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说笑笑,过了盏茶时分,十一号也走了过来。
那官兵跟在田伯光十一号身后,走了过来,笑道:“三位相公,你们今日先在我们包下的客栈休息一晚,暂时不要离开客栈。明日午时,我再将知府大人的吩咐,详详细细地告诉你们。三位请跟我来。”他这时的态度和先前相比,倒要客气许多。
田伯光心想:“要住到明天中午?嘿,倒要便宜欧阳克了!”他这么想,自是因为今明两天他都不能离开客栈,就没法去接阿紫,阿紫住在欧阳克所居的客店之中,这欧阳克天性好色,和他一样离不开女人,十有八|九会对阿紫下手。
田伯光想到阿紫,心中有些不情愿。不过单论美貌,敏敏特穆尔要胜过阿紫一筹,何况阿紫已经落入他的手中,他哪天去找阿紫不行?因此他稍作迟疑,便打定主意,这两日他要听从官府差遣,以便他能找到敏敏特穆尔,到时他就可以……嘿嘿……嘿嘿……思及此处,他似乎已经看见敏敏特穆尔躺在他的面前的景象,眼中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意。
一行人来到客店,各自住下,官兵只吩咐了一句不得擅自外出,便离开了客房。
田伯光要了一份午饭,坐在桌旁,吃的正香,忽听得窗外一阵喧闹之声,原来是那些花无缺和云中鹤过来了。
田伯光一时兴起,想要知道有多少个花无缺和云中鹤通过考验,于是站起身来,推开窗户,向下看去。但见四个花无缺先走进客店,过得片刻,两个云中鹤也随着官兵走进客店。
田伯光不禁一乐,寻思:“冒充田伯光的人有十一个,如今合格的有三人。两百多个花无缺,一百多个云中鹤,居然加起来只有六个人合格!嘿,这花无缺和云中鹤,可真够无能的!”他想到这里,不禁洋洋得意,只觉连冒充自己的人都这般厉害,可见自己实在太过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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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信官快马加鞭,向杭州疾驰,下午时分,便来到节度使府。
守门的卫兵接过信,找来小厮,说道:“这是贾大人用加急规格寄回来的信,你快将这封信交给王公子,一刻也别延误,以免耽误了大人的事。”
那小厮名叫莫邪,他知道王怜花用过午膳后,便一头钻进屋里雕刻玉像,再没出来过。这时听到这话,连忙接过信笺,跑进厅里。
刚离开前厅,突然间脚下一个踉跄,跟着便摔倒在地上。
莫邪只觉脚腕一阵剧痛,正待站起身来,忽听得一个娇柔的声音道:“你还好吗?”却是秦南琴的声音。
莫邪转过头去,就见秦南琴缓步走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他不由得心下大喜,说道:“秦姑娘,劳烦你将这封信交给我们夫人,好么?”
秦南琴点了点头,柔声道:“这么一件小事,哪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说着走到莫邪面前,接过信笺,又道:“你身上伤的重不重?若是重了,你千万别动,等我将信交给王公子,再过来扶你。”
莫邪笑道:“多谢姑娘了!”
秦南琴微笑点头,转身走进长廊。
长廊里空无一人,秦南琴贴在墙上,举起信封,仔细打量。她倒想拆开信封,读一读信笺,奈何信封被火漆封住,一旦拆开,便没法重新封上。她没法读信,只得抖了抖信封,确定信封中只放了几张薄薄的信纸以后,这才走到屋前,抬手敲了敲门。
只听得王怜花道:“怎么啦?”
秦南琴柔声道:“王公子,贾公子寄回来了一封信。”
王怜花一听到这声音,立时便认出这是秦南琴的声音,不禁微微皱眉,心想:“怎么是她?”当下放下刻刀,打开屋门,只见秦南琴站在走廊上,穿着一袭雪青色的薄衫,她这些日子在节度使府吃得好,睡得香,容颜微丰,更显娇艳之色。
王怜花一瞧见她,便想起那日她当着贾珂的面,给自己泼的脏水。不由眼露冷光,心想:“现在贾珂不在家,我只需趁夜摸到她的房间,偷偷将她杀了,便没人会知道,她死在了我的手上。只要贾珂不知道秦南琴死在了我的手上,那他自然不会觉得我可怕,一定还会像现在这般爱我信我。”
他虽已起了杀机,面上却不显露半分,接过信来,微微笑道:“秦姑娘,你是我们家的客人,又不是仆人,这种送信的粗活,哪能让你来做?莫不是有人偷懒,见你性子温柔,不会拒绝别人,就将自己的差事推给了你?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会让人以为我和贾珂苛待客人呢!”
秦南琴嫣然道:“王公子放心,并没有人将自己的差事交给我做。这封信本是莫邪送过来的,但他刚刚在前厅摔了一跤,也是巧了,那时我正想去外面走走,从前厅经过,正好与莫邪碰了个照面,知道这件事后,就顺手帮他把这封信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