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脚下一个踉跄,就这样头朝下摔在地上,把脖子摔断了。我们怕官府发现这事,趁着月黑风高,已经把她的尸身火化了。田大爷,她的骨灰就在屋里,你要她的骨灰吗?”
田伯光陡然间得知了阿紫的死讯,本就又惊又惧,生怕贾珂一时生气,就在自己的头盖骨上留下五个指洞。听到最后一句话,心中怒火沸腾,忍不住骂道:“你这说的是什么屁话?她既不是我亲妈,也不是我师父,我要她的骨灰干什么?”
白衣女子呜呜咽咽地道:“可是她已经死了,我们也没法给你变个大活人出来。除了她的骨灰以外,我们还能交给您什么?”
田伯光骂道:“交给我什么?交给我你他娘的命来!”说着手摸向腰,想要拔出刀来,却摸个空,这才反应过来,他那把刀还在客栈呢。
白衣女子听了这话,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生怕田伯光上前砍她。但是等了一会儿,不见田伯光用刀砍她,反倒伸手在腰上摸了一把,就侧头向右边看去。
白衣女子只把门开了一条缝,她站在门后面,自然看不见田伯光在瞧什么。她略一沉吟,终于大着胆子,将门又推开一些,然后探出头,向外看去。就见田伯光身边站着一个少年,这少年穿着件紫色锦衫,向她微微一笑。
白衣女子先是脸上一红,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了几下,然后觉得这少年相貌极熟,一时却想不起是谁,一怔之下,才认出他竟然是贾珂,不由大为惊奇,说道:“贾……贾公子?”
其实这白衣女子从未见过贾珂,她从前在别人那里,见过贾珂的画像,那副画像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这时瞧见贾珂,立时便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贾珂伸手抓住田伯光两手之间的铁链,摇了一下,铁链在空中晃动,发出清脆的铮铮之声。
白衣女子这才发现田伯光的双手居然被镣铐铁链锁着,不由大吃一惊。
贾珂微微笑道:“姑娘既已认出我是谁来,应当也能猜到,田伯光手上戴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贾某又是为了何事才与田伯光来到这里。姑娘,崔姑娘真的死了?”
白衣女子略一沉吟,笑道:“她没死。”
田伯光听了这话,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勃然大怒,问道:“她既然没死,你编故事吓我做什么?”
白衣女子见田伯光已被官府抓住,对他哪还会像先前那般客气?当下冷冷一笑,说道:“谁不知道你这淫|虫是来做什么的?若论打斗,我们这些人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除了编故事以外,哪还有第二种办法,能让你放过小紫?”
贾珂不由一呆,心想:“小紫?这称呼也太肉麻了吧!”随即转念,又想:“田伯光不是前天才把崔姑娘送到这里吗?这才过去多久,崔姑娘就和她们交情这么好啦?”
田伯光心想:“我原以为我和欧阳克算是朋友,眼见我自己身陷囹圄,时日无多,不想连累他,才对贾珂说,须得等到中午,我才肯领他过来找那小丫头。毕竟我和欧阳克约好今天中午去远山寺附近的树林等那位连夫人,那片树林离这里不近,他多半一早就离开客店了。到时我带贾珂过来,欧阳克不在店里,他如何去抓欧阳克?不料欧阳克的姬妾居然对我这么不客气,想来欧阳克私下里也没少对他们说我的坏话!嘿,我这真是热脸贴上冷屁股,犯贱呢!”
于是忿忿地道:“田伯光坏了不知多少女人的清白,你骂的不错,我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淫|虫。但是你家公子呢?难道他不是淫|虫吗?”
白衣女子嗤的一声笑,脱口而出道:“难道你不知道,他早就做不成男人了吗?”
此言一出,贾珂和田伯光都大吃一惊。
田伯光难以置信地道:“当真?”
白衣女子自知失言,心下大为后悔,并不回答田伯光,看向贾珂,笑道:“贾公子,你不是要见小紫吗?请进来吧。”
贾珂寻思:“我记得欧阳克在原著里挺正常的啊,怎么这么快就……嘿嘿……嘿嘿……”心中很是幸灾乐祸。又问道:“姑娘,请问你家公子现在在哪呢?”
白衣女子对贾珂很是客气,说道:“我家公子昨晚被人叫了出去,一直没回来过,我们都不知道他去忙什么事了。不然我也不敢对田大爷说,小紫是昨天晚上摔死的了。”
说话之间,三人走进客店。
那白衣女子走上楼去,贾珂和田伯光等了片刻,就见阿紫哒哒哒地走下楼来。
阿紫笑道:“贾大人,好久不见啦。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又伸手一指田伯光,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只淫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