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噗嗤一笑,说道:“长三只手?吓人么,谁会喜欢这种感觉?”低头在贾珂肩头咬了一口,然后抬起头来,向贾珂一笑,脸上满是天真无邪,说道:“贾哥哥,你不是不懂这种感觉吗?为什么我咬了你一口,你就和我玩起举高高来了?”
贾珂只是咬牙切齿,几乎快要崩溃了,过了一会儿,恨恨地道:“你把我折磨死算了!”
王怜花咯咯笑道:“谁叫你非要等一会儿再做的!贾珂,既然秦南琴在床底下,那你干吗非要等一会儿?你在等谁?”
贾珂咬牙道:“楚留香。”
王怜花一怔,道:“楚留香?他也在这里?”
贾珂继续咬牙,说道:“难道你以为我真是被西方魔教的人抓过来的?”
王怜花笑道:“你不是冒充西方魔教的尊使混进来的吗?其实我中了‘悲酥清风’以后,一直感觉莫名其妙。我假扮的百鬼窟弟子,和西方魔教勉强算是一家人,我和那些真正的百鬼窟弟子向西方魔教的教众打听尊使的行踪,他们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显然没有把我们当成外人。
哪知到了这里,西方魔教的人前脚客客气气地招待我们,后脚就给我们施放了‘悲酥清风’。就算下毒的人,是秦南琴这个老熟人,我也实在想不明白,她是怎么认出我的。后来看到了你,我才想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想是你假扮尊使的时候露出了马脚,秦南琴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然后将你带到了这里。然后我们过来求见尊使,秦南琴既然已经知道,尊使是你假扮的,那时见我们是来找你的,不免疑心我们和你是一伙的。便是如此,她不把我们当成同伴信任,而是当成奸细审视。
我那时哪知道秦南琴在这里,就算知道,我也一直以为,她已与我妈结为联盟,两人联手对付柴玉关,不会再针对我了。这般有心算无心,秦南琴很快发现,我们带来的那个人,面容和王怜花挺像的,疑心我们之中,有一个人是王怜花,于是对我们用了‘悲酥清风’。
不过我实在想不明白,我的易容手段如此高明,凭她那点微末见识,是怎么从三个人中,一眼就认出我来的。”
贾珂听到王怜花说“你不是冒充西方魔教的尊使混进来的吗”这第一句话,就怔住了,他一声不响地听完王怜花的分析,笑道:“你以为西方魔教的尊使是我,所以追到了这儿来?”
王怜花不假思索地道:“不是尊使是你,是尊使是你假扮的。”说完这话,见贾珂脸色有些古怪,不由一怔,问道:“难道尊使不是你假扮的?”
贾珂笑道:“当然不是。”
王怜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想尊使不是贾珂假扮的,倘若尊使没有来岩雀峰,他若是在尊使和屠珂英雄会之间,选择了尊使,岂不是见不到贾珂了?
他想到这里,不由感到一阵后怕,说道:“怎会不是你假扮的?我给百鬼窟的人看过你的雕像,他们都说这是尊使的雕像。不是你假扮的,那是江小鱼假扮的?”
贾珂笑道:“也不是他假扮的。”
王怜花忽地脸现怒容,说道:“哼,我知道了。这个尊使是个厚颜无耻的丑八怪,知道你长得好看,于是特意找人做了一张你的面具,天天戴在脸上,假装这是他自己的脸。”
王怜花越说越气恼,简直恨死这个臭不要脸的尊使了,若非这个尊使乱用贾珂的脸,他怎会把尊使当成贾珂?
他捧着贾珂的脸,看了一会儿,毫不留情地诋毁起尊使来:“这个尊使,不会一直暗恋天老鬼吧!他知道天老鬼对你一见钟情,对你又羡慕,又嫉妒,所以做了一张你的面具,天天戴在脸上,若是遇上天老鬼的转世投胎,天老鬼也会因为这张脸,对他一见钟情。”
贾珂听得又好笑,又纳闷,问道:“天老鬼?那是谁啊?”
王怜花一听贾珂说出“天老鬼”三字,心中就又妒又恨,老大不是滋味,淡淡地道:“还能有谁?就是那个要和你成亲的天公子,逍遥侯。”
贾珂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他啊。”
王怜花只觉贾珂这句话说得十分熟稔,心中酸溜溜的满是妒意,忍不住低下头去,在贾珂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贾珂吃痛,也不生气,笑道:“干吗咬我啊?”
王怜花略一犹豫,还是忍受不了心中的痛苦,伸手去摸贾珂的嘴唇,低声道:“他有没有像我这样咬过你?”
贾珂柔声道:“没有。”
王怜花眼睛一亮,低下头去,在贾珂的嘴唇上轻轻一吻,然后道:“那他有没有像我这样亲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