心里还是挺生气的,忍不住笑道:“他的优点,比如能说会道,善解人意,厚颜无耻,擅长见风使舵,酒量极豪,色|欲高亢,这些你都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