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嘿嘿一笑,说道:“见笑,见笑!我背东西一向很快,几句诗算什么,书里写的那些玩法,我也都记得很清楚呢。”
王怜花嘿嘿一笑,说道:“真的啊?你有多熟啊?什么时候过来教一教我啊?”
贾珂一笑,说道:“什么时候不行?你若是想学,今天晚上我就教你。”
王怜花点了点头,满脸求知若渴,说道:“好极了!先生,我向来学东西可快了,一节课就能学别人十节课学的东西,今天晚上,你也照着十节课的内容来教我吧!”
贾珂噗嗤一笑,随即板起了脸,一本正经地道:“王小花,想要学习是好事,但是‘贪多盛不下’这句话,难道你没有听过吗?”
王怜花脸上一热,去亲贾珂的嘴唇,也是一本正经地道:“先生,学生只听说过‘贪多嚼不烂’这句话,可没听说过这句‘贪多盛不下’。学生以为,你一定是将‘嚼不烂’听成‘盛不下’了。先生若是不信学生的话,不妨今晚就来做个试验,看看学生到底能不能盛下。”说完这话,就咬着嘴唇,看着贾珂直笑。
贾珂脸上也是一热,忍不住看着王怜花直笑。
两人面对面笑了一会儿,突然之间,贾珂在王怜花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说道:“怜花,要不要造反,你想好了吗?”
王怜花凝望贾珂良久,微微一笑,说道:“贾珂,我和你不一样。除了你以外,我在这世上再没有什么牵挂了。我不会担心我跟你一起造反,会不会有人因为我受到牵连。你要造反,我就陪你一起造反,你不造反,我当然也不会造反。
凭咱俩的武功,就算最后失败了,又有谁能拦得住咱俩离开?到时咱俩在中原待不下去,也可以去海外,来西域,或者去比西域更西的地方。只要咱俩在一起,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王怜花在贾珂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笑道:“就我自己来说,我对那个位子,确实很有兴趣。名利权位,谁不喜欢?何况吴明和那个藏头露尾的风灵霁,都对这个位子虎视眈眈,眼看他们为了这个位子,各出奇招,争的你死我活,我又不比他们差,就这样袖手不理,可真是有些不甘心。”
王怜花说到这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笑道:“但也只是有些不甘心。我来西域之前,对‘名’这个字看得太重,总想在西域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给你一个惊喜,让你对我刮目相看。
现在我才觉得,什么名利权位,其实都没什么意义。倘若我能回到几个月前,那我绝不会为了干一番大事业,为了让你对我刮目相看,就和我妈联手欺骗你。
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后悔,后悔的不得了,尤其听说你和天老鬼成亲的消息以后,更是悔得肝肠寸断。我宁可一辈子默默无闻,也无法忍受和你分开。所以你问我要不要造反,贾珂,这件事你来决定。你要造反,我就陪你一起!你不造反,我也陪你一起!”
贾珂听到最后,忍不住双臂收紧,将王怜花抱得更紧,深深吻住王怜花的嘴唇,舌头在王怜花的口中攻城略地,从身体到灵魂,都恨不得与王怜花嵌在一起,心想:“怜花,我怎么能不造反?你不能忍受和我分开,我一想到你可能会做别人的皇后,就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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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一桌酒席,吃到一半,请客的两个人就走了出去,不过大家都是熟人,倒也没怎么在意。
早在吃饭之前,贾珂和王怜花就挑出一些精明能干的朱家门弟子和其他门派的高手,命这些人跟他们一起前往西方魔教。
酒饭罢,打算前往西方魔教的人,都带上行李,向山下赶去。
山下众人早已备好车马,西方魔教的人当先领路,其余人跟随其后,向西方魔教的总坛行去。
贾珂特意找了一辆不大的马车,和王怜花两个人坐在一起。
贾珂拿出小几,将瓷碗放在小几上,倒了一碗梨汤。
王怜花拿起瓷碗,喝了一口,然后递给贾珂。
他从两人的行李之中翻了一翻,找出一个绿色的包袱,拆开包袱,见里面都是衣服,发现自己拿的是贾珂的包袱,正要放回去,突然瞥见一线红色,压在一件衣服下面,不由一怔,然后将那一线红色抽了出来,忍不住“咦”了一声,说道:“这个怎么在你这里?”
贾珂听到这话,侧头看去,只见一条二龙抢珠大红抹额,自王怜花手中垂了下来。
他想起王怜花适才那句话,竟似见过这条大红抹额,不由一怔,有些难以置信,问道:“你见过这条抹额?”
王怜花点了点头,说道:“就是你和天老鬼成亲那天,我在快活林中,听说了这件事,便赶去玩偶山庄抢亲。途中想到你和天老鬼都穿大红喜服,我穿一身常服,有些格格不入,仿佛你俩是一家人,我才是外人似的,于是我就去一个小镇,买了一身新郎礼服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