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睁着麻木的眼睛问道。
“……不行……，呜呜。”
那双大眼睛，哭得通红，男孩拼命劝阻菲利普。这时，清醒过来的弗雷德像爬一样逃出了浴室。弗雷德出去后，男孩可能放松了，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哭了起来。
“呃……呃……，呃。”
菲利普抓住那个男孩的手腕，把他拖出浴室。锁上房门，取药箱回来，男孩正抓着流鼻血的鼻子哭。
“抬起头来。”
菲利普简短地命令，但男孩一动不动。
“抬起头来。”
听到稍微高一点的嗓门，少年咯噔了一下，抬起头来。
被打肿的脸、被眼泪湿透的脸颊、到处都是的伤痕和被撕掉的衣角……
不用问就能猜到当时是什么情况。一边往棉花里倒消毒药水，菲利普一边低声说着脏话。那男孩的大眼睛摇晃着。菲利普正要给他抹药，男孩摇了摇头。
“我，我，……回家再做。”
“干成那个样子就走？”
菲利普问。男孩固执地点点头。
“等一下再走。现在这样出去的话……”
“……我想去。”
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一团糟。被打的脸上全是眼泪、鼻涕和鲜血。但它看起来真漂亮。菲利普生气了。不是弗雷德惹的，不是我的。……最重要的是，它已经是某人的了，这让我非常恼火。
“因为我害怕？”
男孩惊讶地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积攒的泪水随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怕了，想回家吗？”
菲利普捏了捏男孩的脸。每当沾满鲜血的手指在脸颊上摸索时，男孩就会咯吱咯吱地发抖。我感觉自己没有听到答案，但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突然看到了放在床边桌子上的花盆。那是男孩拿来当礼物的花盆。我想我是来放盆栽的。
菲利普抓起薰衣草的茎，直接塞进桌子里。花盆碎了，散落在地板上。
“是啊，你为什么要带这个。”
男孩一脸惊恐，抬头看着菲利普。
“谁需要这个？你算什么，在乎我睡不睡。因为你这样做，我他妈的...“
数据涌来。
把少年天生的温柔当成是对自己的恋情，少年的心已经去了别人的身上，不管是否会被到豪宅里庆祝生日的无数人抛在脑后，现在的这个笨蛋牵动着所有的神经。……事实是，男孩不仅没有喜欢我，反而害怕我。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羞耻。
眼前转了转。菲利普握紧拳头。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抑制一下激动的情绪，不要掐死少年的脖子。
“啊……血……”
男孩不知所措地把手伸向菲利普。菲利普这才意识到，我的手掌被撕得一塌糊涂，因为我拿着花盆碎片。
“等一下……等一下。血……怎么办。“
少年拿出手帕，放在菲利普的手上按压，但不知是不是血管撕裂了，手帕很快就被血打湿了。男孩用颤抖的手按住菲利普的手掌。看着顺着两人的手腕哗哗涌出的鲜血，男孩最终失声痛哭。
“怎么办，去医院……，去医院……”
看到那个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胡言乱语的男孩的那一刻，菲利普的耐心就这样消失了。回过神来一看，原来是抓着男孩的头在亲嘴。
梦想和现实是不同的。与此相比，梦中之吻简直是儿戏。菲利普含着一口柔美的嘴唇，咽下了那骂声。凶猛的欲望汹涌而来。这还不够。
菲利普强行张开男孩吓得冻僵的下巴。那是一个令人垂涎欲滴的吻。吸吮着舌头，咬着嘴唇，在嘴里舔了个遍。男孩流的鼻血沾到了对方的脸上。乱七八糟的。我从来没有像这样失去理智，狼吞虎咽地冲上去。我的指尖发麻。好得发疯。菲利普抓住男孩的头发，把嘴唇咬得更深一层，把男孩的衣角往上提。
就是那个时候。
“……!”
菲利普呆呆地看着男孩。那个咬掉菲利普嘴唇的男孩脸色发青，好像更让我吃惊了。
“……不要。”
男孩蜷缩着，脸埋在膝盖里，喃喃自语。
我不喜欢这样。我要回家了……，别这样。
“我……”
当菲利普搭讪时，男孩浑身发抖，和刚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菲利普摸着开始渗血的下嘴唇，忍住苦笑。对男孩来说，自己是个狗娘养的，和弗雷德没什么两样。再次确认了这一点。
血顺着手腕往下流。
“……出去。”
低沉的声音响起。那男孩猛地抬起头来。按着额头，菲利普又说了一遍。
“你没听说吗？滚开。如果你想从背后找点乐子，你就留在这里。“
男孩脸色煞白，照样往外走。房门刚一关上，接踵而来的是铿锵、哈的刺耳爆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