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惨叫一声,抱着左腿倒在床上。
只见他的左小腿上赫然出现一个血洞,鲜血自洞口喷涌而出,鲜血的味道也让附近的鳄鱼发了疯,开始撞他所在的囚室的栏杆。
其余六人虽然看不懂那人是怎么受伤的,但是王怜花伸手向那人一指,那人的小腿上立时出现一个血洞这件事,他们倒是看的清清楚楚。这六人也算是身经百战,见王怜花向他们出手,连忙躲在桌子后面,尽量将身子缩成一团,以防王怜花伤到他们。
王怜花轻轻一笑,随手一挥,一道剑气自他左手无名指涌出,其中一张桌子立时碎成七块,躲在桌子后面的人惨叫一声,捂着耳朵,倒在地上,一团血肉自他的身上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滚,终于停下。
有姑娘大着胆子向那团血肉看了一眼,见那团血肉是一只耳朵,登时吓得心惊肉跳,浑身寒毛直竖,一时之间,真不知道究竟是这满地的鳄鱼更为可怕,还是这满脸笑容的王怜花更为可怕,。
王怜花微微笑道:“区区一张桌子,就想挡得住我?你们是多看得起自己?要么自己打自己一百个耳光,要么被我杀了,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选哪一个?”
一片寂静之中,一个人小心翼翼地道:“我们打完这一百个耳光,你……你会不会继续杀我们?”
王怜花摇头笑道:“自然不会。”
其中一个人愤愤不平地道:“我们又没有得罪过阁下,阁下何以如此咄咄逼人?”
话一说完,和他躲在同一间牢房的人就抓住他的手,压低声音,说道:“木婉清!”
前一人一怔,已然明白这人是说:他们假扮柳一帆把那几个看守木婉清的人调走以后,有一个人摸进木婉清房里,叫醒木婉清,让木婉清爱上了他。王怜花既然是木婉清的好朋友,那他去木婉清房里探望她时,自然能够察觉到木婉清的古怪之处,他找不到木婉清爱上的那人,就把这件事怪罪到他们这些调走看守的人身上了。
王怜花自然听出了这人的言下之意,但是他可不会向他们解释,自己这是把挨了木婉清一个耳光的仇,记到他们头上了,当下微微一笑,并不解释,就由着他们误会去。
这七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个第一个躲进牢房的人,这次又是第一个扬起手,左右开弓,连打自己耳光,并且他担心王怜花不满,每一个耳光打得都挺用力。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打起自己耳光来,一时之间,地牢中啪啪声不绝,时不时夹杂一句“重点,再重点”“你打的这样轻,前面打的那三十二个耳光,可就不算了”。
不过片刻,七人打完这一百个耳光,已是脸蛋又红又紫,脸颊高高肿起,鲜血自嘴角流出,看上去又可笑,又可怜。
王怜花瞧见他们这副凄惨模样,挨了一记耳光的怒气,终于消了一小半,看向那第一个打自己耳光的人,笑眯眯地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见自己被王怜花点名,不禁暗暗叫苦,又见六个同伴一齐盯着他看,知道自己若是说出真话,就算这次侥幸不死,回去后也是死路一条,心念一转,当即硬着头皮道:“是贾珂贾侯爷派我们来的!”
金瑶公主本就少女情窦初开,一颗心都在贾珂身上,这次孤身前往杭州,却意外被绿衫人抓到绝情谷,也是因为她想要和贾珂见上一面,这时听到这人的话,登时乐得心花怒放,说道:“贾珂?是贾珂让你们来救我的?他知道我在这里?他现在在哪里?”
不等这七人回答,金瑶公主又因为爱屋及乌,觉得这七人既然是贾珂的人,那么他们就是自己的人,这绿衫少年胆敢欺负他们,就是欺负自己,于是狠狠地瞪了王怜花一眼,摆出公主的架子,冷冷地道:“父皇是叫你来救我的,可不是叫你来欺负人的!是谁准你欺负他们的?”
王怜花突然纵声大笑,笑罢,微微笑着凝视那人,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人干笑一声,说道:“在下和兄台素未谋面,自然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
王怜花点了点头,微笑道:“原来你不知道!无妨,那我告诉你好了。我姓王,名怜花,现在你可知道了?”
那人“啊”的一声惊呼,叫道:“你是王怜花?”
地牢中其他人也纷纷惊呼:“啊,原来是他!”“他是王怜花,那贾珂一定也来了!”
“啊哟,他是王怜花,那他们一定是在骗人了!”
“我早说过他们不怀好意,你们还不信!”“可是他们干吗要骗人?”
“哼,他们多半也是不怀好意,这次救出咱们以后,还不知道会把咱们带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