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玉关练完功后,听说白飞飞已经抓住王怜花了,不由欣喜若狂,连衣服也来不及换掉,就兴冲冲地让急风第二十七骑士扶自己过来。哪知他走进卧室,没有看见白飞飞,却一眼就看见王怜花坐在罗帐后面,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他登时惊出一层冷汗,停下了脚步,问道:“你怎会在她的床上?她呢?”
贾珂听到这话,忍不住嘿嘿一笑,心想:“你只看到他坐在白飞飞的床上就这般惊讶了?其实这个小色鬼,不仅正坐在白飞飞的床上和你说话,而且和你说话的时候,还在没羞没臊地帮我驱毒呢。”
王怜花听柴玉关第一句话竟是关心白飞飞的下落,一怔之下,不由笑道:“柴玉关,真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关心别人呢!”
贾珂听到这话,不禁心生怜惜,只想将王怜花抱在怀中,他若是心里不好受了,也可以从自己身上得到慰藉。可惜眼下他实在没有坐起来的力气,只能颤颤巍巍地举起右手,搭在王怜花的腿上。
王怜花以为贾珂有事找他,缩回罗帐之中,侧头向贾珂看去,见贾珂静静地望着他,眼中满是爱怜的神色,不禁心中又涩又甜,向贾珂一笑。
柴玉关近来饱受生死符折磨,早已对王怜花恨之入骨,每次生死符催命来的时候,他都只能靠自己生吃了王怜花的肉,生饮了王怜花的血的幻想来减轻痛楚。适才乍见王怜花好端端地坐在前面,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克制自己,才没有直接扑上去和王怜花拼命的。
这时听到王怜花对自己冷嘲热讽,柴玉关一股怒火直涌上来,便想大骂王怜花几句,随即想到自己中的毒还要仰仗王怜花帮他医治,只得深吸一口气,强自忍住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道:“本王关心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安危,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你还要本王为你母亲守节不成?
纵使你有这等闲情逸致,也该去找你的亲生父亲,要他为你母亲守节才是,你要本王这个喜当爹的可怜虫这么做,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这几句话一说完,柴玉关就有些累了,拍了拍急风第二十七骑士的手,示意他扶自己去椅上休息。哪知这个素来知情识趣的第二十七骑士,这次竟像傻了似的,呆在原地,一点反应也没有。
柴玉关皱了皱眉,侧头向第二十七骑士看去,只见第二十七骑士向罗帐怒目瞪视,竟似想将坐在罗帐里面的王怜花生吞活剥了。
柴玉关心想:“这小子见王怜花对本王不敬,就气成这样,他对本王倒是忠心。”言念及此,舒展了眉头,吩咐道:“扶本王去椅子上坐会儿。”
第二十七骑士这才回过神来,扶着柴玉关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后站在柴玉关的身后,恨恨地瞪着罗帐,脸上露出又怨怼、又着急的神色。
贾珂听到柴玉关的话,吃了一惊,无声地问王怜花:“他怎么说要你去找你的亲生父亲?”
王怜花笑了笑,无声地道:“我骗他的!”
贾珂不禁一笑,无声地道:“你妈要是听到这话,定会气得想要把你生吞活剥了。”
王怜花又是一笑,无声地道:“那很好啊!反正我也正记恨她呢,又不好对她做什么,用这种事气气她也不错。”
贾珂嘻嘻一笑,无声地道:“有道理,有道理!我看咱们最好再给你找个亲生父亲,这样一来,就算日后知道这件事了,也有嘴说不清了。哼,她先前给你塞了一个私生子,我一开始听说这件事,心都要碎了,以私生子还亲生父亲,很公平吧!”
王怜花见贾珂一开始竟然真的相信自己会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下娃娃,不由有些委屈,俯下身去,咬住贾珂的嘴唇。
两人都因为位置的改变而颤抖不已,王怜花更是险些叫出声来。
过了一会儿,王怜花才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坐直身子,嗔道:“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他这句话是有声音的,柴玉关和那急风第二十七骑士都听到了。
柴玉关不知贾珂已被抓过来了,心想:“他要跟谁算账?难道是飞飞?”
柴玉关自回到自己的地方,见到白飞飞这个色使带回来的美貌女郎之后,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
虽然这些天来,柴玉关因为生死符的频繁发作心力交瘁,至今都没有碰过白飞飞,但他早已将白飞飞视为他的女人,甚至生出想要与白飞飞结为夫妻,共度一生的念头。
柴玉关生平情人无数,连江湖上最风流好色的浪子段正淳,也比不上他一半放荡,却是头一回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对一个女人魂牵梦萦。
他又新奇,又激动,又是欢喜,一心只想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白飞飞,绝不容许任何一个男人碰白飞飞一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