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没分呢？
两人还在一起吗？一起熬过生活上的苦难和猜疑了吗？互相腻了吗？有变得更好吗？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但当姜泯离开时，周歆予又紧追了上去，寂静的车厢内此刻只有布料的摩擦声和浓重的呼吸声。
持续几秒，周歆予才停下，她低下头顺势将脸埋进了姜泯的怀里。
“姜泯...”周歆予轻轻唤出一句。
“...”
“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你了。”几秒，周歆予道，“结果你再出现，我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从前是你，现在也是你。”
“不管是见到你的第一面，还是今天再见到你，从你出现的那一刻我就输了，但我是个别扭的人，我不想承认自己是错的。”
姜泯垂眼看去，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能吐出...
对于周歆予，姜泯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女孩的情绪，她在他的世界里不一样，姜泯不会像完成任务一样的去敷衍她，他会用心地去想，对于周歆予来说，什么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怎样才能让她开心。
“你在音乐节上说在意我。”周歆予说到这，不知为何红了眼，或许是夜晚的范围让她的情绪高涨了起来，周歆予哽咽了一下，“在意了我五年...”她吸吸鼻子，“我想说我很开心，但是放在你的身上真的很假也很不真切。”
姜泯静着，这么多年里，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法子能让周歆予对他这整个人改变想法，或许当下的唯一办法，就只有陪伴了。
“虽然是这样，但我的内心告诉自己要去相信你。”周歆予圈着姜泯的脖子低声诉说着，“她说她想你，她相信你，一样没有忘记过你。”
“...”
“嗯。”见女孩没了动静，姜泯终于轻轻地嗯了声。
周歆予捶了下姜泯的背，像报复，她并没有将脑袋抬起来，“真的烦死了，好尴尬，本来不想说的。”周歆予吸吸鼻子，可怜巴巴地喃喃着，“本来也不想追来的，更不想亲你。”
她垂着手耷拉在姜泯的后颈上，抬手摸索上了少年的后脑勺，姜泯的后发被剃得短，逆着反方向摸起来有些刺手，“但就是做了。”周歆予小声嘀咕着，顺了顺姜泯的后脑勺。
“我不介意。”姜泯认真回了句。
少年身上还是那股味道，让人心安，周歆予又留恋地朝姜泯的怀里蹭了蹭，她继续说着自己的。
“你说你不想玩了，我也不想凑合，先试试吧。”周歆予道出一句，莫名让人听出丝委屈。
一阵寂静，姜泯没应。
没听到回答，周歆予抬头去看他，少年直直盯着她，黑眸深沉，像一滩深不见底的黑潭。
周歆予皱了下眉，她抬手捂住姜泯的眼：“别这样盯着我。”
姜泯吸了口气，他无言着拉下周歆予的手出了驾驶座。
随着一阵车门砸响，周歆予失望地垂下眼，几秒后，姜泯拉开了她那头的车门。
周歆予没看去，少年将她拉了出来...
“干...”
周歆予因为没等到回答心情郁闷，她声音闷闷的，没等嘛字吐出被姜泯扯进了怀里。
姜泯将女孩紧紧圈在怀里，他抱得很紧，仿佛力气一松懈怀中的人就会跑掉。
“...”
周歆予被这举动惊得愣了好几秒...
几秒后，在这寂静里她开了口：“勒死了。”
姜泯没理，他将脑袋搁去周歆予的肩上呼出口气，带着身体也动了下：“嗯。”
“嗯什么嗯？”周歆予有些不解，但郁闷已被这一抱打得消散。
“试试是多久？”姜泯哑着声问道。
周歆予拉长音调嗯了几秒，似是有在认真思索般：“看你表现。”
话毕，姜泯没再说话。
他抱着周歆予静了会儿，才松开。
感觉到怀中一空，周歆予抬头看去...
“上去吧。”姜泯轻轻一句，驱赶着她。
周歆予愣了下，不确定地朝姜泯张了张臂膀：“不再抱一抱吗？”她鼓住勇气问出一句。
姜泯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见状，周歆予的兴致尽被打散，她丢下一句算了朝楼屋里走去。
“诶。”姜泯将手机揣回兜中，他抬手拉住女孩重新扯进了怀里，“抱。”姜泯低眼去看周歆予，“不抱一抱。”他紧紧拥住女孩，垂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抱..”姜泯宠溺道，“多久都可以。”
听到这句话，周歆予没忍住扬起了唇角，他回搂住姜泯的腰，抬头去看他，认真地问出一句：“你很忙吗？”
黑夜中，姜泯喉结微动，他盯着周歆予静了几秒，才道：“还行。”
“还行？”周歆予低声喃喃一句，“那你赶回来是干嘛？”周歆予眨眨眼，直盯着姜泯。