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人人都有官职,享俸禄。当然了,这些人也不能只吃饭,不做事,西泥国国王聘用这么多武功高手,就是要他们为西泥国军官传授武艺。”
左冷禅眉头一皱,说道:“传授武艺?那我中原各门各派的武功,岂不都要被这些西泥武士学去了?”
宗维侠道:“他们打的便是这如意算盘!等他们学会了中原各门各派的武功,就去将各大门派打个七零八落,到时咱们卫国哪还有余力与他们对抗?”
金瑶公主嘴角一撇,颇有不屑之意,心想:“你这老头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喜欢吹牛皮啊!我卫国与西泥国对抗,靠的是无数浴血奋战的将士,什么时候靠过你们这些武夫啊?”
宗维侠继续道:“幸好那些投靠‘一品堂’的人,大多是在各自门派中混不下去,才另寻了这个出路,料来也没学过几门厉害武功。”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宗先生果然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这‘一品堂’最大的短处来了。不错,这‘一品堂’创立虽久,却一直没招到几个武功厉害的高手。从前‘四大恶人’投效‘一品堂’,这四人的武功,在中原排不上号,但在这‘一品堂’中,却是数一数二的厉害。”
人群中有几人曾与这“四大恶人”交过手,心想:“这四人之中,也就‘穷凶极恶’云中鹤与‘凶神恶煞’南海鳄神武功平平,但是‘无恶不作’叶二娘与‘恶贯满盈’段延庆,确是有真实本领。尤其段延庆的一阳指,使得当真出神入化,倘若他尚在人世,那我绝不会是他的对手!”
随即想到段延庆和南海鳄神皆是死在贾珂手上,心想:“他二人都是他的手下败将,也难怪他会说段延庆的武功,在中原排不上号了!看来他的武功,要比段延庆高出一筹来!”
贾珂续道:“各位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人人武功高强,那自是不必说了,除此以外,各位要么在门派中身居要职,要么在江湖上交友广泛,都在武林中威名极盛,影响极广。
到时公孙止将各位送去‘一品堂’,以性命威胁各位投效‘一品堂’,虽然各位忠君爱国,宁死不从,但难保会有一两个贪生怕死之徒,在大节上把持不住,投效了‘一品堂’。哪怕只有一个贪生怕死之徒,‘一品堂’也是赚了。
再说了,虽然各位在大是大非面前,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宁可一死,也不去做西泥国国王的鹰犬,但是各位的家人,朋友,师长,同门,弟子,这些至亲至爱之人,又如何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各位去死呢?
到时‘一品堂’砍下各位的一截手指,一片耳朵,随信寄去各位的家中和门派中,各位的亲属朋友收到信后,为了救下各位的性命,少不得会听从’一品堂‘的差遣。‘一品堂’要什么,他们就给什么,要他们做什么事,他们也会一一照办。
甚至‘一品堂’会以信为饵,引各位的亲属朋友上钩,到时一面用各位的性命威胁各位的亲属朋友,一面用各位的亲属朋友的性命,来威胁各位,这一面是情,一面是义,情义两难全,各位又会做何选择呢?”
众人听到这里,都脸上变色,心知此言绝不是危言耸听。倘若只是他们自己落入“一品堂”的手中,不论“一品堂”如何威逼利诱,纵使他们只有一死,也不会向“一品堂”投诚。但若“一品堂”拿他们至亲至爱之人的性命威胁,谁能保证,自己这决心不会动摇呢?
众人言念及此,心中不寒而栗,对柴玉关的恨意,又多了几分。即使是性情温柔绵软之辈,也恨不得立刻提剑找到柴玉关,和他大战一场,至死方休了。
贾珂道:“其实只要有十人选择了情,‘一品堂’的奸计便算是得逞了。到时‘一品堂’武士先学得这十人的武功,再让这十人当他们的内应,来日‘一品堂’兵发中原,先毁掉这十人的门派,再去攻打少林派和武当派,然后将中原各大门派都打得七零八落。
这样一来,中原武林尸横遍野,呜呼哀哉,西泥‘一品堂’势如破竹,不亦乐乎,柴玉关的仇人死的死,伤的伤,再没人有余力去对付他,他哪里还用龟缩西域?直接找那时已经占据中原武林的‘一品堂’要个人情就是。
于是‘一品堂’所有武士全力推举,柴玉关顺理成章地当选为武林盟主,日后谁敢说他不好,他一声令下,自有人为他收拾那人。久而久之,柴玉关又会是那个仁义无双,人人称道的‘万家生佛’了!”
一番话说完,定逸师太登时怒道:“好个无耻奸徒,他竟是这等狼子野心,卑鄙奸诈,真是连猪狗都不如!留他活到今日,实在便宜他了!左师兄,天门师兄,鲜于师弟,妖孽奸贼,人人得而诛之,我是去定西域了,你们可要和我一起,去西域手刃这恶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