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陀知道我说漏嘴会很不爽的吧,”白发的小丑故作苦恼,“他一直要果戈里注意保密,怎么办……啊,有了!”
自称“果戈里”的小丑凑近硫克:“死人就不会暴露了!”
硫克没有躲避:“比起杀死我,杀死你的费佳,对你而言会不会更有魅力?”
毕竟你一直在光明正大地违背“费佳/阿陀”的要求啊,亲爱的小丑君。
[kp:暗投 ??]
[kp:暗投 ??]
[kp:暗投 ??]
*
按照艾利斯给出的小程序导航,让开车来到一个偏僻的郊外教堂,从外面看是个普普通通的天主教教堂,没有什么来往的教徒,甚至连打扫的清洁工都没见到一个。
“好荒凉一块地方,”让打开车门下车,“多一个我,上帝的面前也能少几分冷清吧。”
[kp:算我求你,别开黄腔。]
[让:?]
[让:不是,这哪里有颜色了?]
[kp:……对不起。]
[kp:暗投 ??]
铁门虚掩,没有上锁,让随便一推就能进去。
教堂建筑整体看上去还算完好,但内部的绿化并不算好,没有修剪过的残枝碎叶零落一地。
让回头看了看门口的车,然后继续走向教堂门,推动厚重的木门。
带着哥萨克帽子的黑发青年坐在教堂正中央,原本作为神父宣讲台的位置放着一个座椅,他就捧着一本圣经坐在那张椅子上,高悬在他后上方的彩绘玻璃诉说着神创世界的伟绩,经由玻璃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施施然洒落在他身上——仿若神子降临。
“吁~~~~”
浓郁的宗教空间中刺入风流随意的口哨,让迈着轻快地步伐走进青年。
“这是在做什么?诱惑我吗?”
费奥多尔:……这是我没想到的。
“就个人口味而言,我不讨厌有信仰的人,但是,”让的视线在辉煌的教堂壁画上转了一圈,他语气暧昧,“如果你的信仰就是这么普通的存在,我会失望的,费奥多尔君。”
费奥多尔合起书页:“如果我真的是虔诚的天主教信徒的话,听见这种话会生气到拿刀子捅你的哦。”
让笑了:“你难道是只要我不惹你,就不会用刀子捅我的那种人吗?不是吧?”
费奥多尔:“……让君你跟果戈里一定能友好相处。”
“果戈里?”让表示疑惑,“是谁?”
“我拜托过去带让君来见我的朋友,”费奥多尔耐心地解答道,“现在看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的情况,耽搁了。”
“长得漂亮吗?”
费奥多尔:“唔,果戈里的话,他外表上很精致帅气,内在也很缤纷多彩。”
“那可真是倒霉,居然跟那样的美人错过了,”让附身靠近费奥多尔,“但能早一步见到费奥多尔,就觉得没多可惜的了。”
费奥多尔:“……”
让深情款款地朝他递出一朵玫瑰:“费奥多尔君愿意接受我的告白吗?”
费奥多尔善解人意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
尼古莱,这个时候你倒是来啊。
*
让的宿舍。
被色硫克卷跟白西装的小丑席地而坐,两人中间放着红豆饭。
“重新自我介绍下,”果戈里从兜里翻出一把扑克牌,把扑克丢到上空,“我是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理!是嘲笑世界的小丑,目的是成为整个世界最自由的人!”
“现在跟费奥多尔是同事,为了毁灭世界而努力工作中!”
纷纷扬扬落下的扑克雨中,硫克一边“嗯嗯嗯”应付果戈里的中二发言,一边护住自己的红豆饭。
并不是说他有多喜欢红豆饭,而是硫克饿了。
[kp:不补充食物,你的判定成功率普遍减5。]
“阿姆阿姆。”
硫克大口嚼着米饭,感受到米饭里面埋着的巧克力红豆,嘴巴一阵腻味。
“硫克你真冷淡,比阿陀还要冷淡。”没有得到新同事预期回应的果戈里不开心地捡起扑克牌。
“嘛,”硫克咽下米饭,“这种程度你就忍忍吧,作为‘自由同盟’唯二的同伴。”
“自由啊——”果戈里手掌撑在地板上,瞧着天花板感慨,“阿陀也说会让果戈里自由,但经过阿陀允许才能自由,已经不自由了啊。”
“拉倒吧你,”硫克放下碗,朝果戈里翻了个白眼,“真要按照你的说法,‘自由’根本是乌托邦的幻想,你这辈子别想得到了。”
果戈里:“过分,刚刚明明你自己说得那么起劲,现在却这么打击果戈里。”
“是你说的太离谱了啊,”硫克没在意果戈里的不满,“现在已经是科技的时代了,想毁灭世界的话,去找几个按钮按下去不就行了吗?哪还需要你‘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