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过了一会儿,哥舒冰笑道:“我继续跟你说当年的事吧。张五侠听到为首那人这么说,也和你刚刚的反应一样,惊愕之下,被口水呛着了,咳嗽了好几声。
他咳嗽之际,拿不稳手中长剑,剑尖乱颤,谁也伤不到。昆仑派那些人见有机可乘,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上前一步,便要夺走张五侠手中的长剑。
谁知就在这时,一只玉手先他们一步,握住了张五侠手中长剑的剑柄,从他手中夺走长剑,然后刺出一剑,将昆仑派五六个弟子的喉咙一齐割断,五六朵红梅在剑尖绽放,那模样好看极了。”
张无忌心下不喜,寻思:“杀人有什么好看的。”
哥舒冰道:“这只玉手,当然就是那副教主的手了。那些昆仑派弟子见她剑术如此高明,纷纷被她唬住,一时之间,竟不敢上前。那副教主微微一笑,将长剑递给张五侠,说道:‘你的剑。’
张五侠道:‘姑娘的暗器如此厉害,我上前相救,倒是自不量力了。’那副教主一怔,笑道:‘武当派果然名不虚传,你没有中招,就看出他们中了我的毒针,他们这些呆子,明明身中奇毒,却一个都没有发现。’张五侠一怔,奇道:‘姑娘认识我?’那副教主微微一笑,说道:‘武当七侠名满江湖,我认识你,又有什么奇怪的?’
那些昆仑派弟子听到这话,也反应过来,纷纷怒道:‘难怪我刚刚就觉得手脚微微发麻,原来是你这贱人做的手脚!’‘快把解药拿出来!你给我们解药,我们就饶你不死,否则这就将你剁成肉酱!’
他们想要上前去抢,但身体越来越麻,双手双脚简直不是自己的了。便是如此,他们的人数,明明是那副教主和张五侠的十倍,却只敢在这里放狠话,不敢冲上去制住那副教主,逼迫那副教主将解药交出来。
那副教主本来不想理睬他们,一直在瞧张五侠,听到他们出言威胁,说要将自己剁成肉酱,不禁一笑,说道:‘张相公,你看他们可笑不可笑?明明中毒的是他们,身体僵硬的是他们,如今胜败已定,他们居然还在这里妄想将我剁成肉泥。’
张五侠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实在搞不清楚了。’然后转身看向那些昆仑派弟子,拱手道:‘在下武当派张翠山,昆仑派好歹也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诸位既是昆仑派弟子,说话怎会如此凶狠蛮横,竟与强盗土匪无异。诸位当真是昆仑派弟子,而不是冒名顶替吗?’他说完这话,又将自己的佩剑递了过去。
一个昆仑派弟子后来跟我哥哥的探子说,他们本来想着武当派和昆仑派相距何止万里,武当派的弟子,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来西域?这人十有八|九是那副教主的同伙,而不是武当派的弟子,他只不过是与那副教主合伙欺骗他们罢了。
这时见张五侠的那柄长剑,确是武当七侠的佩剑,剑身上刻着‘张翠山’这三个小字,他们这才相信令尊就是张五侠,忙道:‘张师兄,我们昆仑派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我们对这女人凶狠蛮横,是因为她欺负我们在先,你适才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闪身挡在这女人身前,我们以为你是这女人的同伙,所以才对你那般凶狠蛮横,还望你不要见怪!’
张五侠向那副教主瞧了一眼,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怎么欺负贵派了?’那些昆仑派弟子觉得这件事实在难以启齿,面面相觑,无人说话。
那副教主冷哼一声,说道:‘既然他们无颜说出真相,那我来帮他们回忆一下好了。昨天我奉掌门之命,前往昆仑派做客。诸位,这件事是真是假?’那些昆仑派弟子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真的。’
那副教主又道:‘我在昆仑派住下以后,你们昆仑派的弟子,就好像见到鲜花的蜜蜂一般,一窝窝地围上来,轻则跟我说些甜言蜜语,重则试图动手动脚,每个人的目光,都黏在我身上,舍不得移开。诸位,这件事是真是假?’
那些昆仑派弟子也只能点头,说道:‘是真的。’还有人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长得好看,我们盯着你看,又有什么不对的?难道世上没有一个男人稀罕看你,你就开心了吗?’
那副教主微笑道:‘我活在世上,又不是给人看的,有人看我,没人看我,与我有什么干系?’然后转头看向张五侠,问道:‘张相公,我若是挖掉他的招子,你会不会怪我?’
张五侠道:‘这人虽然说话过分,但罪不致盲,还请姑娘手下留情。’那副教主微微一笑,看向那个昆仑弟子,说道:‘看在张相公的面子上,你这双招子,就暂且留在你的眼眶里吧。但若你再说错一个字,我这两根手指,就要伸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