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我又不喜欢绿色,倘若他们是我的手下,那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他们换下身上这件这绿色衫子来。”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好吧!咱们重新做个假设:现在有四个粉衫人,分别叫甲、乙、丙和丁,他们是你的手下,奉你的命令在四处寻找美女。怎么样,这样行了吧?”
王怜花又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粉色衫子向来又好看又显眼,他们身穿粉色衫子,只怕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记住。他们是在给我四处寻找美女,这种事如此见不得光,怎能穿粉色衫子呢?”
贾珂笑道:“既然绿色衫子不成,粉色衫子不成,那么白色衫子呢?你觉得合适吗?”
王怜花想了一想,点头道:“嗯,还算凑合!”
贾珂笑道:“既然你觉得白色衫子还算凑合,那咱们就定下这白色衫子了。嗯,这甲、乙、丙和丁四人,虽然名字不同,但做的是同一种工作。
这一天你叫来他们,跟他们说,你在两个月后,要宴请一位大人物,让他们尽快找些美女送过来,以便那位大人物来到你这里以后,就能流连忘返,乐不思蜀。若是他们找来的美女足够如花似玉,那你自然大大有赏,若是他们找来的美女平平无奇,那就等着受罚吧!
这四个人中,甲去了扬州,乙去了大理,丙去了洛阳,丁去了成都,皆在辛辛苦苦地为你寻找美女。过了半个月,乙收到丙寄来的信,丙在信上写,希望乙暂时放下手上的工作,去帮自己做一件私事。王公子,倘若你是乙,你会不会放下手上的工作,去帮丙这个忙?”
王怜花嗤的一声笑,说道:“我本就是天下间最自私自利的人,当然不会这么做了,除非……”说到这里,向贾珂一笑,眼光中柔情脉脉,显然是说:除非丙是你。
贾珂也是一笑,摇头道:“丙不是我。”
王怜花听到这话,眼中登时流露出顽皮之意,笑道:“你说:‘丙不是我’,这倒奇了,谁说丙是你了?”
贾珂笑眯眯地道:“虽然没有人说丙是我,不过么,我知道倘若丙是我,以王公子的性子,自然是什么事情都愿意为丙做了。”
王怜花脸上一热,笑道:“这你可就错了!倘若丙是你,那么我一件事都不会帮丙做的!”
贾珂笑眯眯地道:“是吗?”
王怜花抬手抓住贾珂的衣领,凶霸霸地道:“因此从一开始,我就不会让丙自己去洛阳!要么丙跟我去大理,要么我跟着丙去洛阳,我和丙天天在一起,可不就是一件事也没法帮丙做么!”
他说完这话,又是一笑,说道:“不过天下间也有那种舍己为人的大好人,大傻瓜,所以谁知道真正的乙会不会这样做?”
贾珂哈哈大笑,说道:“王公子,他们可是在拐卖妇女啊!这世上虽有舍己为人的大好人,但是大好人怎么可能做这种勾当?”
王怜花笑道:“说的也是!”然后低下头去,一口咬住贾珂的肩膀。
贾珂苦着脸道:“你刚刚还在称赞我说的对,怎么连眨眼都不用,就张嘴咬我了啊?”
王怜花“哼”了一声,说道:“那是因为本公子素来赏罚分明!你说的话是对的,本公子就称赞你,你笑得太开心,本公子就惩罚你!唉,你看看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天天在本公子面前耍夫子的威风!哼,罪加一等,多咬你一口!”说完这话,又张口咬住贾珂的肩膀。
贾珂“哼”了一声,笑道:“你说你赏罚分明?我看你这小猪分明是在嫉妒我器宇轩昂,玉树临风,惭愧自己不如我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所以才想方设法地多咬我好几口,以便自己能稍稍和我接近一点。”
王怜花“哼”了一声,很不服气,问道:“本公子哪里比不上你器宇轩昂,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了?”
贾珂听到他把这四个形容词重复了一遍,不禁大为好笑,当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你和我之间,差得这样明显,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王怜花笑道:“是啊,我半点都没有发现,你既然这样清楚,不妨说来听听。”
贾珂摇了摇头,说道:“哪用得着我说?你若不信,解开自己的衣裳看看,是不是斑斑驳驳,好多红痕?我看啊,你就是觉得自己美玉有瑕,所以特别爱对我咬来咬去,抓来抓去,好让我变得和你一样斑斑驳驳,是也不是?”
王怜花心下又好笑,又好气,说道:“我对你咬来咬去,抓来抓去,是因为我自行惭秽。那你给我弄了这么多红痕,又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